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蜀中王”刘焉刘璋父子传奇


 汉末“蜀中王”刘焉刘璋父子传奇

   

先于三国蜀汉刘备割据四川的政权除西汉公孙述(24-36)外,还有汉末刘焉(189-214)。这也是陈寿著《三国志·蜀书》十五卷以《刘焉传》作为首篇的原因。

东汉灵帝中平五年(188年),时任太常(九卿之一)的刘焉睹灵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上书建议: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叛。宜改置牧伯(见《三国志·刘焉传》),史称废史立牧。朝廷采纳了这一建议,是时用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见司马彪《续汉书》)

刘焉(?-194)江夏竟陵(今湖北潜江西北,一说天门)人。字君郎。刘焉为西汉鲁恭王刘馀(汉景帝第五子,封于鲁。刘馀-刘光-刘庆忌--刘遂(四子)--刘鲁--刘连文--刘焉)的后裔,东汉章帝元和年间(84-88)被朝廷改封到竟陵。早年在州郡为官,后以汉朝宗室身份,拜为中郎。不久因老师祝恬去世辞官,旋受司徒府征召,先后任雒阳(今河南洛阳)令﹑冀州(治今河北临漳西南)刺史﹑南阳(今属河南)太守﹑宗正﹑太常等官。后因益州刺史郄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激起民变(马相、赵抵农民起义)。加上当时天下大乱,刘焉欲取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原本想领交州避祸的他因听侍中董扶说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188年,刘焉被汉灵帝任命为益州牧,并受封为城阳侯,封阳城侯,前往益州整饬吏治。

刘焉进入益州后,定州治于绵竹(今属四川),并利用五斗米道(又称天师道)张鲁(刘焉封张鲁督义司马官职)“与别部司马张修将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杀使者。控制汉中,从此益州与中央道路不通。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独立的状态。194年(汉献帝兴平元年),长安发生兵变,征西将军马腾率部攻打长安,试图以武力推翻把持朝政的李傕、郭汜。刘焉、刘范父子参与了这场政变,刘焉还直接从益州抽派了一支5000人的队伍参战,可惜兵变以马腾失败告终,结果刘焉长子刘范在兵变中被李傕所杀,二子刘诞受牵连被朝廷逮捕并处死,几位孙子则在刘焉世交好友议郎庞义的营救下脱险,从长安逃到了四川(见《三国志·刘焉传》)。不久,一场天火把刘焉为做皇帝而精心制作的车具全部烧毁,同时大火殃及全城,不得已把州治迁成都,旋背发恶疮,一病不起病故,其子刘璋继领益州牧。

刘焉育有四子,其中长子刘范在朝廷任左中郎将;二子刘诞任制书御史:三子刘瑁任奉车都尉;四子刘璋任别部司马。及至刘焉任益州牧时,仅带刘瑁赴任,而其它余三子则都留在朝廷,其中刘范、刘诞因马腾兵败而丧命。191年(献帝初平二年),刘焉在益州造作乘舆车具千余乘欲称帝,被荆州牧刘表告发,汉献帝派刘焉幼子刘璋前往规劝,刘璋留益州不再回长安复命(也有资料说刘焉讬疾召璋,璋自表省焉,焉遂留璋不还,此处以《三国志·刘焉传》为准)。

刘璋(?—220)字季玉。初为奉车都尉,东汉兴平元年(194年)继父亲刘焉任益州牧,并被朝廷加授监军使者、振武将军。刘璋秉性温仁(温和、仁慈),为人懦弱多疑(卷31《刘二牧传》及注引《英雄纪》),加之刘璋军事才能一般,拙于人谋,而原本依附于刘焉的汉中张鲁不听其号令,于是刘璋杀张鲁母亲和弟弟,结果双方成仇,刘璋派庞羲攻击张鲁,战败。与此同时,曹操征荆州,更想接着攻打汉中张鲁。刘璋想与曹操交好,可部下张松因为曹操怠慢过他,就鼓动刘璋与刘备交好。211年(建安十六年),刘璋听信手下张松、法正之言,迎接刘备入川抗击张鲁、曹操。不料此举乃引狼入室,刘备于214年进军葭萌(今四川广元),还兵南向击刘璋,兵围成都数十日,刘璋不忍百姓饱受战争之苦,于是主动开城门向刘备投降。其时成都尚有三万精兵,粮草足够吃用一年,而且官兵都愿死战。以至于刘璋开城投降之时,城中之人莫不流泪。这样,长达三年的刘璋、刘备之争,以刘备任益州牧而结束。

刘备入蜀后,虽刘璋对益州的统治不复存在,但宗族却得以保全。此前,刘璋的哥哥刘瑁因精神病发疯而死,刘璋投降后则被刘备被安置于荆州公安县(今属湖北),仍佩振威将军印绶。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孙权夺取荆州后,以刘璋为益州牧,驻秭归(今属湖北),220年(建安二十五年)刘璋病死于荆州。

刘璋之子见于记载的有刘循、刘阐2人。其中刘阐(一名刘纬)随父刘璋流放荆州,后来刘备失荆州,刘阐曾经于蜀汉雍闿等地作乱之时,再次被东吴任命为益州刺史,驻交趾、益州交界地带。后诸葛亮平定南方,刘阐被迫逃回吴国,为东吴之御史中丞。从此,刘焉家族中的刘阐一支就从四川来到吴国,在南京一带定居下来。而刘璋长子刘循曾经在刘备攻益州时,在雒城驻守抵抗刘备攻势长达一年。刘璋投降后,由于岳父蜀左将军司马庞义推荐,一直在蜀汉任职,拜为奉车中郎将。此外,刘璋女儿嫁费观。

刘焉刘璋父子割据益州二十七年(189-214),民殷国富,兵精粮足,足以自守,甚至可以成就霸业。然而,刘璋的性格注定在乱世中无法成为人雄,只能偏安一隅,并最终将益州拱手让人,成就刘备霸业,实在令人惋惜!

(潘世东转载与鄂有鄂的滋味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