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中国对外开放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三阶段就是2007年后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阶段。自由贸易区对中国对外开放水平起到了质变的作用，即从国别合作转向到了区域合作，分别从我国的开放程度、开放格局、开放基础、开放局面、开放方式、开放技巧、开放人才和开放理论等方面进行了具体说明，最后从六方面对我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自贸区 开放水平 作用
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立十周年之际，来探讨自由贸易区对提高中国对外开放水平作用的问题，有着深远的意义，这将有助于我国更好地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
一、中国参与国际区域经济一体化合作的概述
（一）中国自贸区安排概况
2001年中国加入了第一个区域性多边贸易组织，《曼谷协议》；2002年中国签订了第一个自由贸易区协议，《中国－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正式提出了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2012年胡锦涛主席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十周年高层论坛发言中说，“我们将加快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推动区域经济一体化更好更快发展。”
根据国家商务部官网的通告，目前中国正与五大洲的28个国家和地区建设15个自贸区。其中，已经签署了10个自贸协定，分别是中国与东盟、新加坡、巴基斯坦、新西兰、智利、秘鲁、哥斯达黎加自贸协定，中国大陆与香港、澳门的更紧密经贸关系安排，以及与台湾的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除与哥斯达黎加的自贸协定外，其他9个自由贸易区协定已经开始实施，实施情况良好。正在商建的自贸区有5个，分别是中国与海湾合作委员会、澳大利亚、挪威、瑞士、冰岛自贸区。同时，中国已经完成了与印度的区域贸易安排联合研究，与韩国结束了自贸区联合研究，正在开展中日韩自贸区官产学联合研究。
（二）中国自贸区建设的成果已经显现
有的学者采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GE）对中国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六个不同类型样本综合效应进行了比较分析，得出结论：建立“10+3”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方案对中国最有利，将带动中国GDP年均增长1.1%，出口年均增长9.5%，进口年均增长19.1%。次优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方案是建立中日韩自贸区，将带动中国GDP年均增长1.0%，出口年均增长7.3%，进口年均增长14.5%。第三位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凡干事中国与欧盟建立自贸区，将带动中国GDP年均增长0.3%，出口年均增长4.5%，进口年均增长8.1%。第四位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方案是中国与东盟建立自贸区，将带动我国GDP年均增长0.14%，出口年均增长2%，进口年均增长4%。第五位的区位经济一体化方案是中国与澳大利亚建立自贸区，将带动中国GDP年均增长-0..2%。出口年均增长06%。第六位的区位经济一体化方案是中国与巴基斯坦建立自贸区，将带动我国GDP年均增长-0..4%，出口年均增长0.5%，进口年均增长1%。
实际上，实施效果比以上计算得出的数据还要好。2011年全年，我国与主要区域协定伙伴的贸易额大到7100多亿美元，约占其贸易总额36420.6亿美元的20%（表1）。2011年我国境内投资者共对全球132个国家和地区的3391家境外企业进行了非金融类对外直接投资，累计实现直接投资600.7亿美元。中国内地2011年对东盟非金融类直接投资25.4亿美元，同比增13.1％。东盟现已成为中国内地对外投资的主要目的地，地位仅次于香港。
表1 2011年中国与主要区域协定伙伴贸易情况
单位：亿美元
|
东盟 |
香港 |
台湾地区 |
智利 |
秘鲁 |
巴基斯坦 |
新西兰 |
合计 |
|
3628.5 |
2835.24 |
1600.32 |
290.3 |
133.3 |
105.91 |
87.24 |
7096.81 |
资料来源：根据海关公布数据编制
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贸易额来看，发展速度超出了双边的预想。从2003年双边贸易额为780多亿美元，发展到2011年的达3623.3亿美元，并商定到2015年达到5000亿美元（图1）。东盟已经超过日本，成为我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
图1 2003年以来中国－东盟贸易额发展数据图
资料来源：主要根据海关公布数据编制
二、自由贸易区战略对我国对外开放水平起着质变的作用
（一）从两个方面可以看到质变的作用
1.我国对外开放进入到一个新阶段
从我国1978年对外开放开始，已经过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对外开放试水期阶段，时间是从1978年到1994年，从此后中国对外开放开始进入深水区。第二阶段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阶段，时间是从1995年到2006年，中国正式提出和加入了WTO，从此中国经济真正融入了世界经济。第三阶段是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阶段，时间是2007年至今，2007年中国明确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从此我国对外开放进入了一个以自贸区安排为主线的阶段。
在上述的第一个阶段，邓小平的南巡将中国对外开放推进到了一个拐点。第二个阶段从1995年开始，这年中国向WTO正式提出了加入申请，2001年正式加入，到2006年完成了过渡期。加入WTO，必须确认要施行市场经济，中国对自身多方面做出了很多的改革，中国经济从此融入了世界经济，对外开放由此发生了第一次质变。第三个阶段从2007年开始，是我国明确要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对外开放不管实在形式还是在内容上均发生了根本的改变，对外开放由此发生了第二次质变。
2.对外开放从“国别合作”转向“区域合作”
我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导致对外开放第二次质变的最明显特征，是我国对外开放从“国别合作”由此转向“区域合作”。在此之前，我国对外贸易基本是以国别合作为主，研究的也是国别经济，就是对自贸区的国家也是单独对待，对其它自贸区对我国形成的负面影响也注意的不够。例如，北美自由贸易区成立之后，美国从中国进口的纺织品有部分“贸易转移”到了墨西哥。我国企业受到明显影响后才知道原因是因为有了北美自由贸易区。
在我国2002年与东盟签订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后，“区域合作”就开始逐步取代“国别合作”，成为今后中国对外开放的合作重点。例如，与泰国的贸易就要知道中国－东盟自贸区规则，与墨西哥的贸易就要知道北美自贸区规则。这里最重要的一条是自贸区原产地规则，它改变了以前使用原产地规则的要求，不仅可以直接使用，而且还要求去间接使用。
（二）自由贸易区战略对我国对外开放水平的具体作用
自由贸易区对我国的对外开放水平起到质变的作用，还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具体说明。
1.提高了对外开放度
“度”是质和量的对立统一。随着对外开放的进程，对外开放“量”上的变化一定会引起其在“质”上的变化，然后去达到新的“度”。我国签订的自贸区协议，在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合作三大方面均比在世贸组织的承诺上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这让我国的对外开放在高度、广度、深度等方面均发生可变化，导致我国对外开放从“国别合作”向“区域合作”转变。因此，自贸区提高了我国的对外开放度。
2.改变了对外开放格局
我国的对外开放是从沿海开始的，只有沿边开放与之呼应，才能形成全国整体的开放格局。自贸区安排一下改变了我国沿边地区的区位优势，让其从祖国的神经末梢变成了与自贸区国家的对接前沿。广西和云南的区位优势变化可以清楚说明这点。因此，自贸区促进了我国从沿海开放加快向沿边开放以及整体开放的进程。
3.夯实了对外开放基础
我国对外开放的经济基础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加入WTO留了一条尾巴就是我国的市场经济地位需要在加入后由成员国逐一确认。我国开展自贸区谈判的前提条件之一是必须承认我国是市场经济地位国家。开展自贸区安排，促进了确认我国市场经济地位的进程，这有利于夯实我国对外开放的基础，可以更好地做好对外开放工作。同时，自贸区安排改进了我国与对象国经济和政治关系，这对改善我国对外开放的外部环境有利。
4.形成了全面经济合作
以前在对外开放中，合作基本上是单项的合作，几种合作之间关联度很小。例如，在对外开放初期，出口和利用外资是重点，它们之间分开进行为主。自贸区安排开始就定位于全面的经济合作，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合作一起进行。自贸区安排，零关税必须涵盖90%商品也是前提条件之一，这不但有利于出口，也非常有利于扩大进口；投资协议又大大促进了我国的“走出去”步伐。例如，我国承诺在东盟每个国家均设立工业园区，这将为我国企业“走出去”提供更多更好的投资平台。
5.创新了开放合作方式
实施自贸区协议要求对外开放的合作方式上创新。在自贸区协议中设计“早期收获”以及专门设立中国－东盟博览会和贸易与投资峰会，均是创新的产物。从具体合作方式看，“跨境经济合作区”是全新的合作方式。在中越、中老、中缅边境地区建立或即将建立的跨境经济合作区均是中国－东盟自贸区新的合作平台。另外，中国和马来西亚同时在对方设立工业园这类合作方式，也是自贸区建立后出现的新合作方式。
6.改善了开放的技巧
面对自贸区这种新的合作，企业需要学习更多的相关知识，特别是自贸区原产地规则。在WTO框架下，对所有成员国只需相同的原产地证就可以享受优惠关税；对于自贸区是一个自贸区协议就有一个相应的原产地规则，需要专项的原产地证才能享受零关税优惠。这就要求企业去不断学习中国签订的每个自贸区协议，专门学习其原产地规则，才能去用好它。不但要直接运用，还可以间接运用。
自贸区还要求提高国家对外合作的技巧。例如，在东亚自贸区谈判中，有个棘手的领导权问题。由于中国巧妙地打出东盟牌，不仅东盟高兴，也让日本和韩乐意国接受。与东盟谈自贸区是先签订一个总框架协议，然后再分别签订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协议，拖了很久的时间，变数很多。现在，有了经验就可以与其它国家签订自贸区协议时一气呵成。
随着自贸区合作的深入，那些原来没有考虑到或考虑得不多的问题就逐渐暴露出来，需要及时调整改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湄公河惨案。该事故警示之一就是在自贸区合作中，不仅要开通航线，而且要考虑到后续一切可能发生的问题，不仅要从经济上考虑，还要考虑到安全、社会等一系列因素，这样才能确保通道的畅通。
7.培养了开放的复合型人才
随着自贸区的进程，需要大量懂自贸区合作的各种人才，除了非通用语种外，还需要大量各种复合性的人才。仅从中国-东盟自贸区建立之后的情况来看，在这个平台上培养了大量的人才。首先是广西政府部门，通过锻炼（含中国－东盟博览会）拥有了一大批懂自贸区合作的干部。在CAFTA建成时，企业不太懂自贸区原产地规则，领原产地证的比例较低。现在，到基本上都懂去领自贸区原产地证书了。非通用语言的人才更是得到大量的培养。现在越南语、泰语、老挝语等同步翻译是随叫随到。中国与东盟留学生的互派，数量不断增加，这方面的后备人才不断涌现。就连南宁市出租车司机的英语水平也得到很大的提高。
8.拓展了对外开放的理论
首先在概念上更加清晰。2009年，中国生产力促进中心协会起草了一个《关于中国在浦东建立自由贸易区设想》的文章，报给了温家宝总理。温总理亲自批示将“自由贸易区”改为“自由贸易园区”。这说明自由贸易区这个概念已经非常清楚，在国内自己设立的这些园区是不能叫“自由贸易区”。海关总署也专门下文对“自由贸易区”等概念做了说明。
其次对自贸区相关的理论做了大量的研究，丰富了我国对外开放理论的研究。如关税同盟理论、大市场理论、区域货币理论、贸易转移和贸易创造、投资转移和投资创造理论、轴心－辐条理论、协同学等等。这些研究基本上是在已有国外理论基础上来进行的，创新度还有待于提高。这里重点说明笔者的几点研究。一是双经济特区理论。以前的对外合作方式都是从一国的角度提出来的，针对自贸区合作的要求明显还不够。双经济特区理论主要是针对自贸区内各国边境地区的经济一体化合作而设计的，它需要两国共同努力才能完成。在双经济特区这种方式中，跨境经济合作区又是其最好的对接点。二是利用自贸区原产地规则导致的投资理论。在我国受到反倾销和反补贴日益严重的情况下，通过到我国签订自贸区的国家投资，间接的利用该国与其它国家签订的自贸区协议，可以较好地规避“两反”，跨境经济合作区也是这方面很好的平台。
三、对我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建议
（一）推进自由贸易区战略应有相应的规划重点
从我国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角度，除了根据条件在全球范围确定建立自贸区的对象外，重点首先在我国周边地区。根据目前的形势，可以考虑几个重点。一是在东盟各国中，参照与新加坡自贸区协议，选择条件好的国家签订双边自贸区协议。这样，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加快CAFTA进程。二是在中日韩三国之间，完全可以考虑与韩国先签定自贸区协议。三是努力与哈萨克斯坦开展自贸区谈判。在北美能否先与墨西哥或加拿大开展自贸区谈判。在南美洲，巴西是关键。
根据我国现在的区域合作，还可以考虑建立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试验区。目前最好的地带就是珠江区域合作。“9＋2”的泛珠合作范围即涉及国内合作，也涉及国际合作。除港澳地区外，还涉及到越南流进的两条支流。它可以将该区域面临的多重机遇结合起来，如中国－东盟自贸区、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CEPA、和“两廊一圈”合作。在这个试验区可以很好地将国内外区域合作结合起来，可以成为我国很好地自贸区试验区。
（二）办好已建的自贸区，不断取得更多更好的效应
积极推进已建自贸区的进程，不断扩大自贸区的效果。例如，CAFTA是中国第一个自由贸易区，要成为实施自由贸易区战略的样板。在推进该自由贸易区的过程中，要结合次区域合作和双边的合作机制来相互促进。如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中国－新加坡自由贸易区、两廊一圈等合作机制。利用拓展的点轴理论，即支撑点－轴－联通点－轴－支撑点，为了与东盟自由贸易区的互联互通配合，建议把中国东盟陆路通道作为今后合作的旗舰项目。该通道纵向是新加坡、吉隆坡、曼谷为支撑点，经过轴连结到凭祥和河口联通点，在经过轴连结昆明、南宁、广州等支撑点；横向是与缅甸联通。这条将来以高铁为支撑的陆路通道平台上，可以与东盟国家开展全面的经贸往来，从交通走廊－物流走廊－经济走廊不断深入推进。同样，对其它已经建立的自贸区要采取类是的旗舰项目来推动。
（三）积极推进边境一体化合作
边境经济一体化应该成为我国实施自贸区战略的重要部分。在已有自贸区框架下，边境经济一体化是推进该自贸区的先行区；在没有建立自贸区的框架下，边境经济一体化是推进与邻国开展迈向自贸区合作的试验区，在条件成熟时就及时地向FTA合作转变。
在边境经济一体化的合作中，最好的平台是跨境经济合作区。它比其它方式拥有更多的优惠政策，境内关外，可以充分发挥两国的优势。建议我国与周边国家多用该种方式来推进边境一体化合作。
（四）弄通自贸区规则，利用好自贸区网络
2012年韩国与欧盟签订了自贸区协议。这是亚洲国家第一个与欧洲签订的自贸区协议。因此，全球的自贸区网络已经形成。弄通自贸区规则，利用好自贸区网络的一个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在自贸区原产地规则引导投资理论的指导下，通过到其它国家区投资，间接地利用其签订的其它自贸区协议关于零关税的安排，解决我国面临的反倾销和反补贴困扰。例如，在东盟国家投资的好处有：一是更好的在本地销售；二是更好的在东盟国家销售（东盟自贸区比中国－东盟自贸区更优惠）；三是可以利用对方签订的自贸区安排，间接地享受零关税优惠；四是销往受到“两反”的市场；五是可以利用新普惠制更好的销往发达国家。
（五）提升合作原则，从互利共赢上升到和谐共赢
2011年，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双边贸易额达到3600多亿美元，说明这是“互利共赢”的结果。但是，现实的合作中仍存在不和谐的情况。一是国别之间贸易发展不平衡、有的逆差有的顺差。二是行业之间合作发展不平衡，产业间合作较多，产业内合作较少。三是经贸合作方式之间不平衡。例如，对东盟新四国以投资合作方式较多，对老东盟六国以贸易方式较多，还未能将贸易和投资紧密联系起来，更没有在这两者之间建立互补机制。四是在合作开发的项目上还存在不和谐的现象。五是在项目的获取上存在世界银行认为不合规的现象。例如，中建公司等公司均被世行列为黑名单，这会对整个中国企业的形象产生不利影响。因此，将合作的原则和指导思想从“互利共赢”提升为“和谐共赢”非常必要，要采取一套综合方法去积极改变那些不和谐的现象，争取双方的经贸合作比较和谐地发展，去实现更大的共赢。这样，才能更加有效地推进自由贸易区的发展。同时，这也是避免和减少“新殖民主义论”最有效的途径。“和谐共赢”实际上可以成为我国新时期实施新一轮对外开放的指导思想和原则。
“互利共赢”提升为“和谐共赢”的路径：一是明确以“和谐共赢”为经贸合作的指导原则，主动寻找“和谐共赢”的经贸合作的途径，中方主动地去寻找那些不和谐的现象和原因，积极采取针对性的方法去克服，尽量减少这些不和谐的现象，更好地推动自由贸易区的进程。二是在开展经贸合作时，主动在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投资合作中积极主动地贯彻“和谐共赢”的原则。三是开展经贸合作时要一起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赢”。四是在货物贸易上要努力从产业间合作向产业内合作转变，在投资合作中要努力考虑对方的需求，实现与企业合作和环保的双赢。同时，在在投资和贸易之间形成有效的平衡机制。可以学习德国和日本的经验。例如，日本专门设制了“黑字还流”计划，把一部分贸易顺差转变成为对逆差国的投资。中国完全可以效仿，这样就可以缓和与减少那些不和谐的抱怨。
（六）加强对自贸区理论和全球进程的研究和宣传
FTA理论研究的重要性已经清楚，关键是研究力量分散，不适合形成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同时，要加强对全球FTA进程的研究，特别是与我国相关密切的要重视。例如，韩国与欧盟签订了FTA协议，美国主推的TPP安排，这些对我国均会产生较大影响。其中，对我国产生的贸易转移负效应要有预警系统，早做准备。做好对企业的宣传是非常重要的。
总之，FTA对中国对外开放起到了“质”变的作用，增加了对外开放的高度、扩大了对外开放的广度和加深了对外开放的深度。因此，要加大力度去实施好自由贸易区战略，推进对外开放深入发展。
原文见《对外贸易》2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