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辰年扫墓


41上午,大儿驾车,我和妻共赴杭州扫墓。进了杭州后,我们先进德胜路,然后接上河高架,到复兴路出来,沿复兴路西行至南复路左转,再掉头,通过地下隧路,就可以到达南山陵园了。不料进南山陵园的路被封了,为了减轻扫墓车流,机动车一律停往部队驻地的停车场。这个停车场毗邻南山陵园,停车场的后大门一旁就是南山陵园的大门。这个停车场可真是得天时地理之独厚啊。进口处收停车费的人是不断地接钱,如同数钱一般,忙得不亦乐乎。

本来大儿以为今天大家都在上班,扫墓的人会比较少,岂料并非如此。我们的车在高架上硬是经常堵在上面一点不动弹,路上竟然花了近三个小时。

我现在对妈妈的墓址和姨娘与姨爹的墓址已经熟记在心,我们一行三人没有走任何多余的寻址路,一脚就径直地找到。扫墓的程序依旧,我独自一人将墓碑、墓盖和石狮子一一擦拭干净,我一边擦拭,一边就和墓中长辈交谈,就像早年生活在一起一般,只不过回应的话是在心中回响。旁边当地的扫墓人对我的举止很感兴趣,而且我发现他们对我最感兴趣的话是:“你们要常常自找快乐。”当我把扫墓的工作完成后,接着把带来的鲜花呈上,我们一一在墓前向墓中长辈三鞠躬,最后一齐向墓中人告别。在“祝你们快乐!”的氛围中离开墓地。

离开墓区的路上,陵园的大路两旁隔一段距离伫立着一座水泥铸就的孝文化塑像。一位童子背着一袋米,正在赶路。塑像下方有一块铭牌,标题是“为亲负米”另有铭文:“春秋,子路带东西到百里外换米孝敬双亲,他后来当了宰相,写了部《孝经》,劝人要孝敬父母。”我用相机把这座塑像全景拍下。

我忽然想起1966年的清明节,那天,天气晴朗,也像今天这般,我和大舅舅一家近二十人同去扫墓,在回程的联义山庄墓区道路上,我为近二十人拍下一张动态的照片,最前面的是我的外甥女,那时还不过六七岁吧,正向我奔来。那天的气温也过了二十五度,很多人都只穿一件衬衫,就像我今天也只有穿一件衬衫一样。整个山庄里扫墓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之极,也像今天一般。谁知两三个月后,一场腥风血雨把个墓区统统毁掉,真有点惨不忍睹。

今天中华文明被奉为和谐的基甸,中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繁荣昌盛与强大,新真善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全国最广大的人民奉为道德的主旨。孝也会在这几天中被全国乡亲父老妇孺儿童作为国家倡导的活动积极投入。

中国古代正史中最早专门记载孝子、孝义的大概应属于《后汉书》。《后汉书》是南朝刘宋时期范晔所撰写。《后汉书》三十九卷的《刘赵淳于江刘周赵列传》,为孝子专门作了传记。这一卷专门记载了许多以孝子、孝义而有名声的人物,如毛义、薛包、刘平、王望、王扶、赵孝、王琳、淳于恭、江革、刘般、刘恺、周磐、蔡顺、赵咨等。在卷首作者写了一段卷首语:孔子曰:“夫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 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养,死无以葬。”子曰:“啜菽饮水,孝也。”上面文中的首句孔子之语,即出自《孝经圣治章第九》,子路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