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与痖弦,四个人的晚意


原文地址:与痖弦,四个人的晚意作者:沙克

             痖弦:哈,夐红是我结婚前的女朋友    
  

                                                    与痖弦、洪烛

 
                                                   与痖弦
 

                                         痖弦、洪烛、刘季
 
                                                     与洪烛

    多年的同事刘季约我晚上去宾馆看望北京来的洪烛。我们都是60后出生,八十年代写过诗的,洪烛为了本地的一个文学活动到我们门上来了,大家见个面也属应该。1984年到1997年那阵子的业余里,我比较热衷于躲在书房中弄文学,与全国各地包括台港国外的文学界人有过交往,主要方式是书信,还有长途电话,顺其自然见过其中一些人,其中大多数人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大概因为我性情懒散,不积极参与各地各种文学活动,无意于“专门”结识别人吧。

    本地的文学活动我因故没能应邀参加,没在意来了哪些文学界神仙。在洪烛房间里聊天的时候,说到了北京一干写诗的哥们儿。洪烛说,许多八十年代写诗的人中间断笔若干年,近些年又回来写诗了,他称之为归来者,当然,他也直称我是“归来者诗人”。我认为自己从来不属于诗坛哪个圈子、流派,而洪烛“归来者”一说,却是钢的事实。洪烛对于出版业走势及民营书商的作用分析得无比精辟,对于网络媒体传播文学的重要性特别看重,我和刘季认同他的观点。洪烛于滔滔不绝的睿智中顿下一会儿,告诉我台湾的痖弦住在楼上。我以老记者的敏感意识到,从来只忙于跟风追星的本地媒体,也许没有抓住请上门来的文化价值,去充分珍惜这一位具有国际影响的台湾大诗。要是放在北京上海、南京广州,痖弦的到来无疑是重要文化新闻。

     算起来,痖弦也是我的文字故交,台湾文坛三大诗人洛夫、亚弦、余光中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初期与我都有过书信、作品往来,我至今留存着痖弦从前寄给我的信件、诗集和他任《联合报》老总时的“联副”版。我动议说,上楼去拜见一下这位前辈吧,诗人不会9点半钟就睡觉的。我们怀着来到1409房间门口,我按响门铃。    

     引我们进门的痖弦一头平顶白发,非常温和雅淡。大家无主题地对话,随意而愉快。留了几张合影。痖弦对于中国大陆诗坛“归来者”一说,表示疑问,是不是诗人们都曾经卷入经济大潮了?我回答他,经济、职业的需要,文学包括诗歌的冷却、边缘化等等,是诗人们九十年代离开诗坛的原因;新世纪那些诗人们归来了,与网络媒介包括博客的出现有关,与经济、职业经历的完成后重新诉求诗歌精神有关,当然,这也是一种休闲娱乐式的生活补充。

    痖弦是不以数量取胜、而以质量见长的台湾最具艺术品位的大诗人,然而他却老实地说,一个诗人要多写诗,陆游写了一万多首诗,写多了,出现好诗的机会就多些。我不知如何应答他的话,洪烛和刘季似乎赞同他。 痖弦对于淮安古代文化的积淀与留存表示钦佩,对淮安人周恩来有自己的见解和敬重。对台湾文学、教育界某些去大陆化的做法,痖弦则嗤之以鼻,“简直让人受不了。”  

    恍惚中我回忆了台湾文坛的一帮诗人、作家,其中提到我以为如今只有六十来岁的夐红。痖弦哑然失笑:哈,她是个老诗人,是我结婚前的女朋友,以我78岁的年龄,她也相差不多吧。对于我谈到的淮阴籍台湾作家司马中原,他以台湾第一大报前老总的权威评价道:“司马中原是台湾文坛的四名嘴,也有的版本把我列入四名嘴,但是不管哪个版本中都有司马中原。”

     他问我:“在淮阴能找到司马中原老家的具体位置吗?”我回答他:“能找到。”我明显感觉出,要不是第二天早上得离开淮阴,痖弦是有意去司马中原老家看看的。

    分手前,我送了我的文艺评论集《心脏结构与文学艺术》给痖弦。他说看一个人的书很重要,其他东西我不要,书我一定要带回温哥华。痖弦发出邀请说:以后去台湾或到加拿大,到我家里做客。

    刘季要我为她编辑的报纸副刊写这次聚会的稿子,可我近来没有写文章的感觉,先留下这点随意的记录。

 

 
  1991年痖弦从台北寄给我的诗集。近20年过去了,终于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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