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思想、茶文化、民歌艺术对紫阳文学创作的影响


道家思想、茶文化、民歌艺术对紫阳文学创作的影响
———兼谈紫阳文学作品的乡土特性

唐友彬

 

紫阳有着一支比较可观的文学创作团队,紫阳作家和文学作品在安康乃至整个陕西都有一定影响。但紫阳作家创作思维的共性,紫阳文学作品的特征和独特内涵是什么,目前尚无定论。笔者认为,紫阳文学创作和作品,应该是关注、摄照紫阳乡土,反映紫阳的山水、民情、风俗、紫阳人情感、理想、追求、生存状态、历史变迁等内容的文学样式,紫阳文学创作和作品理所当然地具有所有地方文学的共性,反映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同时,紫阳文学创作和作品还具有紫阳的个性———紫阳的地方文学特色,长期的地方文化积淀和民俗风情必然会融入本土作家的文学创作中,体现出独特的地域风情。
紫阳得名于北宋时道教南派的创始人张伯端(号紫阳真人)的名号,相传他曾经逆江而上,在紫阳瓮儿山下潜心修道,研究茶艺。紫阳是全国唯一用道教命名的县,这足以证明紫阳与道教结下了难解的千年之缘。从此,道教思想就在紫阳源远流长了。
道教传承了道家思想的衣钵,道家思想的代表人物有黄帝、老子、庄子等,他们都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其言论都闪耀着智慧的光泽。老子,被尊为道教的教祖,道教将老子的《道德经》(被尊为颇有预见性的万经之王)作为其最高信仰。其实,《道德经》是一部充斥着哲学的经典。老子指出: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些思想包涵着朴素的辩证法思想———矛盾的对立统一以及对自然界和客观规律的尊重和敬畏。如果剔除道教有神论思想和消极避世因素,道教思想的哲学成分对人自身的发展是大有裨益的。张伯端是道教南宗紫阳派的鼻祖,他出儒入道,出道入禅,禅道双修,正式酿成一种独具特色的内丹学说。他将道教练形气作为修命,以禅宗的“明心见性”、“顿悟圆通”之境为修性,要求去骄气与多欲,去态色与淫志,做到清虚自守,知其荣,守其辱,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明道立德,济世度人和道化教育。在修行上,张伯端反对形式上的出家离俗,隐蔽山林。他本人就不是出家的道士。在张伯端的身上,爱清净而非无为,守宁静却能致远,积极入世,炼丹筑基,修身养性,传金丹火候之绝,又恐“此道之人不信”,便著书立说,出现了“书成,学者云集”的现象,展示出一种健康向上的生活姿态。
千年的道教文化传承,对紫阳人的精神世界起着潜移默化的启迪作用,对紫阳的民风民俗产生着不可忽视的影响,渗入紫阳人的骨髓和血液,代代相传。紫阳文学作品是紫阳人心灵世界的诗意写照,所以,道教思想对紫阳文学也潜移默化地起着一种不可估量的作用,从而紫阳文学便彰显出与其它地方文学不同的特质,成为区别其它地方文学的一种重要元素。
紫阳作家中取得较大成就的李春平(到上海后的作品已经不能用紫阳文学作品来界定,但还是能寻找到带有紫阳文学个性特征的蛛丝马迹,正如他自己所说“在我的作品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映射出故乡的一些影子”),为紫阳文化做出了较大贡献的张宣强,身处陕南却有着大漠诗人粗犷气质的黄振宙等人的作品中充溢着道家文化的精妙哲理和积极精神(也许他们并不都是刻意地运用道家思想,只是潜意识的自发运用而已,不一定是自觉运用)。
李春平对于“道”有着通透感悟,他本人虽身处闹市,但却处世低调,不事张扬,淡薄名利,远离官场,却“明道立德”,用一部又一部小说讲述着做人为官的哲理。李春平对时世的观察有着常人难及的洞察力和超前意识,有着科学的预见性。李春平他的成名作《上海是个滩》在即将完稿之时,正逢上海市委宣传部决定大上海文丛正式启动,丛书入选的要求是写外地人参与上海浦东建设,题材的限定几乎是给李春平量身定做的一样,李春平借此一炮打响,迅速走红(当然,没有这次机会他也会走红,走红对于他来说,只是早迟的问题)。无独有偶,在他2005年的新作《步步高》(中国第一部关注执政智慧和领导艺术的长篇小说)刚刚杀青二十天后,中共十六届四中全会就召开了,党中央做出了《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两次“机缘巧合”恐怕不能全用偶然来解释,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在关键时刻审时度势,能在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失时机,抓住机遇促成质变,这就是李春平的过人之处。对时世的准确预见带来创作的明确目的,优秀的写作才华、犀利独到的视角加上独特的美学意识,他的作品走红于中国的图书市场就成为一种必然。很多地方的党政官员都把这部小说当成是从政的参考教材。“明道”的境界惠及了李春平的作品也惠及了他的人生。在具体作品的创作中,李春平也自觉地将精妙的哲理和幽幽玄思融入小说中去,在《玻璃是透明的》这部小说中,小四川对透明的玻璃提高了警惕,但是,小四川逐渐发现人与人之间的那扇玻璃防不胜防,你不想看见的东西,它偏偏透过来,你想得到的东西,又偏偏够不着,不小心就会碰个头破血流,于是,小四川牢记
小姐的话:玻璃是透明的,玻璃真的是透明的!小说中的“玻璃”有着道学义蕴:无状之状、无象之象。这里的“玻璃”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无影无形、无状无象,说它存在,它却是透明的,对客观现实做了原原本本的了无遮拦的展现。说它不存在,它却坚不可摧实实在在地挺立在你面前,形成人与人之间最强大的阻隔。于是,作品中有了真象和假象对立统一,有了现象和本质对立统一,理想在生活中处处碰壁,希望与现实存在着巨大落差遥不可及,构成对立统一的生活真实。有意思的是,上海市永乐电影集团在上映《玻璃是透明的》电影时,所作的广告是“玻璃是透明的,人生是不透明的”,将玻璃的哲学寓意巧妙地蕴含其中了。中篇小说《蓝印幽梦》也表现出了相同的道家思想,这些可以充分说明李春平的作品常映出“道”的影子。正应了道教著作《修真辩难》里的一段话:“无形无象,是就道之体言……太极分而为阴阳,阴阳合而成太极,一而二,二而一也。” 《老子》中也有“大道无形”的句子。李春平在新作《步步高》中,将如何做人如何做官做了精辟的阐释:“做人怎么做?你看那花,人人喜爱。把人做成一朵花,就是做人的最高境界。要让反对你的人理解你,要让理解你的人支持你,要让支持你的人忠诚你,要让忠诚你的人捍卫你。允许有人不喜欢你,但不能让他恨你。”这里明确地体现出张伯端积极入世生活姿态和道家的道德教化作用。
紫阳文化的优秀代表之一,在散文、小说、民歌、戏剧等领域做出了较大贡献的张宣强,他是一个地道的文学多面手,紫阳的各种文化因子在他身上得到了集中体现。长篇小说《美女晒羞》中的宋大可就是一个浑身洋溢着道家风范的典型形象,作者对他的评价是“民间唱家,乡土哲人”。整个人活得自在逍遥,豁达大度,知足长乐,他崇尚实际的生活态度晃动着道家人物的影子,他生活简单,不讲排场,符合道教“常德乃足”,“复归于朴”的精神境界,他要求死后火化,颇具禅意,禅宗里,火化是得道高僧死后的一种隆重葬仪,张伯端的禅道双修在他身上得到了完整的体现。《村野随笔》中的《随常感觉》流溢出哲学意味,《猜度母鹁鸽的心思》、《仙女下凡》、《山林禅踪》、《在树上的感觉》及《山水小品》等作品中既张扬着思辩的魅力,也流露出道教“师法自然”的意向。王世雄称张宣强的散文能让人品味出某种人生哲理。
黄振宙,一个清醒的现实主义者,一个尖锐深刻的诗人,一个有着科学批判精神的斗士,用异于常人的逻辑和文字组合方式诠释着怎样“清虚自守……明道立德和道德教化”。坚持着独特的品格和至诚至善的操守。《心影留痕》、《我思我在》摄入的是作者心影的真像,触动的是读者的心扉,精辟的语言,洗练的笔法,如智慧的利刃,深深地刻入读者内心,处处留痕。陈敏称他“独守品节”,章节称他的作品是“痛楚的人生体验……对老庄禅的体验……我对他诸多作品中老庄禅之味,深表不安”。章节的不安是多余的担忧,其实,黄振宙正是通过对老庄禅的深刻解读,去粗取精,批判地继承,迸发出了智慧的火化,提升了自己的文化品格和人格魅力。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杨世芳的《美水》、《水系》、《水舞天空》等“水系列”散文作品里回荡着“道”的声响,通过水的意象,甚至只通过一滴水的意象,折射出对人生、大自然、甚至整个宇宙的思考,那瑰丽的想象,深邃的思想、悠远的哲理扑闪着老庄的风格———思接千载,神游万仞。她的作品明显地体现出老庄的“道”的风采。《老子》中有这样的句子: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之所恶,故几道矣!说水的美德,对万物有利而无所求,处于人们都不愿意处的低位,所以就是“道”的风范。道家崇尚自然,师法自然,对灵动的水偏爱之极。《老子》中的“大道似水”,说的是水至刚至柔,深蕴着“道”的属性。
道家思想和道教要旨提升了紫阳文学作品的精神内涵,使紫阳的文学作品达到了一定的思想高度,熔铸了深厚的“道”学内涵,于是,紫阳的文学作品在精神的内核层面有了一种内在的、深度的美感。
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上,民歌与文学总是息息相关,结伴而行,共同谱写了人类文明的绚丽华章。我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有很大一部分是民间歌谣,在民间传唱,反映民间的劳动、爱情、生活片段。汉代的诗歌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乐府民歌,乐府机关采集了大量的民歌,乐府民歌与《诗经》中的周民歌一脉相承,“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反映下层平民的生存状况的艰难,直抒胸臆,感情真挚浓郁,风格平实朴直。民歌形成了先秦和两汉时期独具特色的文学样式,成就非凡,在漫长的文学史上,熠熠闪光。民歌既大俗,又大雅,是一种雅俗共赏的文学样式,所以在先秦两汉魏晋南北朝的文坛上大行其道,独放异彩。
民歌自古以来就是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文学的发展起着不可低估的内推作用。紫阳民歌也不例外,紫阳民歌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和丰富多彩的内容,在紫阳文学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紫阳文学最杰出的篇章,总是和紫阳民歌有关。紫阳民歌是紫阳文学的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对紫阳文学走向今天的兴盛,起着不可替代的积极作用。紫阳民歌是产生流传在紫阳一带民间歌曲的总称,是陕南民歌中最具代表性的曲种,它的语言生动,曲调优美动听,具有鲜明的艺术风格和地方特色,是紫阳人民在长期的劳动中创造出来流传至今的艺术瑰宝。其音乐风格大多有着较强的抒情性、叙事性,适于表达情节和反映人物的复杂感情。歌词很多是在劳动中即兴创作,见景生情,随编随唱。大多表现爱情,曲调细腻流畅,旋律优美动听,节奏平稳细碎,有较强的叙事性和个人感情色彩。
张宣强,与紫阳民歌的缘分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缘分,对紫阳民歌的重现及推广,做出了重大贡献,在紫阳民歌史上,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人物。他在文学、文化上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对紫阳民歌的继承。紫阳民歌濡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学爱好者,紫阳的孩子还在幼童期,就已经开始了对民歌的耳濡目染。张宣强的诗歌创作,吸收了民歌的淳朴和率真,由此决定了张宣强具有一个乡村诗人的特质。可以这样讲,离开了紫阳民歌,就没有张宣强的诗。离开了紫阳乡土,就没有张宣强的文学成就。李春平,杨世芳等人的最初起步也直接受到了他的影响。
紫阳民歌的精邃和现代诗的空灵飘逸相结合,形成了张宣强诗歌情感真切、逻辑严谨、立意高远、意象清晰、节奏明快、韵律优美的特征,克服了现代诗某些缺陷:凌乱的的意象,错位的逻辑嫁接,不合语法的修辞,矫情的朦胧和虚假的深邃。因此,他的诗歌受到省内外读者和评论家的一致好评。他的诗歌《断奶》在《青年作家》“专题诗歌大赛”中获奖并被译介到日本,在日本文学界得到好评。发表在《延河》、《星星》和《绿风》上的诗歌都流淌着民歌的血液。
翻开《紫阳诗歌选》,整部诗集中都洋溢着独特的紫阳民歌风情。
刘培森登上《诗刊》的诗歌《茶乡情歌》有着紫阳民歌灵动的节律和明快的调子,其诗作《春到茶山一片新》被作曲家李三存谱曲,被总政选送福建对台广播,而后,广为流传。不仅诗歌,他的散文创作亦是如此,黄振宙在评价刘培森的创作时写道:“刘培森将民歌用于散文创作是刘培森文学创作的又一个转折……将山歌茶歌穿插其中”。
张宣强的小说《美女晒羞》中,大毛子酸溜溜的情歌,流露出青春期男人骨子里撩人的骚动,那难以自控的原始冲动,疯狂膨胀的欲望和野性,通过民歌宣泄得淋漓尽致。唱家宋大可的个性特征也是民歌对其做了酣畅淋漓的注脚,宋大可年轻的时候经常和媳妇在家里纵情地对歌:那灼热的眼神,焚烧的内心,野性肢体的语言……弥漫出一种极其暧昧的气韵,让人浮想联翩、耳热眼跳,血管喷张……大毛子,宋大可,梁五公都是《美女晒羞》中最富有立体感的人物,独特的民歌恰如其分地勾画出他独具特色的形象。那昂立纸上的鲜活形象,能让人长久地玩味……
可见,紫阳民歌不仅丰富了紫阳作家的创作,也丰富了紫阳文学作品的精神内涵,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紫阳民歌给紫阳的文学作品提供了充足的养份,促成了紫阳文学创作和紫阳文学作品的茁壮成长。
无独有偶,外地作家在写紫阳时,紫阳民歌也是他们热切关注的话题,贾平凹在《紫阳城记》中,两处写到了紫阳民歌。李厚之在《巴山寻舞》中也写到了紫阳民歌的丰富多彩,源远流长。所以,紫阳民歌不仅为紫阳的文学作品提供了濡养,还充实了外地作家的作品,一定程度上拔高了他们作品的审美品味。
紫阳盛产茶叶,自唐代就是天下名茶,后来成为贡茶基地。想当年,张伯端逆流而上时,看中了紫阳,一方面可能是紫阳的秀美山川吸引了他,更重要的一面,应该是紫阳独步天下的好茶。张伯端注重禅道双修,紫阳茶的保健功能和他强调的修身养性完全吻合,有资料说他在瓮儿山下一边修道一边“研究茶艺”,证明紫阳茶与道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紫阳茶同道教思想一样,影响着紫阳文学,成为一种客观存在,连绵千年。
自西周开始,紫阳人就认识和掌握了茶的习性和效能,茶逐渐进入到紫阳人的生活领域,成为人们生活的亲密伴侣和生产的主要内容。长时间对紫阳茶的深刻认识,在紫阳人民的生活实践中,紫阳茶由物质层面上升到精神层面,形成了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紫阳茶文化。紫阳县关于茶叶方面的文学和音乐作品丰富,它们是紫阳茶文化的重要内容,由茶艺形成的中国茶道紫阳就占了三个:雅士茶道、禅宗茶道、世俗茶道。
紫阳文学是反映紫阳社会现实和人们生活的,因此与社会生产、人们生活密切联系的紫阳茶及茶文化就自然成为紫阳文学的重要内容之一。文学不能仅仅靠反映纯客观自然,还要依赖主观感情的能动作用,而感情的产生、激越往往与客观的物体有关,刘勰说:“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紫阳茶恰好就是促发感情的的刺激物。据现代科学分析,紫阳茶中含有大量的咖啡因,这是刺激大脑的兴奋剂,使神经活动产生多样化、复杂化的特点。特别是意识的活跃,使人的视角、听觉、感觉呈现出比过去几倍的敏感,出现种种联想和为以前所捉摸不到的种种新形象。唐代诗人卢今说“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还有如“茶汁富硒啖七碗,回味无穷吐真言”的诗句,这是饮茶后产生的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思维意识活动,如果饮茶人是上层人士或儒释道家之类,文化教养较高,世事阅历较丰富,联想比一般人活跃,当一杯名茶在手,顿觉神思飞扬,如泉而涌,如潮而奔,至理至道,奇情异想流注笔端,于是,一篇篇美文就应运而生了。所以,紫阳茶既是紫阳文学作品的表现内容,也是刺激紫阳作家文学灵感的物质载体。
经茶文化洗礼过的一代又一代紫阳文人吟唱茶乡,咀嚼茶味,于是,茶文化的幽幽清香飘荡在紫阳文学的氛围里,年深日久,韵味浓郁,芳醇醉人。
著名作家贾平凹在《紫阳城记》中两次提及紫阳茶,赞誉紫阳茶是闻名天下的好茶,曾经为紫阳茶题写“茶中极品”的匾牌。还写过一联:无忧何必要饮酒,清静常品紫阳茶。意在说明紫阳茶的不同凡响。
张宣强的《茶山忆》、《茶乡春色》、《茶市飘香》、《紫阳茶话》等散文,几乎篇篇都是精品,茶味、禅思弥散在一起,勾兑出别样的文学风味。难怪王世雄称张宣强的文章里有“紫阳茶的芬芳浓郁”。显然,这是茶文化使然。向连才在散文集《茶乡》中关于茶文化冷峻的历史思考,让人感触良深,受益匪浅,其满腔赞茶爱茶的茶乡情怀,让人感慨万分。
李春平在他的很多作品中也提到紫阳茶,在新作《步步高》中他说“紫阳富硒茶,这是出自陕西紫阳县的一种特产,科学证实它有抗氧化抗肿瘤的功用,是上佳的健康饮料。”
《紫阳民歌》中很大一部分内容是歌唱紫阳茶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紫阳民歌也是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清朝就流传出“自昔关南春独早,清明已煮紫阳茶”的诗作佳句,已被广泛引用。曾德强的《茶山作证》、金静诗文合集《当代爱情》中的诗歌《茶韵? 》、《茶韵? 》和散文《绿茶赋》、《紫阳茶市》,周晓云《童话小屋》中《采茶曲》、《茶蓝》,刘培森的《茶乡情歌》、《春到茶山一片新》等作品对紫阳茶阐幽发微,拥饱蘸深情的笔触搅动出紫阳茶文化的魅力:暗香浮动、色香俱全、韵味悠长、让人垂涎……还有郭玉青、叶松成、栾成珠、叶柏成、钟长江、秦宗道、刘全军、方万华、邝丽等紫阳文人都嗜茶如命,茶不离口、杯不释手,他们以茶业为素材,进行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戏剧、音乐、绘画、书法、摄影等文艺创作,无一例外地对紫阳茶和紫阳茶文化做了感人肺腑的礼赞和讴歌。
紫阳的茶文化,是紫阳文人不倦诗情的源泉。茶文化,成全了紫阳文人,也成全了自己,注定会与紫阳的文学作品一道流芳百世。
道教思想的精妙要旨深深地影响着紫阳,民歌的丰厚底蕴为紫阳文学带来充足的养份,茶文化的幽幽清香为紫阳文学作品提供了特殊的韵味。它们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营养,培育了紫阳人的文化气质,丰富了紫阳文化,培育了紫阳的文化人,反过来它们又成为紫阳文学的灵感载体和书写对象,形成了相得益彰的良性互补。道教思想与茶文化相互锲合,茶文化与民歌艺术交相辉映,相互交织着形成一种强大合力,共同作用,推动着紫阳的文学蓬勃发展。有民歌的濡养,有道家哲理玄思的点化,有紫阳茶的滋润,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紫阳的文学创作和作品将以轻盈矫健的姿态走出秦巴大山,走向山外更为广阔的世界。
             
(紫阳县毛坝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