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行（3）：

“还是不抽烟？”

大峡谷虽然风景雄奇而优美，但美景毕竟不能当饭吃。大峡谷人家的生产和生活条件，不仅是艰苦，而且是恶劣。有的村落就在悬崖之上，悬崖边的住户似乎跨出房门几步就是深渊。悬崖顶上和悬崖中的平台上，还有庄稼地。在这里生活，可谓步步惊心。雨燕说，在这里干活可不能喝酒，酒醉了不小心就会摔下悬崖。

老杨接着讲了个林县人的笑话来缓解我们的紧张。说有人到一林县人家做客，主人跟客人假客套。递上一支烟，说：“还是不抽烟？”迅疾收回。客人已经伸出两个手指准备接烟，只能尴尬地缩手，勉勉强强地回应：“戒了两年了。”准备吃晚饭，主人又假客套：“还是不喝酒？”客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主人接着说：“那就叫你嫂子下碗老面条吧。”

说又有一个客人来，这个客人比上次那个泼辣一些。主人还是假客套：“还是不抽烟？”客人迅速将烟抢过来。“又开始抽了。”晚饭时主人又假客套：“还是不喝酒？”客人反应极快：“喝喝喝。”这下轮到主人尴尬了，不过还是不愿意拿酒出来。连连说：“你乱了你乱了。”那意思是说你在开玩笑。

这个笑话用来取笑林县人的小气。老杨说，林县人确实很小气。他们很有钱，不仅舍不得请客，也舍不得自己花。原来积累的财富用来买地，现在主要是买房。说在北京买高档住宅的，除了山西煤老板之外，就是林县人。

我倒是愿意相信，这种勤俭持家的风格甚至社会风气，其实是艰苦环境造就的生存之道。

2013-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