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去年《穷人通胀,富人通缩》出版时,牛刀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就说,11月份不可能是cpi(物价指数)见顶的时候,2011年任何一个月的cpi上涨幅度都会超过11月份,并且,在2011年6月份,cpi会达到创纪录的10%。如今半年已过,6月的物价上涨指数超过了6%——牛刀的预言对了一半——大方向判断完全正确,具体数值则有失精确。而我们更关心的是,这轮货币贬值、物价上涨所带来的危机,会持续多久,未来的中国经济将会以何种面貌出现。
按照牛刀在《穷人通胀,富人通缩》中的观点,导致这一切根源的是错误的房地产政策—— “30年来,我们最大的失误就是制造了地王”。富人贷款炒房,穷人借钱买房,在货币不断增发的年代里,最终的结果是资产泡沫越来越大,物价上涨、货币贬值后,穷人面临生存危机,可能会去杀人,而富人在面临银行加息调控时,贷款成本和难度大大增加,经营的企业或生意在物价和工资持续上涨的年代里,面临着资金链断裂的危险——而到了那一步,在无数要工钱不要命的工人面前,富人只能选择自杀。在这种“穷人通胀,富人通缩”的现实面前,市场调节和宏观调控似乎陷入了双重失灵的魔咒,而这种滞胀则蕴含着更大的危机——失业的农民工,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下岗多年的国企工人,在这轮通货膨胀中,又一次面临着生死的考验。
所以,宏观经济类的图书又一次在金融危机之后广受关注。胡舒立主编的《未来十年,中国会更好吗》和清华经管学院韩秀云教授的《推开宏观之窗》也成为了畅销书。而在我看来,这些书中没有提到的是——未来的年代将会是一个债务危机的年代。欧元区的债务最严重,在希腊面临破产之后,西班牙、意大利的国家债务又一次使得欧元面临崩溃。而与此同时,美国国债的再次突破上限,奥巴马政府甚至面临破产关门。中国地方政府的债务危机也在土地收入锐减后日趋严重,已经有媒体预测,将会通过出让上市公司的国有股来缓解危机。但对于个人而言,好像并没有太多缓解利息增加之后的房贷压力——毕竟通胀年代里,日常生活支出在增加,但工资却并没有变化,生活质量下降,焦虑与忧郁如同传染病,都是一夜之间就要面对的事。更严重的是,在所有积蓄花完办法用完之后,还是还不上房贷,是否就会流浪大街?有位兄弟告诉我他所准备的办法——就是抛弃信用意识和道德感,在银行来收房子的时候,给银行两个建议,一是和自己同归于尽,还有一个是将自己调去银行工作——这样,就必然有能力支付贷款了。
同样,困扰中国经济增长的另一个难题则是产业转型。在《中国经济大趋势:生死转型》中,片面依靠出口美国和欧洲的制造业,目前面临着比2008金融危机以来更艰难的生存环境——目前广东部分玩具加工、纺织行业的倒闭,已经初步显现出问题所在。而国家一直扶持的创新科技型产业,无论是对于出口还是内需,都没有太大的市场号召力。Ipad/iphone供不应求,国产山寨手机产能过剩;实体书店倒闭、图书价格越来越低,但海外的奢侈品代购却如日中天;《变形金刚3》中国票房再破纪录,而国内的视频、团购网站却面临过冬;不要说在国外,即便是在国内,本土生产的品牌依然只能是廉价的代名词——品牌、创新、高附加值这些令人心动的词汇,对于国内的企业来说,还只是停留在学习的阶段——如同《微博营销一本通》中所讲到的微博营销,看上去很美,却感受不到他带给你的实际效益。
通胀年代的债务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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