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侧描——小崔


第一次见小崔应该是在愚公移山,因为黄燎原。并且当天他就把她老婆的文字给我隆重推出。两个人都是北青报的。他老婆在一线做新闻,比较忙;他在二线或者低于二线做一个月刊,伺候老干部那种。比较闲。因为老干部特别好伺候,首先文章上特别好处理,交上来的都合格,老干部们都特别会自己夸自己,你都不用帮忙;另外就是错别字儿都不能改,因为按照老干部的说法是,解放前这个字儿就这么写。所以小崔什么都不用做。其实小崔也可以做点儿什么,比如抚摸一下老干部那点儿小爱好,把月刊里面加个三版女郎之类的呀肯定好使,只是回头估计抚摸完了心脏病全得犯。所以他只能不作为。

 

另外事情有时候是这样的。忙的人永远觉得不够忙,闲的人永远觉得不够闲。所以小崔就早早的皈依了吃喝扯淡派,并且有一个相对固定的饭局团伙,人员构成以社会闲杂和贤达为主,并且二闲(贤)之间经常跳跃。而且常规流程就是吃喝为主、扯淡为辅,为扯而扯,作用等同于下酒菜。

 

而他的老婆小宋忙完工作回家还要忙着写东西,写的五花八门。后来经他隆重推出之后我还真找了一些文章做成了一本书叫《新闻抄袭历史》,大意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不过小崔认为这本书的大意是“新旧社会一重天”当然按他这个解释,这书就黄了。另外,书名来自于我原来看过的一部安东尼奥尼电影的变体。好像如此、只是我觉得非常恰切。另外据小崔自己交代,他老婆写的东西他都看。因为看完之后得等着被抽查。

 

后来愚公移山之后好像我们又见过一次。因为一个卖了500块钱而我们一致觉得只值5毛钱的傻逼演唱会。其实我想说的是大约就是这么一点儿交情。

 

然后前两天《新闻抄袭历史》出来了,他说跟我喝一顿吧,其实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书刚到手我一翻,擦,目录里竟然漏了一个字儿。。。然后小崔说这不叫事儿,没错儿那能叫书吗。我老婆已经给供起来了。反正今儿晚上一块儿吧。然后我说行吧。他说接我。我说不用。他说没事儿。然后出于一个北京姑娘的一贯表现我说真不用。他说闲着也是闲着。最终我说那你来吧!

 

由于他的老婆小宋要开会。这个属于北青报特色,所以时间没谱儿。我俩先行奔赴饭馆。饭馆的地址在北京妇产医院那边,由于我们都没见过这个地儿像现在这个点儿这么少的人,除了几个号贩子在地上躺着。于是我们就特别惬意的把车停医院里面了。

 

然后吃饭的时候他说你点,我说你点。。。你点!你点!互相推诿了一下,其实还真不是谦虚,我们都不太爱点。两个不太爱点菜的人碰一块儿那只能一个人改变一下属性问题。并且我觉得吃什么根本无所谓。随便要了一点儿酒开喝。

 

然后我问他,你一般晚上最多几顿酒。他说还几顿?就一顿,一顿就大了没下顿了。

 

然后他又嘱咐了我一句话,说真的给我惊着了。。。他说你喝点儿酸奶吧,这个就跟带了一个套儿似的!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不那么牛逼的表达应该是这个就跟给胃糊了一层膜儿似的。。。于是我说行~行~行~我~喝~喝~喝!

 

反正就这个事儿我们又交流了一下,其实我倾向于认为这种狂喝烂醉不会有什么身体问题,因为没有一口酒和具体的事情有关,与生意与利益与一切一切的人物关系无关。。。因为那些有关的一切大酒基本等于服毒。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人根本不养生,服毒就服毒。要是夸他长命百岁等于骂他。比如他接我的时候我送给他一个盒子,之前在迪拜买的,我觉得算是对责编出错的一个道歉,至少有这个心意。然后他见了说,呦呵这个当骨灰盒挺好。给我的吧!

 

至于另外一个不养生的证据是,这个人抽好彩的时候我看烟盒上是男根不举,一点儿都不避嫌呀,然后小崔说我就想阳痿,洋洋得意呦。最终目的就是喝酒让大脑歇了,抽烟让小脑歇了。

 

然后吃饭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一下现在北青报副刊越来越怪异了。因为有时看报,一个副刊版面上面凄惨的矗立着一篇我的书评,下面半个版面均为性病广告或者其他小广告;而且其实吧,凄惨的矗立在上面还算好的,多数时候版面要根据广告主的姿势来配合,如果有钱人想做一个跨页的大幅的,那我们这种评论只能填空见缝插针然后多余的部分都要给咔嚓了。所以我们这个才是小广告啊。基本被版面和谐掉了。当然话又说回来,我这个破书评也谈不上独立书评,也就是文化产业链中的传播范畴,是图书出版和发行等商业销售中的一个环节,等同于商业广告,属于市场行为。要是这么理解的话,给我跟小广告放在一起也行吧。这个类似心里自慰。

 

之前比目鱼一直在玩儿一个虚拟书评,这个事儿其实说明了一件事儿——书评趁早被取缔吧。因为无论一本书是不是真有其事,其实都可以制造出一篇评论来。并且小崔对虚拟书评的第一个反应是,那这事儿跟充气娃娃差不多吧。

 

(未完待续,想起来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