失败之书和它的畸形发动机
——读帕慕克的长篇小说《白色城堡》
陈家桥
这本由沈克兴翻译的《白色城堡》,差不多是我读西方小说以来,所能记住的最差的一次翻译,即便这样,我还是努力把这本《白色城堡》读完。在之前读过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以及《雪》,难以想像译者译的这么差,当然至于小说本身,再差的翻译,也无法掩盖原作的真实面貌。显然,我还是明白帕慕克在《白色城堡》中到底要讲述一个什么故事。也就是说,很差的翻译也无法歪曲这本小说本身,关键之处在于这本小说本身也写的极不好,比起他的任何一本小说,也都要别扭上无数倍,所以我称它为一本失败的书了。
小说写了一个意大利男人,被俘虏至伊斯坦布尔成为一个叫覆加的怪人的奴隶,故事的重点就放在我和覆加之间那看似诡秘造作,但同时又有些秘而不宣的身份置换上。两人相像,既避人耳目又故弄玄虚,我被覆加救下成为其奴隶,为其出谋划策,不出卖个人历史,劝其到苏丹那里招摇撞骗,玩占星、预测,得奴隶,治瘟疫,直到建大武器,参予战争,写的倒是事情玄晕,但令人厌恶的是小说深处的一点动机。
帕慕克写《白色城堡》大约于一九八O年代,他脑子或许不太好使,那最后攻击“城堡”的大武器,想必有一个特别的发动机,无论是火力,机械,齿轮还是动力,实际上都是一种虚无的“流浪”的硬概念,这个武器有一点可怜的象征性,这个象征性正是这个小说本身最可疑的一点,这是什么发动机推动的武器,再往前,他们汇在一起掏鼓了什么烟火装置?什么吸引苏丹的鬼怪故事?又如何真正消灭了瘟疫?虽然在小说传统里,鬼怪、流浪,悬疑以及蛊惑一直是很好的小说方式,但惟独在《白色城堡》里展示了一些不良的劣根性,比如覆加和我互相挖掘对方童年故事,又比如共同参战拷打对方群众,责其自述罪行,等等。这些看似花里胡梢的行为的背后,一直是处于整部小说无法成为小说的一种虚弱的畏惧,因此也才不断有一种“小说之恶”的出现。这两个当作孪生人物来描述的“我”和“覆加”,其实比任何一个曾经的人物都要更加的模糊、虚无,缺乏质感,并且更加的单调乏味。
白色城堡,看起来是把时空放到过去,有一种历史纵深,但因为两个“我”和“覆加”对于小说故事的完全是毫无逻辑与节制的纯粹是“谎言”式的书写,使得这座白色城堡失去任何小说性,它是一本失败的小说,是一部缺乏人物的小说,我差不多再没有见过比这本书写的更完蛋的笨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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