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华西都市报》1月3日报道:2010年,随着官场文学《侯卫东官场笔记》、《乌纱》、《芝麻官悟语》等书的纷纷热销,一个特殊的写作群体进入了公众的视野。这些官场文学的作者不是专业作家,他们的正职是各政府部门的官员。他们中的多数人在单位保持低调,不和同事讨论自己的小说,甚至隐瞒自己的创作
官场小说很给力,纷纷扬扬在2010的图书市场。有人觉得这事儿无须过度解读,官场小说就和青春读本一样,只不过是出版业市场化下的蛋。这话看似很理性,却罔顾了一个基本事实:官场,究其实质也只是“职场”的一种形态。为什么在职场小说中要单列一个官场出来?为什么没有“私企小说”、“国企小说”、“教育小说”的分法?按照需求觉得生产的逻辑,公众为什么对官场小说追捧有加?
著名现代官场小说铺天盖地
衣派男装特卖场 就是便宜
小说所反映的世情百态,借助任何一个“场”都能淋漓尽致地展现。但人物结构、故事走向一旦和官场纠结在一起,就有了别样的味道——与其说它满足了公众对官场的“窥视欲”,不如说是文学作品代偿了某种机制内的职能,以隐晦暧昧的语词拉近了社会与官场之间的“能见度”。读者欣赏官场小说,也许在于小说本身的繁复多姿,但毋庸讳言,类似《侯卫东官场笔记》等批判现实主义的笔调,更像一管望远镜,让我们窥见官场舞台背后的“道具间”、甚至“盥洗室”。有一个细节很值得玩味:写官场小说的“体制中人”,大多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低调、再低调”。这显然并不是因为他们于名无欲,而是担心笔下的“官场”隐射太深,一不小心被身边同僚对号入座——而如果“合法伤害权”是笃定存在的,则随时有被穿小鞋的危险。
这样的危险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当记得湖南省临湘市副市长姜宗福的命运:因在网上发帖炮轰张艺谋印象派实景演出、痛斥高房价及就官员财产公示等公共话题发表看法等事情,一度被网友和媒体称为“个性官员”、“炮手市长”等,备受舆论关注。然而不久,“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形下,姜宗福被调任为湖南民族职业学院院长助理”,据称是“平级调动”。有些事情,说穿了就了无生趣。姜宗福的这则寓言,很好地解释了官场堂吉诃德的“下场”。那么,与之类似的官场小说,自然也要防止“祸从口出”,不能等到“高调”之后再自求多福。
官场小说于现实中的高调,与小说作者于工作中的低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所隐喻的起码有两层含义:一是“官场”似乎总是力图保持一种神秘感,有很多制度法令之外的“规则”,被局内人“心照不宣”,一旦攻守同盟形成,则任何个体乱说的风险都很大;二是公众冀望“官场”透明化,除了公开公示的部分,还有更多程序外的环节有待于晾晒在阳光里,遗憾的是,这种需求暂时又似乎只能借助“小说”心领神会。
你很难说“官场小说”究竟是是谜面还是谜底:因为小说毕竟是小说,它不是写实的官场;但小说又来自生活,难保那些盘根错节的纠葛就不是“真人真事秀”。也许有一天,当官场透明澄净了,公众于此的知情权扎实落地了,官场小说的魅力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