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心


     

       耕心,耕一隅大地,越低着头行,越觉得脚下的痕迹清浅。隔着夜色、月色、晨曦,在墨色的田园与旷野,伫立或眺望!远的,那么远,近的,那么恍惚若一线风雨逼仄的绝壁。
     越低着头,浅行!心的旷野分泌、分辨岁月如流流如砂的颜色与质感!掐指算来,捉笔为刀刻宣纸的日子有一程了。天,天边,或边缘的未央,未必是舌尖上打磨的天高云淡,岁月于浅蛰伏太多未知的变幻、异数,这是苦的禅,或薇的撩拨。不多的偶然,我无法抛弃一个地名——那烟雨、烟云洗涤的河边,江南深巷的花火,藤萝已经在风雨纠结中定格。那岸,那河,那水,那青藤爬满的院墙。是一棵树的高度把季节的冷暖鞭策而淡化。我想那座在江南城,巷,是我青春岁月无法回避的一块危崖、沉石。若干年后若干时分,我不止一次在梦的低界挣扎!——
      时常,我不能想象时光脸谱是什么一种过活的玩意。但我知道它像空气颗粒存在过,不可否认,我在杯水车薪冷墨为苇的寂寥时分,也想起清芬若名保持足够距离的女子,她的名字有一个清字,淡淡的,正如她当初于之相识的模样!但,青春的岁月总是恼人的,当你在意时,一切于美好意向、意念,只在那段时光的转换中,留下的仅仅是一场风吹起又模糊的背影,或是一场灵动的飞雪,将一个岸的空寂涂抹,远处,不高山麓的线条简洁,有一种苍凉的冰点折射于眸端,那场雪也在淡雅月色的背景下,风继续朝着一个节奏吹拂,我和我的身影是静止的,只有头顶上树梢,雪在动,那落的瞬间、过程,我能听见雪离开树枝发出的丝丝的游吟!那特别而略带伤感的日子就是一场雪月,但没有风花的写照。再后来,是心灵的挣扎,还是灵魂的低鸣,离开那里,离开那岸,向更北的北以行者的不屈不挠泅渡或奔辗!
     又一个一年的深秋来临,我似乎在莫名而加重的气氛中,又觉得手边,窗外藤萝上花开了,又落了清而无言的一茬!如今,我学会了对着时光这面镜子,打破平衡地用笔蘸着淡墨如水说话!说,不代表给远方!也不代表证明什么?只是远远地,有一种心境是无法平复的,远方,可能只是一种存在过的虚空,而真实的存在就是指尖上跳跃的心符,若弦存在天色间,我将东水镌于樱花眼!一天,只是一个黑白的转换,在未知的前方或一个有渡纷飞的那阕!我只想取箫,用旧年如故的一树俏花将一种植入行、血液的图腾用一种呼之欲出的伫挥洒注解!这并不空洞!是因为,当一个过程、行程与某种心境重叠!留下的花开依像就是以墨为弦在低与高转承为歌的回声!也许,这是等待在等待为勉的部分!但我想真实是一种写照,也是一种化肝胆为另一种存在是弦歌、墨纷飞的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