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擅于自主思维、独立运行的大脑来说,世间只有可读的书或不必读的书,而无“必读”的书。这是区别一个人具有继承、借鉴的科学姿态,抑或沦为“历史书橱”、“文化奴仆”的分界线。
在可读的书中,也不尽是具有完全可读的篇章。也不妨选读、摘读、简读以至略读,以为我所用,而不为之所累。舆论认为可读的书,在我未必可读;舆论认为不可读的书,在我未必不可读。可读与不可读,可参考舆论,但决不可为其役使,因为有些所谓的舆论导向,实在是多了一些浅薄的、短期的功利性,少了一些明智的、洞达的启迪性。
选择可读的书,同选择可行、可信的人生智慧原是一码事,对于益智性质的书如此,对于消闲性的书也是如此。对于追求不同格调、不同层次的人生智慧的人们来说,对于消闲性的书的选择也常有明显的差异的。至于有些书,人生趣味高雅和粗俗的人可能都有举浏览或阅读,但阅读的价值取向、审美趣味则依然往往会有天渊之别。
可读的书,在人脑建立的是更新、变异的智慧机制,是激活人生价值的谦恭的顾问。未加选择而信手抬来的书,不仅难以引发这样的奇迹,一旦失控,还有可能使人脑彗星座蜕变为情智皆失的“坟茔”。这在生活阅历浅薄的青少年当中并非罕见。
书,作为现代信息传递的主要形式的载体、如若应用得当,是卓越智慧的伴侣,创新思维的粮食,开拓意识的先导。但如若应用失当,也可能导致精神世界的癌变,或使人误入智慧的迷宫,以至丧失人生的主动权。这正是网络时代令我们担忧的问题。
还是依据既定的人生目标,富于机智地、自主地精选那些最有价值读、最有举读的书来读为好。而且,读的方式越灵活、越有效率、越富于启迪越好。这,对于经营出类拔萃的人生,无疑是具有战略意义的。
对已被凝固为文字形式的书,实行阶段性阅读,对不断发展变化着的社会所正在撰写着的“书”,实行经常性反复阅读;对大自然神秘课堂所教授的生动活泼的“书”,实行定时地、有保证地、虔诚地阅读;以及对若干名杰出人物的杰出实践,实行“追随性”的(但不是依样模仿)、不断地阅读。这将有助于一个人的智慧发育获得全面的、富于生机的、不断优化的营养基。它突破了唯有好的书本为精英文化的偏见,把文化还原给一切生机勃勃的创造性思维活动,使人们更自如地创造出一种具有活化一切身外之物的本体意识和杰出智慧。这将使孩子们自幼喜欢多姿、多彩、多思的品性,既有所凭依,而又无所囚禁。这种以注目着典型、体察着发展、协调着自然、对照着社会的“阅读”系统及其“阅读”方式,如若再能辅之以科学的、循序的生存智能的传授,作为家庭,其创新智慧链的形成和延续,将大有希望;作为社会,涌现众多的创新智慧型人才,亦将指日可待。
读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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