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现在已经到了一个要进行重新选择路径的十字路口,这三十多年的高速增长所依靠的动力是否能够持续值得思考。本人认为,中国经济三十多年持续增长所依靠的是凯恩斯的处方,但是这个处方不对症的,必须正确理解凯恩斯的处方,正确把脉中国经济的病原,寻找到治理根本问题的方子。
一、正确理解凯恩斯
正确理解凯恩斯,需要注意一下要点。第一、凯恩斯的处方就是两味药:财政政策、货币政策,使用原则是:逆经济风向配合使用。第二、凯恩斯的处方来自于大萧条后美国罗斯福新政的实践,大萧条给美国经济带来重伤,罗斯福在实践中摸索出上述处方,并且通过实践证明是有效的。第三、凯恩斯的处方是用来治大病的,经济体系出了大问题时这个处方有效,但是也会带来阵痛和副作用甚至无效,比如面对滞涨时的困境。犹如一个人持续高烧不退进而危及生命,这个时候就需要拿出凯恩斯式的处方:注入激素,稳定病情,保住生命。
正确把握了上述凯恩斯宏观经济管理处方的本质后。再来看看中国三十多年增长背后的药方:政府干预、货币增发和政府投资。如果说三十年中国GDP年均增长率达到10%,背后的隐藏的是货币发行、财政收入和政府投资年均增长率高达20%。这是明显的凯恩斯式的治病方式。就像一个人长期服用激素,结果是长的很快,个字很高(中国GDP总量已经全球第二),但是身体很虚,行动反映迟钝,也即中国产业处于全球价值链低端,中国企业缺乏产品定价权。
宏观经济问题其实是两个层面的问题:短期波动和长期增长。凯恩斯的两味药针对的是短期波动问题,当波动很大危及生命时候用的。而中国三十多年来主要依靠这种临时性的针对短期波动问题的方子,来对付长期增长问题,依靠货币增发和官僚资本的投资扩张来实现长期增长。这是对凯恩斯良苦用心大大的误读和误操作。我想,这是中国经济发展问题最根本的问题,是当前中国宏观经济众多问题的思想根源和政策症结所在。
二、中国长期增长的出路
西方经济学界和发达国家的发展实践证明,宏观经济长期增长的根本动力是创新与创业精神,后发国家实现赶超的发动机不是凯恩斯的发现,而是熊彼特的发明:创新,熊彼特说的创新主要是企业家的创业和创新活动。这个处方是针对经济长期发展问题的。长期增长的发动机不是强大的政府干预势力,而是在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的具有创新精神的大批世界级的企业家和企业,依靠他们打造的世界级产业。
恰恰中国三十多年来一直服用凯恩斯激素式的处方,在带来中国GDP快速虚增的同时,却在打压中国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创业和创新精神,结果是导致中国经济体量虚胖的同时体质十分虚弱,也即GDP全球第二,但是企业利润率低、缺乏世界级的民族品牌和企业家、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低。
中国经济发展已经到了必须调整战略思路的阶段:放弃凯恩斯,回归熊彼特。政府退出市场,大力鼓励民间创业与创新活动,对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大规模免税费。唯此,才是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出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