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礡大山深处的文学劲旅
———来自陕西安康青年作家群的文学报告
李向红 杨小玲
引 子
很早很早的时候，大约是在2600多年前吧，相传《诗经》中的许多传世佳句就诞生在汉江一带。汉水流域的安康人从那时起，便开始了来自民间的吟唱。同时,也有了汉水女子最早的妖娆：“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游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浑厚与原始的复沓重唱，把一种思念的久长乃至永恒吟唱到今天，成为流传千古的经典之作。而承载着这份情感和表述的载体，正是文学。
也许，这古老的绵绵诗意，神秘地渗入到了这方土地的每一寸土壤，文学才会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生根开花，才有了后来的子孙们生生不息的文学追求，才出现了一拨又一拨的文人墨客，才使这片热土弥漫着厚重的文学气息,他们精心地烹调着一份现代社会的精神盛宴。
丁亥年的春天，让我们一起来感受：安康———这块地处我省南部山区的文学热土。
小荷初露尖尖角
火车出西安向南，很快就钻进了秦岭，一路穿越数不清的隧道，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变化间，秦岭自北向南的风貌变化像播放幻灯片一样呈现眼前。山势由高耸挺立而逐渐平缓柔和起来，裸露的山石黄土渐渐被青绿覆盖，苍莽之气被一种安宁温和的感觉所取代。当火车驶出连绵的群山，安康城就在眼前了。
地理条件的限制，使安康的经济发展较之发达地区来说是相对滞后的，但这并不代表文化的落后。这里先后出现了崔八娃、党永庵、马建勋、张宣强、丁文、张会鉴、张虹、陈敏、陈长吟、李佩今、黄开林等一大批作家，形成了安康文学创作的主流团队。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文学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这时我省文学界形成了一个以路遥、邹志安、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京夫、晓雷、李天芳等为代表的青年作家群，引起了全国文坛的关注。这个群体中的大部分作家相对集中在关中，秦岭以南的作家仅有汉中的王蓬、李汉荣。之后，出现了安康的马建勋和后来一枝独秀的张虹。张虹的中短篇小说所表现出的尖锐、深沉，与她个人活泼开朗的外表是那样的不同。
直至上世纪90年代末期，安康才真正形成了自己的青年作家群，以李春平和杜光辉为代表，以王晓云、李小洛、邢世嘉、杜文娟为骨干，他们中不断地有作品在全国受到关注，使这个充满活力的创作群体跃上了一个相当的高度。作为一个地级市，能有四五位60、70年代出生的青年作家在全国文坛先后亮相，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在此之前，由于历史原因，安康地区戏剧、民歌历史悠久，却没有产生影响较大的作家和作品，而这个青年作家群的异军突起令人刮目相看，为安康文学的发展亮出了鲜明的旗帜。
我们悉读上世纪60、70年代出生的安康青年作家群的作品，它们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面向现实生活发言，产生了一批文学精品。李春平的《上海是个滩》（列入大上海小说丛书，是截至目前唯一一部反映浦东开发的小说）、《步步高》（获第八届北方11省市优秀文艺图书奖，北京电视台正在改编同名电视连续剧）、《一路飙升》、《你离婚了，我就长大了》（获第四届特区文学奖），杜光辉的《车帮》、《哦，我的可可西里》（获第六届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奖）、《可可西里王》（荣获首届全国环境文学奖），王晓云的《梅兰梅兰》、《读懂浦东》（浦东开发纪实专著），邢世嘉的散文《在但丁故居》（入选全国普通高校教材《大学语文》，《读者文摘》转载），李小洛的诗《一只乌鸦在窗户上敲》、《省下我》，周长圆的诗《掩埋父亲》，蒋典军的诗《我是中国农民》、《念叨草原》（在中华颂歌征文大赛中分别获银奖和铜奖），吴建华的散文《一块石头的故事》（获首届全国纪实散文征文一等奖）等作品,都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
其实，他们创作的激情是与我国改革开放的大背景息息相关的。进入上世纪90年代后，中国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社会生活新鲜多彩，经济建设繁荣发展，然而同时也充满了复杂多变和浮躁的情绪，文坛大批的作家和作品陷入了“回忆”的怀旧题材中。面对这样的社会局面，以李春平为领头羊的安康青年作家群，同样面对的也是当代现实，但其作品的思想性却远远高于现实生活，他们笔下的人物有着这样那样的差异和不同，但却共同体现了他们对生活的严肃思考，体现了他们不同的艺术视角和创作理念，同时也体现了作家个性的张扬和显露。他们身处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不同的理解，却不约而同地面对现实，关注现实，挖掘现实。也正是他们拥有着严肃的创作精神，冷静的创作思想，火热的创作激情，才创作出了思想性、文学性、艺术性较高的作品来。在这一时期的文学创作活动中，显得独树一帜、异彩纷呈。
令人瞩目的安康青年作家群
李春平，中国作协会员，我国文坛新生代作家中的佼佼者。这个安康青年作家群的领军人物，孤身走出大山，独步上海，闯荡10年写出了400多万字的中长篇小说，以横空出世的姿态崭露在中国文学界。他的作品中所表现出的现实主义手法尤为鲜明，《步步高》被誉为“中国第一部关注执政智慧和领导艺术”的长篇小说，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以前的官场小说，大都以揭露官场黑暗为主，而李春平独辟蹊径，深入政治生活的敏感部位，从正面塑造了一个正直的执政者的形象，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有意思的是：《步步高》刚刚写完中央就召开了十六届四中全会，做出了《加强党的执政能力的决定》，接着《领导科学》杂志连续刊发了五篇李春平关于此书的创作谈。至今，这部长篇小说仍在市场热销，并已再版三次，成了许多领导干部的案头必读本。11年前李春平走出安康去了上海，他的中篇处女作《玻璃是透明的》在《上海文学》发表后，被北影著名导演夏钢拍成同名电影，该作品进入北京大学艺术系研究生教材，至今仍在央视电影频道重播。这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姿态,与新生代电影展开了对话。1996年，李春平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上海是个滩》，半年内加印了3次，好评如潮。10年来，出版长篇小说《情人时代》、《上海夜色秀》、《奈何天》、《我的多情玩伴》、《步步高》等7部，出版《李春平长篇小说文集》（三卷）；中篇小说30余部，反映《辞海》85年编撰历史的史志性长篇报告文学《辞海纪事》等。
王晓云，中国作协会员。一个让人惊讶的“70后”女孩，从安康进入到上海这个国际大都市，用她手中的笔纪实浦东解读浦东。离开熟悉的环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开拓事业新天地，对于一个年轻的女性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然而巴山汉水陶冶出的这个倔强女子，终于在那个人山人海的大都市里逐步站稳了脚跟。几年间，她相继在《上海小说》、《小说界》、《钟山》、《北京文学》等文学期刊发表了中短篇小说十余篇，获得好评。长篇小说《梅兰梅兰》出版后引起了读者和评论界的关注，《读者导报》用两个专版对小说进行了讨论，评论家葛红兵、李星、吴炫等纷纷撰文，给予了较高的评价。《梅兰梅兰》的成功，扩大了王晓云在上海文学界的影响。不久后，她又应邀撰写反映浦东巨大变化的长篇纪实文学《读懂浦东》，这部近30万字的大作，是一支讴歌建设者人格力量的赞歌，受到了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引起了全国文坛的关注。谁能想到，完成这部力作的作者竟是来自陕西安康的一个青年女作家。她能把那样的一个变化多端、复杂繁纷的巨变过程抒写出来，这不仅是她过硬的文字功底的表现，更体现出了她对生活的认知能力、感悟能力，这些，不得不让人产生敬佩之情。
李小洛，中国作协会员。一个颇受诗歌界关注的“70后”青年女诗人。2006年她带着安康女子独有的清秀、灵性、才气，成为继诗人江非、路也后第三位入驻首都师范大学的驻校诗人。作为第四届华文青年诗人、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奖获得者，她被誉为“新世纪”诗人，获第三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提名奖，是继贾平凹、伊沙之后第三位被该奖提名的陕西作家。自2003年开始在《诗刊》、《花城》、《星星》等中文核心期刊上发表作品，先后有200多篇，引起国内诗坛和诗歌评论界的关注。代表作有诗歌合集《我的三姐妹》、《江非李小洛诗选》、《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诗选》。她弃医从文，到成为安康日报社编辑、记者，她以独有的女性立场于诗歌中充分展现青年女子对时代、命运、爱情的深层关注和思忖的创作理念。李小洛的诗歌引起了学术界和读者的广泛关注，有评论家认为，她的诗歌开启了中国女性诗歌的一个新的高度，是“从哲学的峰峦喷涌而来以陕南安康为背景的‘安康性’的写作，为当代诗歌开辟了一个新的路径”。
杜文娟，陕西省作协会员。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她一方面固守安康，另一方面为了开阔眼界，独自一人几乎游历了大半个中国，曾经一次去新疆，两次进西藏。广泛的阅读和游历使她开阔了视野，小说题材也逐渐宽泛。几年来，她先后在《青年文学》、《鸭绿江》、《青年作家》等杂志发表几十个中短篇小说。短篇小说《立冬》、散文集《杜鹃声声》、短篇小说集《有梦相约》分别在全国电力系统文学作品评比中获奖。《我们的洪水》获首届全国文学作品评比小说奖。杜文娟一直坚守自己的纯文学之路，她在全方位的探索中叙述着自己的创作理想，她是乡村生活的叙事者。杜文娟同时发表了大量散文，《美文》、《散文百家》、《散文选刊》、《读者》等杂志都推出过她的作品，《越秀公园的鸽子》被《语文学习报》选载，作为高考学生学习分析篇目。
邢世嘉，笔名走走，陕西省作协会员。少年时曾是紫阳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20多岁辞去镇党委书记的职务，快乐地做了一个文化旅者。近几年中，他仅靠经营文字赚来的稿费游走了欧洲、亚洲、非洲的29个国家和地区，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散文》、《美文》等报刊发表了百余万字散文作品，其中多半被《读者文摘》、《作家文摘》、《青年文摘》、《读者》等海内外报刊转载或被出版社收入各种文集。著有《罗马假日》、《欧洲客厅》、《圣诞快乐》多部文化专著。散文《在但丁故居》被台湾国立政治大学和中国文化大学收入辅导教材后，又于2006年8月入选全国普通高校教材《大学语文》（高等教育出版社）；随笔《桥的感恩》相继被广东和湖南收入中学辅导教材。多篇启智美文在海外报刊发表后被《参考消息》转载。
除上述作家外，还有周长圆、蒋典军的诗，吴建华、李焕龙、方晓蕾的散文，曾德强的报告文学等等，都逐渐显示出了他们的创作个性和强劲势头，构成了安康文学的灿烂星空。
这一切，不得不让我们感慨：在悄无声息之中,几乎在同一时刻，年龄相当的一群来自我省安康的青年作家在中国文坛闪亮亮齐刷刷地崭露了头角，他们的集中涌现，一下子映亮了文坛；同时，这一切，也不得不让我们感觉到了陕西文学的新希望所在。
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主席陈忠实满怀信心地说：“我相信，安康青年作家群会在李春平的带领下，一如既往。以他们目前所表现出的强劲势头，创作激情，神圣精神，他们一定还会有更惊人的作品不断出现。”
营造良好的文学氛围
文学创作虽是个体劳动，但创作氛围是需要全社会共同营造的。安康有优良的文学传统，各地党委、政府、文化部门及各级领导，对文学创作活动都非常关心和支持，积极主动地给创作者们创造良好的写作环境。女诗人李小洛原在某妇幼保健站工作，后来进入了《安康日报》。李春平原在上海从事职业创作，被安康学院作为高级人才引进高校，学院为他的创作提供了各种便利条件。紫阳的青年诗人金静出版诗集后，县委、县政府为她专门举行了作品研讨会。安康各地党委和政府及文化部门的重视,为当地文学繁荣营造了良好的创作氛围，同时也不断地激励着作家，鼓舞着作家。
上世纪80年代，安康各县几乎都有内部出版的文学刊物，主要培养青年作者。安康市文研室的自办刊物《安康文学》以及“汉江文学讲习所”，不定期地请来省内外名家给业余作者讲课，不仅给他们提供与名作家面对面交流的机会，还积极发表业余作者的作品。《安康日报》总编辑倪嘉介绍说，作为一个基层报纸的《安康日报》，自创刊开始就一直保留了“副刊园地”，尽最大可能地为读者和作者提供发表作品的固定版面。去年创刊的由安康市地方志办公室和安康学院汉水文化研究基地共同主办的《安康文化》，又为广大的业余作者创建了一个展示文化研究成果和文学创作的平台。它们不仅为培养安康的文学队伍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更为众多的作者提供了精神上的有力支持。现在，在紫阳、旬阳等地仍然活跃着具有一定实力的各具特色的文学群体。
人是需要倾诉、需要寄托、需要理解、需要支持的，文学恰恰可以让人从精神上获得满足和解脱。散落在安康各地的民间文学组织，至今坚持着他们自娱自乐式的活动，文学就是他们构筑的精神家园。他们不定时、不定点地开展形式多样的活动，相互交流，相互欣赏，相互促进。现《美文》杂志副总编、原安康市作协副主席陈长吟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岚皋有一位70多岁的老作者,坚持写作十余年，他一摞一摞的手稿都是一笔一画认真地写在孙子们用过的作业本的背面上；镇坪的一个作者，家里生活非常困难，连盐都买不起，可他竟用了双挂号邮资，将作品寄往编辑部。这些，不正是一种源自精神力量的鼓舞吗？
文学印证的人文精神
安康，古称金州，北依秦岭南靠巴山,汉江自西向东穿流而过，为这座小城增添了一份灵气,一份生动。史料显示，这里由于地理原因，自古无兵乱，是一个安宁封闭的山城。过去，由于秦岭阻隔，由西安到安康需西绕宝鸡，沿宝成线穿越秦岭，自阳平关向东跨汉中才能到达，路途遥远。
为什么一个地处山区、相对封闭、经济不发达的山城，却一下子在同一时间涌现出了一群年轻的作家，并且他们不断的追求，不断的努力，不断的进步，不断的取得骄人的成绩。那么，是什么支撑着他们？又是什么推动着他们？
回答是肯定的：那是一种叫做文学的精神。
因为，他们依然坚守着文学，依然神圣着文学。尽管地处偏僻，但没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尽管层峦叠嶂，但没能挡住他们的视野。他们用文学的精神玉液浇灌着自己的生命之花。
每一块土地都有自己深厚的文化渊源。就拿安康来说，抗战时期著名散文家李广田从前线来到后方途经安康，写下了一篇非常有名的散文《圈外》。他笔下的安康,恬静，秀美，远离战乱、政治、恐慌，这里的人们“安定康宁地生活耕耘着这片土地”，这与当时战乱地区的生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那么,从理论上来说,任何文学艺术的源泉都是生活本身。安康，正是因为相对封闭，所以它才有了“安定”、“康宁”、“和谐”，才有了百姓常态的生活。生活状态是最好的文学状态，真正的文学来自于生活，来自于作家对人类命运的深切关怀，以及他们的生活感受和真实情感，而不在于功利。一个优秀的作家，只有把自己的文学理想建立在关注社会，关注时代，关注人类，关注人性本质这样的宏大视野上，才能以饱含激情的笔墨创作出震撼人心的作品来，才能给人以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
再从现实来看，安康青年作家群，或走出，或回归，或固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积极投身于现实生活，真诚地拥抱现实生活，把他们的触角延伸到现实的细部，才有了可圈可点的作品出现。
杜光辉较早地就走出了安康，在海南继续着他的文学生涯。他写了许多异地异事的作品，他成功的意义,证明了安康作家是不封闭的。同时，他的行为给整个安康文学创作群体增强了自信心。
李春平是这个群体里的一个特例。他是那样的“大幅度”走了出去，这个“大幅度”指得是他选择的出行地的不同———上海，这是中国都市文化最成熟的地方，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作为一个来自安康紫阳大巴山区并且流动在上海的闯荡者，却出乎意料地写出了轰动文坛的长篇小说《上海是个滩》，乃至于“上海是个滩”很快就成了上海人的一句流行语。这同样再次印证了：安康作家是照样可以写出能反映大都会文化、反映大都市现代化进程的好作品来的。李春平用另外一种眼光即以异地文化的眼光看上海，看出了别样的风景，别样的感受，别样的精神。在这点上,他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把乡村文明和现代都市文明在文学中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官场小说，是李春平近年来实现创作转型后的又一个重心，《奈何天》、《一路飙升》、《步步高》等一系列作品已在全国引起轰动。需要特别介绍的是，著名青年文学评论家、《南方周末》记者张英这样评价李春平的官场小说：“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政治、官场是推动、改变中国社会进程最大力量之一。李春平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一直保持着对这一群体的关注，在他的官场小说里，我们不仅认识了这些操纵社会变革的幕后推手，看到现实中国日新月异的变化，还可以凭此得知中国社会前进的内在动因。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李春平是在用他的小说记录中国的变化和走过的历程。”
更具意义的是，李春平在盛名之下，创作成绩如日中天的时候，于2005年底，带着大都会的文明、更带着大都会广阔的视野回到了故里———安康，开始了他创作道路上的新起点。并用全新的眼光去审视具有新的时代特征的现代农业文明，从另一个高度反映出家乡的发展变化。在回到安康学院任教一年的时间里，他发表的三部中篇小说都被《小说月报》转载，其中，《郎在对门唱山歌》即是他为家乡“量身定做”的文学产品，这也反映出了他的大战略思想———用全新的文化坐标重新抒写安康，抒写家乡。
作为一个全国著名的青年作家，李春平用他的作品造就了他在读者中的影响力，同时，也毫无疑问地会对安康青年作家群产生积极影响，起到一种表率作用。著名学者、评论家肖云儒就肯定地说：“李春平，必定会带领安康青年作家群大踏步向前，同时，他们必定会促进安康文学大踏步发展。”他对安康青年创作群体寄予了三点希望，希望他们一如既往地热爱家乡的土地，扎根家乡的土地；希望他们带着安康的巴山汉水文化大胆地、充满自信地走向全国，为中国文坛作出具有“安康意义”的贡献；希望他们以李春平为榜样，既能走出去又能再回来，把全国最精端的文学带到安康，使安康文学有一个整体的推进和发展。
可喜的是，安康的文学创作是与文学评论协调发展的。安康学院成了汉水文化研究基地，形成了以中文系主任戴承元、副主任雷升录、
通过安康青年作家群在中国文坛的集体亮相，告诉我们：文学的发展直接推动着一个地区知名度的提高，也直接关系到一个地区文化建设的整体品位的提升。马克思曾经指出，经济发展与文学发展是不平衡的。一个地方的文学发展，实际上取决于当地文学家的创作；一个地方作家群体的文学理想，实际上取决于作家的精神高度，而和这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因此，安康青年作家群，应该始终把扎根生活和构建自己的精神高地作为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做。“热爱家乡眷恋故土的感恩精神，不甘平庸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摆脱封闭渴望提高的开拓精神”，正是安康青年作家群不断进步的原动力。
其实，不仅是安康的作家，实际上整个陕西的作家，都具备着深厚的文学功底。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由于身居偏僻山乡，少有机会接触到更广泛的、更丰富的都市前沿，对事物的认知程度有些欠缺。然而，一旦机会被他们抓住，进入大都市后眼界大开，思维立即异常活跃，再回过头来重新看会更加激发他们的文学潜质，思维更活跃，目光更远大，所以，很容易产生突破，写出有影响的力作来。这也许是文学创作的一个规律。
结 束 语
“文以载道”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核心命题，文学艺术历来是陶冶人们道德情操、抒发人类美好理想、丰富人们精神享受、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一个重要方面。一部人类社会发展史，是人类生命繁衍、财富创造的物质文明发展史，更是人类文化积累、文明传承的精神文明发展史。人类社会每一次跃进，人类文明每一次升华，无不镌刻着文学艺术进步的烙印。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凝聚力和创造力之中。
2006年11月，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胡锦涛总书记在大会上作了重要讲话，他指出：“在当代中国，繁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和谐文化，是我国广大文艺工作者的庄严使命。”“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坚持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按照建设和谐文化的要求，努力创作出符合时代要求的精品力作，积极推进我国文艺创新和繁荣，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自己的贡献。这是党和人民的期待，也是时代的召唤。”“一切有成就的文艺家，都注重在时代进步的伟大实践中汲取创作灵感，都注重反映和引导人民创造历史的壮阔活动。只有与时代同步伐,踏准时代前进的鼓点,回应时代风云的激荡，领会时代精神的本质,文艺才能具有蓬勃的生命力,才能产生巨大的感召力。”“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新世纪新阶段，是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也是我国文艺事业大有希望的重要发展期。值此之际，祝愿安康文学在发展之路上，一路飙升；祝愿安康青年作家群在文学创作之路上，一路飙升。
（《陕西日报》记者：李向红、杨小玲；实习生，王媛、陈婷、尚甜、孙蓉，潘世东转载于安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