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历史演变逻辑与朝代更迭轨迹(7月5日)


 浅谈历史演变逻辑与朝代更迭轨迹(7月5日)

 

关键词:历史变迁  侵略  融合  变革  

 

历史上的攻伐守城之间颇有些潮汐特色,貌似是有向下的吸引力,实际上也是符合从躁动到沉稳,从幼稚到成熟的客观规律的。中国历史的主导力量,就是从西部北部的边陲逐渐朝中原传导,然后或者遁迹到山中,或者逐步被挤压到东部与南部沿海,到了在守势之中退无可退的时候才获得支撑。

那些从山上与茫茫草原下来的强悍入侵者,到了围城攻坚与街头巷战都会战斗力锐减,甚至在取胜之后都败像顿显,难以生存,并形成力量的对峙与拉锯。不管是为了抢劫财富,还是为了炫耀武力,入侵者总是会以相对强势的姿态出现,在占领之后就会变得亲和舒缓,重要举措就是在经济上休养生息,在文化上彼此融合。

在统治周期之内,虽然在内忧外患之中都想励精图治,但同时也会有残酷的宫廷斗争与官员之中的党争,终究难以抵挡既得利益集团对民众盘剥所形成的国富民弱。

 

治国的真正智慧在于低调奢华有内涵,而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日子是一天天过的,饭是一口口吃的,虽然城头变幻大王旗,但激情燃烧之后,生活依然要继续。

藏富于民是一种治国良策,比如贞观年间对善于聚敛财富的能臣的制约,能做到不与民争利,让百姓生活在祥和的状态之中,才是对政权真正的支撑。反观唐玄宗宠幸杨国忠,清乾隆宠幸和珅,都由于从民间聚敛财富而给国家的大乱埋下隐患。

 

财政收入高涨的时代,必然也是民怨沸腾的时代,因为与民争利到极致,所得到的定然是官逼民反,民众所贡献的税赋并不是全然进入了国库,而有相当高的比重都被中饱私囊。

比如大明崇祯由于国库空虚而一直在无奈地自掏腰包“两线作战”。李自成进皇宫的时候只收到10万两银子,说明朝廷真的财尽了。李自成允许下属到城内自己去拷打勒索,结果竟然逼出了7千万两银子,这就说明明朝的朝廷没钱,财富都落到贪官污吏和太监手里。

大明福王朱常洵更是典型。一辈子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流贼猖炽之时,河南又连年旱蝗大灾,人民易子而食,福王不闻不问,仍旧收敛赋税,连基本赈济都没有。据说最终成了李自成的“福禄汤”,李自成率部搬运福王府中金银财宝以及粮食,数千人人拉车载,数日不绝,皆运空而去。这也成了李自成在此之后几年军费的来源。

即使没有流入贪官污吏的私人口袋,国家也会由于国库充盈而好大喜功,或者征战耗费财力的同时征用兵力,或者为开启政府形象工程而征用徭役。民众饱受折磨、纷纷揭竿而起,地方官员基本也倒戈投降,即使如大秦与大隋这样的朝代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短命而亡。

 

越是文明的国度战斗力越是低下,越是野蛮的民族越是会强悍,但强悍的民族,在侵略之后,大体都难逃被同化的命运。因为古人讲“不宁则徙”因为躁动或者难以被容,如此才会用侵略的方式来释放自己的武力,在战争中会逐渐感觉疲惫残酷,人内心对于追求安宁的驱动力逐渐占据上风,所以会逐渐变得不那么躁动。

《论语·季氏》中说,“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不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所谓“安之”倒也是应对强敌的智慧,以硬碰硬,虽然壮烈,但必然会导致两败俱伤,一旦城破,还难免有被屠城的危险。

蒙古军队占领中国北方时,其种族灭绝手段极为恶劣。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屠城记录。蒙古屠杀造成了中国北方人口大量减少,其程度令人触目惊心。在北方有4500万以上登记人口,而在各地屠城以后,还不到700万,而且这个数字一直保存到元末甚至明初。

在贾春宝的文章《人性的悲歌:从狗肉节到人肉节》中说,不管是在传说中的十字坡还是龙门客栈,或者是历史上的黄巢起义、张献忠与太平军,以及中世纪的十字军东征,甚至是在冷兵器时代,围城的结果大体是会弹尽粮绝,实在没得吃了,就是会连人都一起吃的。

为了成就某个人的一世英名,而让整个城市甚至国家的百姓都灭绝,甚至对试图阻止这种灭绝的人与言论,都持诛杀的态度,这无疑是一种罪恶”。

 

假如“安之”,则会麻痹敌人,至少会缓解对抗的强度。秦国在公元前627年用偷袭的方式进攻郑国,郑人弦高带着12头牛去犒劳,秦军主帅盂明视认为郑人犒军说明郑国人早已备战充分,因而放弃偷袭郑国。如此弦高犒师退敌也成为具有智慧的美谈。

一旦攻陷某个城池或者国度,入侵者就会把身份变成管理者与防守者,因为战争不是割韭菜,总是需要驻扎并安宁下来的,如此就从打天下变成坐天下,从炫耀武功变成追求文治,逐渐消除自己曾经给民众带来的野蛮残暴的形象,会关注民生与长久的安宁。因为被武力征服的人内心的恐惧会转变成为破坏性力量。

为了避免被抵抗力量所推翻,是需要转换形象的,比如所谓殖民者大体上不会保持穷凶极恶的形象,而是装上伪善的面具的,不是强行输入自己的文化宗教、语言文字,普世标准,而是进行文化融合,在入侵的时候往往都是武力强悍者胜,但在安宁下来之后,就会是相对柔弱者胜了,这本身就是一个进化的过程。

越是深入了解,阳性就越是会被阴性所吸引,并逐渐“缴械投降”。环顾四周,人类当然也是如此,当男人被女人所吸引,逐渐难以自拔,直至放弃武力并“缴械投降”,所以大概这也是符合自然规律之大道的。

 

柔弱虽然会带来祥和,却会逐渐积贫积弱,所以总是会出现改革者。那些改革者或者借鉴外边的世界的方法,给外界“和平演变”的可乘之机,或者缓解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矛盾,但那往往会引发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毕竟任何改革都会让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受损。所以在统治阶级内部就会发生分裂。

来自外边的、来自底层的以及来自内部的反抗力量角逐之中,而曾经支持改革变法的国家元首,一方面本来就是现行制度下既得利益集团的代表,或者是内部动荡而使得心生恐惧,或者是希望做些事情安抚内部的敌对情绪,缓解内部矛盾,所以往往会转而成为改革者的对手,最终角逐的结果,改革者往往会成为牺牲者。

锐意改革的朝代通常都长不了,因为改革变法所带来的剧痛是任何习惯奢靡享乐生活的人都忍受不了的。变法改革者虽然延续了帝国的统治,但个人与家族的结局却大体上都以悲惨收尾,即使个人可以善终,也会在死后被清算,从激情最终变成悲怆,这种轮回虽然让人感慨,却是符合基本逻辑的客观历史事实。

 

贾春宝

2014年7月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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