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华尔街2》不痛不痒,反而香港金融风暴的电影《夺命金》更象话。甫从温州回来,中国困,温州顿,小香港梦碎,人极倦,若果有个蓝芽脑袋电影Apps,接驳至我脑袋,输出来的画面,就是播出一出温州版电影《夺命金》。
第一幕,就是一轮媒体报道的Snapshot,上面写着有三个温商跳楼,两个死,一个伤,二十九个在逃,1100 亿元的债务黑洞。
然后镜头一转,就回到2011 年7 月23日晚上,笔者这个中环企医,首次由香港到温州,准备在翌日作中国传承(温州)峰会(号称同类型活动最高阶)的嘉宾,下榻香格里拉酒店,在客房的沙发坐下,见到窗外的瓯江雷电劲作,一条长电(不是闪电),连接天地,有女娲氏补青天前的天地连柱之壮,强长之电割开窗外天空成两半,背景音乐奏着日本艺能山城组的《轮回》:有敲击,鸦鸣,僧咒之声,混成一片。
就在此天地悲号之际,那边厢动车灾难亦同步发生。
律国以张待企以弛
翌日(星期天),一众温商在峰会前之午宴,尚高谈阔论,什么欧美三十年调校出来的动車速度,怎可被中国十年不夠就超赶,这肯定是中国有某些人太自大了,说时掷地有声,令听者肃然起敬,加上他们竟然自觉到糾集一个顶級峰会,这个难道不就是西方人所说的有前瞻,有危机意识,有自我反省能力的一种务实举动吗?
听罢甭说那些媒体小姑娘感动了,差点连笔者这个传承老道都惊叹中国商人竟然如此高度有国际识见及敢言!接连向某位家族企业头头兼主赞助商,反问他支持这个活动的目标是什么?他的答案是要令下一代回来辅助家族。我再追问下去:若他们不愿意回来怎办?他说就是「尽」办法令他回来,这个「尽」字后面,不无文攻武略,软硬兼施之格局,我说在外面(香港及海外)愈来愈难为。他续说:就是「要」他们回来!
这种说法在传承认知来说,成熟程度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哥,这边厢侃侃而谈,月旦中国政府仍追英赶美玩傻;那边厢就自己一圈人,向二代霸王硬上弓。这种一流评论家、九流实践家的中国通病,往往忽悠海外华人以至一众老外,以为新中国人以至中国企业站起来,但实情是仍然外强中干兼蔽塞。此刻决定蓦然回首,不再夏虫语冰。
至第一场对谈,就在台上初次目睹所谓东方犹太人的功底,开腔嘉宾是传统温州第一拳头产业火机制造商,从前是火机制造商,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今天仍是火机商,实际上绝无可观,反而他们女儿有远见得多,一毕业回来就觉得这类产业无可为,叫老爸将此出租好,MBO 也好,总之是甩出去算了,但老爸此刻就要在台上把女儿「拖」回来。
圈钱投资层压金融
另外一位土味未除的婶婶,与玖龙纸业(2689)的张茵女士年龄身形相若,但见识就差得老远,尚停留在井冈山年代,口口声声为国家、为地方、为老工人福祉吶喊,未认识到企业多赚钱、多请员工、多发薪、多提高个人消费、多纳税,才是国家人民福祉所在。不是像她般,死守强留,苟延残喘,自以为爱国爱民,这些叫东方犹太人?
连老祖宗的陶朱公家训都不及格,枉为现代商人了!
是次再到温州演讲前,听到当地七八十后新秀企业家,抨击老一辈那种不负责任的投资方式,左手圈侪朋乡里的钱,右手随意投资,满街都是无牌投资经理。衍生另一种新生事物叫层压式贷款,A 以10%利息贷款给B,B 以20%给C,C 以30%给D……直至90%,变成利大本无归,三角债进化成层压式九角债,终归财富蒸发,财义两失。
这种模式,有史可鉴,可追溯至香港1973 年第一次重大股市崩围,恒指由170 0点跌至170 点。温州人喜爱香港,要成小香港,走香港之路,是否必经香港之痛,何日得道上中环?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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