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北京晚报》报道:全国人大代表、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建议放开二胎,禁止三胎,他表示,“我已经是第4年提出这个建议,希望生二胎的政策在全国推广,而生三胎的政策则应当禁止。提倡生一个,允许生两个,不许生三个。”纪宝成说,中国已经是人口出生率非常低的国家,人口自然增长率只有千分之五,且人口低增长的状况已经维持了20年。一对夫妻平均下来,只有1.7个孩子。如果这样的话,带来的后果问题会比较多,导致人口结构严重不平衡,对中国的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产生负面影响。
虽然我主张尽快取消计划生育,但考虑到现在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普遍不敢直接提出取消计划生育,因此,对于代表、委员提出放开二胎的建议,我一般不会过多地指责他们,例如,叶廷芳等29名政协委员在2007年联名提出放开二胎的提案,我认为这个提案对于推动我国人口政策改革有积极的意义;但我同时认为,与叶廷芳提案相比,纪校长的建议仍比较保守,尤其是他提出“禁止三胎”,实在是画蛇添足。
2009年4月9日《南方周末》刊登了一篇题为《“放开二胎刻不容缓”——专访中国人民大学校长纪宝成》的报道,纪宝成认为:我国的生育政策调整已经到了异常紧迫、刻不容缓的时候,因为人口问题具有长期性、滞后性的特点,必须尽早着手,以免贻误时机。那么,如何调整生育政策呢?纪宝成提出了“提倡生一个,允许生两个,杜绝生三个,奖励不生育”的建议。
纪宝成赞同《国家人口战略发展研究报告》关于“全国总和生育率在未来30年应保持在1.8左右”这一观点,他认为:“提倡生一个,允许生两个,杜绝生三个,奖励不生育”,基本上就是1.8。他说:我们的调查,城市人口中,有5%因为种种原因不生育,95%生一胎。在这95%的人当中,根据抽样调查,允许生2胎的话,52%的人有这个意愿。到时候放开了,考虑相互影响的原因,最多也就是80%。这样城市生1.6个,农村可能生到2个,到时候城乡人口可能一半对一半(现在城市人口就超过45%),平均就是1.8。
但实际上,放开二胎之后,不可能有80%的夫妇会生二胎,现在很多符合二胎政策的夫妇放弃二胎生育指标,就很能说明问题。而且,不生育的城市人口也不止5%,据2009年1月6日人民网健康频道报道: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显示,中国育龄人群中不孕不育症的发病率逐年升高,目前已达到10%~15%左右。
我认为,即使不禁止三胎,总和生育率也不会超过1.8。放开二胎之后,我们可以假设全国的生育状况是这样的:10%的夫妇生三胎或三胎以上(平均四胎),60%的夫妇生二胎,20%的夫妇生一胎,10%的夫妇不育或丁克,这样总和生育率为:
10%x4 + 60%x2 + 20%x1 + 10%x0 = 1.8
可见,即使生二胎及二胎以上的夫妇占70%(其中生三胎及三胎以上的夫妇占10%),全国的总和生育率也只有1.8。山西省翼城县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叶就开始实行二胎试点,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显示,翼城县的总和生育率为1.51。况且,我认为最佳生育率是世代更替水平(或略高于世代更替水平),而不是1.8。
纪校长已经是第4年提出放开二胎的建议,我对纪校长不屈不挠的精神表示敬佩;但我同时也感到遗憾:纪校长的4次建议基本上是原地踏步,没有多大的进步。我认为,既然纪校长前面2次建议没有被采纳,那么纪校长的后面2次建议应该比以前更加激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