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


 如鱼得水

喻建国

把屋中的一切全料理完了,已经到了九点二十分,原来准备九点离开的,现在已超时。关上别墅的大门,不知要到那一天再来,是一个月后还是两个月后,不得而知。从松江新城上高速,沿G60往西,不料高速上竟然全塞满了车,车速只能在20公里/小时上下徘徊。总算到了离开G60的时候,在G1501上,情况就完全两样了,没什么车,我自然开到最高限速,100公里/小时。再沿S19到张堰出来,一个转弯就到秦弯路了,开行三百米左右,六大姨大女儿的家就到了。六大姨是我岳母舅舅的女儿,妻和六大姨的大女儿是平辈,六大姨的大女儿已于前年离世,现在住在那里的是六大姨的女婿和他的大女儿夫妇,以及两位孙子。

车停在屋前的水泥地评上,进屋和现在的主人六大姨的大女婿见面,坐定,接茶,只听到屋主人用手机发出信号:“上海来的客人已经到了,怎么你们还不见踪影?”“就要到了!” 不多会儿,屋中济济一堂人,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午饭的菜肴十分丰盛,我因开车自不能饮酒,以茶代酒,频频干杯。

饭后,以屋主人的第三代为代表的一群自然地围坐在屋子的北端,以屋主人和其第二代为一群的则围坐在屋子南端的方桌旁。我是两面开工,因为我在两边都能搭上话。在屋子的北端,我打开我带来的电脑,我请他们浏览我的网页,和他们交流现在信息;在屋子的南端,我打开ipad,请大家观看很多我家的生活照片,还一边做出介绍和讲解。

在屋子北端中最杰出的当属杨彦,她是刚毕业的硕士,24岁,还有两位男孩,一位在嘉定攻读,另一位则在本地经营着一家杂货店。他们也有共同的特点,都各自端着手机,还各有自己的电脑,不说话时,各自端详着自己的手机或电脑。现在年轻人常可看到他们聚会时的一种现象,各自端详着自己的手机或电脑,又同时参加着正在进行的聚会。今天在座的几位年轻人,他们文化层次截然不同,可是亲情可以将他门联系在一起,对相互感兴趣的内容进行着交流和沟通。我则用我丰厚的知识和阅历,用我施加心理调适的本领,和他们交流着,沟通着。

在屋子的南端,最活跃当是屋主人的小女儿,也就是杨彦的妈,还有她的舅舅和爸爸,我也夹杂其间,谈天说地,只有在他们谈到本家典故时,才乖乖地好自聆听。

我在屋子的南端和北端游来游去,如鱼得水,甚是欢快。不觉已到下午四点,我想告辞,可是之前他们已经做通了妻的工作,要在这里共进晚餐,我坚持要走,一是现在这个时间段路上好走,二是我想让今天的生活更丰富些,最后他们放我们走了。

在不大的水泥地坪上,我完成了车辆掉头,和送行的人们挥手告别,沿着三十多米的小路攀上秦弯路,一踩油门,CRT飞快地向东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