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夜内。鱼兰兰家附近的酒吧。

昏暗的灯光。音箱里流淌出来的是时尚的酒吧音乐。

鱼兰兰独自坐在一个车厢座里喝着闷酒。她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五六个空的啤酒瓶。

鱼兰兰一口又把杯中的酒喝光，对侍候生大着舌头地：我还要酒……酒……

侍候生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去拿了两瓶啤酒来。

侍候生将啤酒瓶打开，对鱼兰兰：小姐，七十元。

鱼兰兰有些笨拙地拉开挎在身上的坤包，掏出钱夹，从十几张百元的钞票里抽出一张递给侍候生。

由于喝多了，手不太灵便，鱼兰兰抽钱的时候带出了一张百元的钞票。

那张钞票正好落在一个瘦削男人的脚跟前。

瘦削男人就坐在鱼兰兰的对面。

瘦削男人把钞票捡起来，很绅士地转过身递给了正在低头找钱的鱼兰兰。

鱼兰兰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声“谢谢”，就把那张钞票插进钱夹，把钱夹塞进坤包。

侍候生走了。

瘦削男人好像打量一个熟人一样，微笑地看着鱼兰兰。

鱼兰兰对此毫无察觉，继续喝酒。

侍候生很快又来了，把找零给了鱼兰兰，又走了。

这时，瘦削男人好像认出了鱼兰兰，突然对她（他说话略带港台腔）：这位小姐，你不是我大哥他好朋友的妹妹吗？

鱼兰兰抬起头，莫名其妙地望着瘦削男人：你是……

瘦削男人态度温和地用手比划着：我大哥……晓得吗？……他跟你的爱人？……你肯定有爱人吧？

鱼兰兰傻傻地点点头。

瘦削男人高兴地对鱼兰兰：你爱人跟我大哥是好朋友。你想想。想不起来了？你爱人是……

鱼兰兰有些不解地看着瘦削男人。

瘦削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表情：你爱人是做……那个什么（他继续比划着）……

鱼兰兰接着瘦削男人的话：他是画家。

瘦削男人点头道：对了嘛。我大哥就是给你爱人做画框的（他用手做了一个动作）。我跟你爱人很熟，我们经常在一起泡酒吧，也经常见到你……怎么，今天你爱人没来？

鱼兰兰哽咽地对瘦削男人：他走了。

瘦削男人不解地：出国了？他什么时候出国的？我怎么不知道？

鱼兰兰无语地低下了头。

瘦削男人关心地对鱼兰兰：那你怎么不随他一起去呢？

鱼兰兰强忍住眼泪，对瘦削男人：他不……不回来了。

瘦削男人有些打抱不平地对鱼兰兰：什么？他不要你了？抛弃你了？他怎么能这样？

鱼兰兰抽抽嗒嗒地哭出声来。

瘦削男人同情地拿起自己的酒瓶，给鱼兰兰杯子里倒了点酒，然后用酒瓶跟鱼兰兰的酒杯一碰，安慰地：让他走吧。来，来，为了告别过去，咱俩干一杯。

鱼兰兰一扬脖，把酒喝了下去。

瘦削男人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刚才的侍候生走过，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瘦削男人和鱼兰兰。

 

十八、夜外。酒吧门口。

瘦削男人扶着鱼兰兰走了出来。

晚风吹起了鱼兰兰的头发。鱼兰兰打了一个酒嗝，突然捂着胸口想吐。

瘦削男人关切地扶鱼兰兰蹲下。

鱼兰兰哇地吐了几口。

瘦削男人体贴地给鱼兰兰拍背。

鱼兰兰吐过后觉得胸口不难受了。她又站了起来。

瘦削男人关切地对鱼兰兰：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你在哪儿住？

鱼兰兰东倒西歪地朝对面一幢楼一指。

瘦削男人顺着鱼兰兰的手势：你住那幢楼吗？……那咱们是邻居呀！

鱼兰兰又打了一个酒嗝，翻着白眼朝瘦削男人点点头。

瘦削男人扶着鱼兰兰朝那幢楼走去。

 

十九、夜内。居民楼。

瘦削男人扶着鱼兰兰进得楼来。

瘦削男人把鱼兰兰扶向电梯。

鱼兰兰却不往电梯那里走。

瘦削男人不解地对鱼兰兰：你不坐电梯？

鱼兰兰朝瘦削男人摇头。

瘦削男人机敏地对鱼兰兰：那我们上几层？

鱼兰兰伸出两根半指头。

瘦削男人困惑地对鱼兰兰：是二层还是三层呢？

鱼兰兰仍旧伸出两根半指头。

瘦削男人伸出三根指头在鱼兰兰眼皮底下晃了晃：是三层吗？

鱼兰兰盯着瘦削男人的手指看了看，摇摇头。

瘦削男人又伸出两根指头，使劲在鱼兰兰眼前晃：那是二层吗？

鱼兰兰点点头。

瘦削男人扶鱼兰兰上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