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青春》:青春的痛感与钝感


韩浩月


    《正•青春》这个片名正如它的导演赵燕国彰的名字一样,有点奇怪但仿佛又别有含义。无需对这个电影片名作过多解读了,因为电影故事同样需要观众花费点脑力,才能绕过它曲折的情节迷宫,捕捉到它想表达的真实意图。

 

如果少一点实验性,以及突兀出现的情节分岔,《正•青春》的风格倒是和前段时间被文艺青年们热捧一番的《艋舺》有20%的相似度。男主角陶冶的略带神经质,略带跳离感的表演,夸张的声调,让很多有他相关的镜头都有点像话剧。

 

在电影里,猪是一个重要的象征符号,陶冶在乡下的女友是个劁猪匠,浓眉大眼,粗中有细,是个丑角,但后来也完成了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形象救赎;陶冶好友阿刚被绑架到海边后,绑匪达到恐吓效果,也悬挂起了一头被开膛破肚的猪,场面甚是血腥,只是,导演只是要通过这头猪来表达绑匪的凶悍吗,这很令人难以解读。或许,猪是一个暗喻,比拟很多人的青春都曾拥有过原始的肮脏味道。

 

说来《正•青春》真的是将肮脏与纯净集合到了一部电影里,三陪女斯亚出淤泥而不染,心地善良而干净,阿刚是一个“鸭子”,但不小心却动了真感情爱上了自己的“事主”,中间再掺和上一个只懂得埋头做艺术的文艺青年,他们之间交织一起的爱情与友情,看上去真够超现实的。

 

在《正•青春》中,能清楚看到作者电影的痕迹,在片中客串重要角色——大款并没能满足导演的发言欲,他还时不时借助其他演员台词来表达人生观、爱情观以及其他观。不知道影片是不是带有导演过往生活的痕迹,就我的观影体验来看,存在相当大的嫌疑,赵燕国彰拍摄此片,很有可能是为了纪念某段青春感想。

 

《正•青春》在宣传方面用了这样的形容,“本片在电影制作和影片构成上采用西方结构主义电影美学和中国戏曲美学相结合的方式……”,听上去很是给人以割裂感,不过,这种结合方式所造就的荒诞气氛,恰好与影片的气质相符,它书写的,是一部另类青春史,虽然和同时代人大众化的感受有所区别,但在呈现青春的痛感与钝感方面,却是一致的。

 

介于实验电影和大众电影之间,《正•青春》提供了一个新鲜表达的样板。片中饰演三陪女斯亚的王子文表现不俗,与她在《唐山大地震》中作为衬托的配角相比,在《正•青春》中,她几乎以一人之力撑起了电影在表演上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