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良好的经济结构是推进产业结构升级,促进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基本保障。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不能一视同仁,必须有本末与主次,并且在国民经济体系中各占其合理的比例,这样才能使资本的交换、流通和分配更加有序,更加便于控制。
泱泱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史,封建传统制度连绵两千年,有如莽色昆仑横亘其间。尽管巍峨庞大,在时空里的跨度上其他文明不可比拟,但从宏观经济制度角度来分析其历史活动却是显得非常单一,并无任何连续几百年的资本积累阶段,也没有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为了社会经济进步而进行的经济制度的跨越与改革。即使有,在那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政治构局中产生的小农经济或是商业活动仅仅都是为了给统治阶级提供更加丰厚的物质生活条件或是为了扬我大国风范施舍天朝圣恩而产生的局部组织行为,根本谈不上是为国家真正富强,百姓真正富裕或是调整生产力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而做出的贡献和努力。不然,古人也不会云出“兴,百姓苦”的现实境况出来。这种体会自古有之。
中国历史上资本的积累以及经济的进步真正应是出现在鸦片战争以后以曾国藩为首而倡导的洋务运动之时,“师夷长技以制夷”等一些富强救国的思想无论是由上自下还是由下自上都是那么的渴望与强烈,于是,近代工业在历尽沧桑的神州大地上如火如荼,蒸蒸日上,从那个时代的气息里面我们都能嗅出一股生机勃勃充满激情充满希望的味道来。虽然各种社会矛盾日益突出,但正如乱世出英雄一样的道理,混乱的时局也为各种生产要素的配置提供了一个耗费最少能量阈值却能产生最大效应的环境,加上人类的活动,于是中国的实体经济顺时而动,破茧而出,焕然一新。
种子再好,播种的人再巧,然土地不肥沃,且天公不作美,在收获的季节依旧不会硕果累累。近代历史上的内忧外患使实体经济这样一个嗷嗷待乳的婴儿在襁褓中一直处于断奶状态,即使能够长大,在官僚主义或帝国主义的阴云笼罩下,最终也逃不出悲惨的命运。
时代在改变,人类在进步,但是政局的轮换与社会的动荡仍然使使实体经济的发展显得那么步履蹒跚,甚至一度也如一股青烟消逝在黄土荒草间。
虽然希望是若有若无,但先进的思想与信仰总如源头活水,融化着新鲜的养料,早已渗透在文明的每一个角落,一旦阳光充足雨量充沛,它必定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发展是需要时间的。尤其在中国这个新生的土壤中,压抑与冒进都是不可取的,这些历史已经证明或是当下的形势正在证明。
市场本来就是一双看不见的手,通过错综复杂且多元的需求来与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的实体经济载体发生互动,这种互动是非常活跃的,如果不加以控制它们就会在一些扭曲的力量下偏离原有的轨道,冲破监管的上限压力,从而使人类的活动产生极端放大现象,错配生产资源,各种物质的价格与价值发生严重背离,这对处于经济制度本来就不完善的实体经济是一种致命的打击,最终伤害的是人类本身。如果控制的太过苛刻(计划经济),但是又没有特别精确完善的数目字管理系统,强制发生改变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会像一股暗流,一旦病入膏肓的实体经济承载的压力得不到明显的释放,憋坏其内分泌系统肯定是在所难免,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纵观过去的一世纪,中国的实体经济发展的氛围不是极左就是极右,始终在一条隐形的标准线的两边忽上忽下。解放后的经济体制带有一厢情愿的理想主义色彩,理想破灭之后就是改革的春风吹满祖国大地,在这一节骨眼上猛地一抽闸门,有如山峡大坝泄洪一般,直袭中下游,然而可悲的是在经济制度中属于“中下游的江堤”并没有完全的修好,处于上游的在政策信息的提前预知下这个时候高筑墙,广积粮,但是中下游大部分没有配套的信息与资源,面对滔天的洪水无所适从,当然也有一些先期上船的人,也不乏头脑灵活清晰的人。于是,在国家和这些人的强力经营下,实体经济在这种不完善的体制中慢慢地穿上华丽的外衣,开始了野蛮生长。。。。。。
在一个压抑的年代里走出来的群体,对市场的认知程度无异于盲人摸象,也许是政策导向不是那么的明晰,也许是地域文化的差异性,但是依然阻止不了情感上的冲动,再加上江山多娇,百废待兴,各种新生力量蠢蠢欲动,这些都是成立各种经济实体的基本保障与前提。全球经济气候的剧烈升温加速了一体化的进程,于是国际资本作为先头部队顽强地渗透,跨国实体企业对市场链条坚韧地延伸及控制成为了本土商业活动的旗帜。经过短暂的融合,在残酷的竞争中逐渐成长起来的本土实业开始了秦晋之好的合作和短兵交接的竞争。新兴力量的崛起,可歌可泣,然也可悲可叹。
技术的进步也促进了思维的革新。改革,有因有果,有偈有证。实体经济的成长需要代价,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尽管其中也包括许多偶然的因素。
伴随着成长,利益的分配越来越成为具有份量的话题。分配合理,各行各业将会在一个良性的轨道上呈螺旋式上升;分配不合理,恶性循环所带来的矛盾将会成为新时代的又一命题。事实可以证明,越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分配方式,对实体经济中人力、物力、财力的流动越是畅通。当然这需要各层决策集团或决策者的共同努力,尤其是上层决策机构要发挥其绝对领导的作用。但是相关立法的不完善,立法后执行力的弱化,而且在法制建设以及具有导向性政策中总产生一些模糊的条款,让各方利益的既得者在市场中相互博弈,使得实体经济载体生存的氛围每况愈下,不利于它们的健康稳定发展的因素也日益增多。各种噪音对实体的腐蚀虽然不可预见,可是结果却能可想而知: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极端的行为将会酝酿出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口。内忧外患是任何一个实体最可怕的杀手,即使是金刚也会有摧枯拉朽的一天。
悠悠三十载,弹指一瞬间。
个人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群体的预期透支了未来几十年。在原罪(本人并不赞同原罪这一历史定义,因为一个时代总有它本生的局限性)滋生的环境中资本的膨胀速度好比宇宙大爆炸一发不可收拾,单纯的资本富集(资本的贮存应该赋予某种道德或宗教上的信仰)产生的诱惑已与人们的欲望相互激荡,这种互作的合力便产生种种扭曲的、疯狂的不理性社会行为。一方面实体经济的发展总有不能突破的瓶颈,另一方面实体经济的发展也总是那么地步履蹒跚,没有量的积累,就不会有质的变化,经济状况的健康发展也需要有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不能任由虚拟经济有如过山车一般猛然向前迅跑(如果不加以控制,疯狂的程度就像一帘无底深渊,甚至可以出现以珠穆朗玛峰上每日积雪厚度的变化为指标的期货合约),还不停地鼓吹,不停地推波助澜,并且以其不正常的发展速度为标杆来刺激实体经济,在一个浮躁的年代,更容易加速那些定力不足,信念不坚定,困难重重的经济载体铤而走险,误入歧途而成失足之狠,也容易造成“多米诺”骨牌效应,从而使国民经济陷入万劫不复的衰退。
民生与和谐还将从何谈起?
宁可断臂求存,也不愿养痈为患;宁要短暂的阵痛,也不愿做温水里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