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行（2）：又见豆豆

2012年8月10日，西安。

走到机场出口的时候看见宁夏，他身边的小姑娘正是豆豆。叫了一声“叔叔好”之后，低下头站到一边。我说：“豆豆长大了。”

豆豆长大了，她今年九岁，暑期之后就读四年级了。

第一次见到豆豆的时候，她还在襁褓之中。那一年单位组织到西北旅游，到西安的时候，我脱离了队伍，一个人找宁夏喝酒去。那时候豆豆才几个月。我和宁夏坐在客厅喝酒，一边天南海北说着。每过十来分钟的样子，豆豆会醒来一次，或者是要吃东西，或者是要大小便。豆豆的哭声一起，宁夏就会像踩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冲进屋里。不一会，哭声就戛然而止。07年的时候，豆豆四岁，我们又在成都见面。那一年暑假我在昆明，想起来要见见宁夏，于是约在成都。豆豆特别依赖爸爸，几乎随时随地要爸爸陪着哄着。宁夏耐心超级好，总是不温不火，有什么要求都答应。08年的时候，我们又在武汉见了面。如果还有记忆的话，那一次，豆豆应该恨我们的。他们到的第一天，宁夏就把自己灌醉；之后几天，中午和晚上，大家都在一起喝酒聊天，而其他时间，宁夏就只能躺在床上休息。一是武汉天气太热没法出去；二是宁夏也总是喝多，出去不了。

豆豆还是那样的依恋爸爸，不过，已经长大的她懂得心疼和体谅爸爸了。那天到山西省乡宁县的云丘山旅游。由于出了点差错，开车花去了六七个小时的时间。在景区行进过程中，我发现宁夏不跟上，就问豆豆。豆豆以很心疼的口吻说：“爸爸开了一天车，实在太累。他爬不动了，就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这话让我感到惭愧，如果我会开车，宁夏就不会这样辛苦，豆豆也就不会这样心疼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豆豆又问我：“我爸爸昨天晚上咳嗽没有？他好像嗓子不好，累了就经常夜里咳嗽。”

以前几次见豆豆时，因为年幼不懂事，显得很娇气。宁夏虽然耐心很好，但看得出他很累。这一次见到的豆豆，尽管还年幼，已经懂事不少，至少懂得关心和心疼爸爸了。

在我们的几次出游中，豆豆都表现得很听话，很乖巧，有很强的生活自理能力。豆豆出游时的行李都是自己整理收拾的，她有一个旅行箱，里面有条不紊放置着衣服和用具。每天的洗漱和梳妆也是独立完成。虽然不怎么吃饭，但能自己想办法解决营养问题。

她一直很乖巧。长途跋涉中，就安静地在后座上睡觉。到了旅游景区，就规规矩矩跟着大家爬山下山。即使有的地方她不喜欢，也会忍耐着跟大家一起走。我们那天去陕西韩城的党家村旅游，开车辛劳的宁夏也没有进村。豆豆一路上跟着我们，尽管她不可能对那些老房子感兴趣，还是耐心地跟着走。要她照相他时候，总是乖巧地一声“哦”，积极热情地给予配合。

在生活中，我一直将宁夏看成是小孩；看着豆豆长大了，我感到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