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的中国人1：没有目标的中国人

提要：中国人失去人生的目标，不是因为缺少文化，而是因为缺少信仰。中国文化悠久而灿烂，可是在这样灿烂的文化中，却没有人生的答案。

精神的空虚无疑是当下中国人最大的困扰。上至社会精英，下至平民百姓，无论富人还是穷人，由精神空虚而导致的价值迷失是中国人共同的病症。

在物质条件日益提升的同时，中国人却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以至整个社会都陷入空前的浮躁和迷茫。沉溺于感官享受并没有给中国人带来真正的快乐，而是带来了灵魂的痛苦和生存的荒诞。

事实上，在中国文化中，从来未曾有过关于人生意义的确定而共认的答案。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一句话就把人生终极秘密的问题给回避了。因为孔子根本不知人生的意义何在。老子和庄子的智慧都不是真智慧，因为他们都未谙宇宙真道。人生的秘密对于道家来说，完全是玄妙和模糊的，因为他们的“道”是暧昧未明的。佛教缺少关于宇宙本原的清晰观念，它的人生哲学，只是一种臆想。比如，佛教认为，所有生灵都处于轮回中，一只狗或猪很可能就是你父母的前生，因此，杀狗或杀猪很可能就是杀父母，故佛教主张不杀生。佛教的这种思想简直荒谬至极！

因此，作为中国文化的三大主要宗派儒家、道家和佛家，都缺少关于人生的终极答案。就此而言，中国人实际上是胡里糊涂地生存了数千年。

回答不了人生的终极意义是什么，必然失去人生目标。一切世俗的追求，包括金钱、地位、名声等等，都不是人生真正的目标。因为即使获得了这一切，我们仍旧改变不了灵魂空虚的事实。

没有目标就没有约束，没有目标就导致放肆。真正管治人的力量不是道德，而是高于道德的敬畏。正由于中国人缺少敬畏的对象，所以道德就无法起到真正的制约作用。

于是中国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法现象。从官场腐败到商场诡诈，从大学堕落到婚姻危机，各个领域的混乱现象层出不穷，使中国人疲于应对。人们虽纷纷谴责那些制造罪恶者，却找不到根除这些罪恶的灵丹妙药。而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充满着罪恶与不法，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因失去目标而堕落。

中国人失去人生的目标，不是因为缺少文化，而是因为缺少信仰。中国文化悠久而灿烂，可是在这样灿烂的文化中，却没有人生的答案。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惊诧的事情。

实际上，在中华文明中，并非缺少敬畏，而只是缺少关于人生奥秘的系统真理，也就是缺少象圣经这样的特殊启示。中华民族先贤对上天的敬畏，是出于神对人类的普遍启示。这种普遍启示虽有神圣的成分，却没有具体而清晰的真理，久而久之便流于模糊。于是，我们看到，中华文明中的天启部分是逐渐下滑而终至湮没的。

    没有终极答案的人生是不可思议的，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中国人竟然如此生存了数千年。然而，中国人要摆脱自己的空虚，真正有理性、有意义地生存下去，就必须找到人生的终极答案。这是今天所有中国人都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节选自张羿《空虚的中国人》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