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的那个夜晚,我爷爷许越先,清军山炮营的一个排长,指挥他的士兵将炮弹射向武昌城外的清军,开始了他的旧民主主义革命的新阶段。其实,他暗中早就参加了兴中会、同盟会,由黄兴将军直接领导。
去年世博会期间,我在上海我的二叔许兵(抗战时参加新四军)家里,找到了爷爷留下的两本黄得发皱的资料,手写的,一本是爷爷的回忆录,一本是他的日记,太珍贵了,看了让人激动。尤其是回忆录,好像是文革期间的交代材料,写的却是当年推翻清廷的事。与爷爷一起参加同盟会的张、贾两同志被清军杀了,而我爷爷却活了下来,并参加了武昌首义。
可悲的是,爷爷虽然逃过了清军的杀戮,并跟随孙中山、黄兴多年,抗战时还是抗日民主政府参议,可文革时期却未能逃过劫难,死于上世纪70年代初的清队斗争,终年86岁。死的时候据说他很不甘心,再三说他参加的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国民党不一样,可造反派不听,活活把他折磨死了。
这是一个悲剧。
武昌首义纪念馆还在整修之中,不能进,只能在外面流连。不过,爷爷,我来过了,你的英名起码会活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