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指出一个年份,作为刘易斯转折点的87话,我愿意把2004年作为这个标志性的时间点。道理很简单,即分别依据转折点定义、与转折点相关并相伴而生的变化,以及其中所体现的政治经济学逻辑。在2003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3],我用政治经济学逻辑做出了一个判断,以1978年的城乡收入差距为基点,当这个差距回归到该水平上面时,一场深刻的政策调整将再次发生。以城镇居民收入与农民收入的比率衡量,剔除城乡价格变得差异因素之后,1978年城乡收入差距为2.6,2006年回归到这个水平。实际上,改革是1979年开始的,这一年的城乡收入差距为2.4,回归到这个水平的年份,恰恰是2004年。
首先,刘易斯转折点的定义就是劳动力无限供给特征开始消失,伴之以普通劳动者的工资上涨。而民工荒恰恰就是从2004年广为人们所知,并且一直延续至今,即使2008年和2009年的世界性金融危机也仅仅将其暂缓数个月而已。同时,以农民工为代表的普通劳动者工资,自2004年开始,一反此前十数年徘徊不前的局面,持续上涨至今。
其次,既然这个转折点对于经济发展型式会产生诸多方面的影响,则2004年这个年份应该在许许多多指标上反映出转折的特征。事实上,产业中的资本劳动比、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农业生产效率和生产方式、生活费用涨幅,以及一系列相关指标,都以这一年为转折点,在方向上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
最后,2004年以后的政府政策倾向,包括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和劳动力市场制度发育,都越来越有利于工资的继续提高。其实,前述一系列具有转折点意义的经济社会指标的变化趋势,说其中一些是发生在2003年也是可以的。但是,政府的重大政策调整,不仅集中地发生在2004年,而且从政治经济学的逻辑上,政策变化无疑是对这些趋势的反应,其中不乏许多具有戏剧性色彩的事件。
刘易斯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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