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探讨
宋才发
(中央民族大学 博物馆,北京 100081)
摘 要 数字民族博物馆是民族博物馆信息化、数字化的产物。数字民族博物馆与实体民族博物馆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数字化民族博物馆不等于数字民族博物馆,民族博物馆数字化建设是世界博物馆发展的主流趋势。数字民族博物馆是将实体民族博物馆博的职能以数字化方式完整地呈现于网络上的博物馆,数字民族博物馆具备实体博物馆的三大功能并具有自身的特点,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基础是博物馆的信息化和网络化。
关键词 民族博物馆;博物馆数字化;数字博物馆
一
数字民族博物馆是民族博物馆信息化、数字化的产物。民族博物馆的数字化是一个过程,数字博物馆是博物馆数字化必然的和最终的成果。从实际运作过程来说,数字民族博物馆是运用数字、网络技术等,将现实存在的实体民族博物馆的职能,以数字化的方式完整地呈现于网络上的博物馆。具体地说,数字民族博物馆就是采用国际互联网与机构内部信息网的信息构架,将传统民族博物馆的业务工作与计算机网络上的活动紧密地结合起来,构筑博物馆大环境所需要的信息传播交换的桥梁,使实体博物馆的职能得以充分实现。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数字化和多媒体技术在我国得到广泛地应用,极大地丰富了博物馆文物的存在和保护方式,多样化的文物表现形式,通过对每一件具体文物建立多媒体数字档案,是对不可移动文物生命的延续。数字民族博物馆打破了人们头脑中传统博物馆固有的、拥有一定藏品和特定的博物馆建筑的形象,通过数字化和多媒体技术建立起博物馆的信息系统,实现文物数字实景模拟,在向需求这方面知识的人们展示民族文物资源的同时,既降低了文物的人为损害,又缓和了文物保护与利用之间的矛盾。民族博物馆的数字化过程,还把传统的博物馆孤立的、分散的和缺少延续性的文物,通过现代技术加以整合,利用新技术手段进一步丰富文物利用形式,同时增加趣味性和使用者直接参与性。数字民族博物馆或习惯地称之为“虚拟民族博物馆”、“网上民族博物馆”等,是民族博物馆信息化的重要目标,它延伸了民族博物馆的内涵和诸多可能性。数字民族博物馆是以数字形式对有形物质文化遗产,以及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各个方面信息进行收藏、管理、展示和处理,通过互联网为用户提供数字化的展示、教育和研究的各种服务,是计算机科学、传播学以及博物馆学相结合的信息服务系统。因此,数字民族博物馆实际上包括两层含义:一是民族博物馆的数字化,要建立数字民族博物馆首当其冲地就是必须实现博物馆数字化。二是将民族博物馆的历史、文化等信息,通过信息技术进行整合、传播和展示。与实体民族博物馆相比较,数字民族博物馆具有储存数字化、获取网络化、资源共享化、展示多样化、管理计算机化诸方面的优势和特点。
数字民族博物馆与实体民族博物馆是相辅相成的关系。数字民族博物馆是实体民族博物馆向外界打开的另一扇“窗口”,实体民族博物馆的丰富资讯得以从这个窗口迅速地传递出去,社会公众的需求、意见可以从这扇窗口快捷地传递进来,从而极大地促进了博物馆与社会公众之间的沟通,密切了博物馆与社会公众之间的联系,从而也进一步加强了社会公众对博物馆的深层次了解。从一定意义上说,数字民族博物馆是促使博物馆“潜在观众”变为“实体观众”的桥梁。由于数字民族博物馆丰富的收藏,高品质的展览和虚拟呈现的迷人的或震撼的场景,确实能够激发人们参观、体验真实博物馆的兴趣和愿望,进而成为实体民族博物馆的真实观众。数字民族博物馆又是广泛传播民族博物馆文化的重要渠道,纵然路途遥远、时空阻隔,难以亲临实体博物馆参观的人们,也可以在众多数字博物馆里畅怀遨游:或了解某个民族博物馆的历史,或欣赏某个民族博物馆的著名珍藏,或参加一次虚拟探险活动等。尽管他们不如亲临实体博物馆那样的真实体验,但数字博物馆却能够为他们提供广阔视野,以及对博物馆文化进行生动的、深度的阐释,以加深他们对博物馆的了解和热爱,促进博物馆文化更加广泛地传播,从而赢得社会对博物馆的关注和支持。数字民族博物馆也是进行远程教学的课堂,因为数字民族博物馆可以借助互联网和数字技术的优势,进行交互式远程教学和单项式远程教学,使实体民族博物馆的教育职能得到更大空间地发挥。交互式远程教学就是在“固定”和“约定”的时段内,由博物馆专家主持进行某一领域、某一专题知识的传授,并与学习者进行相关问题的探讨或答疑解惑。而单向远程教学则是配合学校课程设计和进度,或针对不同学习需求的大众,将博物馆丰富的典藏、研究成果和展示资源制作成各类多媒体教学资源,在网上提供教学节目下载的方式进行远程教学。数字民族博物馆还是促进实体博物馆管理水平提高的有效手段,在数字技术进入实体博物馆之前,实体博物馆均在不同程度上存在着藏品家底不清、业务档案保存不善、资料流失严重、查找使用不便等诸多问题,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引入则促进了各种资料的整理和数字化保存,特别是实现了自动化办公的博物馆,资料的存储、调用极为方便,大大地加强了对藏品账务、业务资料的管理,也提高了办公效率[1]。数字博物馆创建和发展的主体将逐渐由博物馆转移至用户,单向传播的模式必将为双向乃至多向传播所取代,更加个性化的、人性化的博物馆将会层出不穷。
数字化民族博物馆不等于数字民族博物馆。数字博物馆是数字产品这个人类文明新一代客观遗存物的征集、收藏单位,数字博物馆能够保证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交叉融合,是把科技与文化结合起来的文化交流传播的一个崭新的高科技艺术领域[2](P15)。博物馆数字化则是指博物馆各个工作方面,全面地采用数字技术、信息技术为常用工具,使电脑成为日常的工作平台,更高效率地为文物的保存和利用服务。其实民族博物馆数字化是现实民族博物馆为适应当代信息化社会的需要,对民族博物馆功能、组织、工作的再定位。数字技术是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它是把任何形式的原始信息,如人们可以直接感受到的声音、文字、图像等光信号,通过专用设备如扫描仪、采集卡等转换成电信号,再把这些电信号转换成计算机可识别的“数字信号”记录下来,最后通过计算机和其他专用设备,把这些数字信号再次还原成光信号,这种技术就是我们今天经常说的数字技术。只有经过数字技术处理后的信息,才能够转化成为数字信息,并通过各种数字化辅助设备和实际的技术手段,实现数字信息的贮存、传输和提供利用[3]。这里所说的数字化民族博物馆,就是指实体民族博物馆利用数字技术,对本馆藏品征集、保护、研究、传播、展示,以及内部管理进行数字化改造后的博物馆。具体地说,就是在实体博物馆中建立一套包括藏品管理在内的数字化展示应用系统,以提高实体博物馆的工作效率和现代科学管理水平。数字化民族博物馆与数字民族博物馆最易区分的特点就是:数字化民族博物馆是实体民族博物馆在物理空间内的数字化系统的具体应用;而数字民族博物馆则是实体民族博物馆在网络上的虚拟体现。我们通常所说的虚拟博物馆,实际上就是数字博物馆的姻亲,虚拟博物馆的本质是将一组(群)或一地域范围的博物馆数字资源,进行聚合、重组、加工、创造,以丰富的内涵、超大的容量,在互联网上进行展示、传播的博物馆。其突出特点是它不与某一实体博物馆相对应,只是多个博物馆数字资源的集合。它也不是某一具体博物馆职能实现的另一形态,而是一个跨地区、乃至跨国家的信息系统。因为它与数字博物馆有很多相似之处,譬如,资源数字化、传输网络化都是虚拟现实技术手段的应用;又因为它与数字博物馆有较为密切的关系,我们便把它看作是数字博物馆的姻亲和近邻。正是由于具有这种实在的亲近关系,因而人们很容易把它与数字博物馆相混淆。“虚拟”就是假设的、虚构的,即不符合或不一定符合事实的意思。所以,虚拟博物馆完全符合这一定义,它就是假设的、虚拟的、原本就不存在的博物馆。基于上述分析,我们可以进一步得出虚拟民族博物馆与数字民族博物馆的本质区别:(1)数字民族博物馆是个体概念,虚拟民族博物馆是集合概念;(2)数字民族博物馆是现实民族博物馆的一部分,是对实体博物馆功能的扩展和延续;而虚拟民族博物馆则是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博物馆,它主要是通过广泛的资源整合、创造,进行博物馆文化的传播和推广。在这里数字民族博物馆强调的是拥有独特的数字资源,并且对这些数字资源加以提升和利用的博物馆;而虚拟民族博物馆强调的则是资源的重组与创造,以及对实体民族博物馆共有职能进行模拟、虚构的博物馆。关于对虚拟民族博物馆的认识,我们还可以从国内外相同事物的命名中得到见证。譬如,国内图书馆界把“使网上所有信息资源构成逻辑上的‘馆藏’”的图书馆称作“虚拟图书馆”。加拿大把整合国内博物馆丰富资源并提供在线服务的博物馆称作“加拿大虚拟博物馆”,欧洲把汇集、整合各个文化中心200多万件文化作品的博物馆称作“欧洲虚拟博物馆”,这些例子均可以作为我们认识虚拟博物馆的参考[4]。此外,介于数字民族博物馆和虚拟民族博物馆之间,还有一种称之为“群馆模式”的数字博物馆,它是“一些大型的、中心的博物馆将其辐射范围内或具有相同类别的博物馆网站链接在一起,形成大型的网站群,但这种博物馆并未将其包容的各个博物馆数字内容进行整合和重新布局”,如国家文物局官方网站的“中国博物馆在线”,国外的“欧洲文化遗产网络”等。这类网站的集合体只是为各个数字博物馆多提供了一个展示平台,尽管具有综合影响效应,但本身并没有体现博物馆工作的特质,还不如称作“博物馆资源库”或“博物馆网集成”更为贴切[5]。从某种意义上说,民族博物馆网站实际上就是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基础和雏形。
积极推进数字化民族博物馆建设。国家财政部和文物局于2001年启动了“文物调查及数据库管理系统建设”项目,国务院于2007年启动了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各地文物行政部门及部分文博单位,相继开展了一系列文化遗产数字化工作。目前正在进一步扩大上述成果的应用范围,力图通过建立数字博物馆,将丰富的文化遗产数据资源,持续不断地转化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高品位的公共文化产品。从2008年起国家提供巨额财政支持,并制定了全国博物馆、纪念馆实行免费对公众开放的惠民政策。这是保障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让人民群众共享文化发展成果的一项重要举措。为了更进一步推进博物馆数字化建设,为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做出科学、全面、系统规划,中国博物馆学会经过长期酝酿和认真筹备,于2004年11月28日成立了数字化专业委员会。中国的博物馆信息化建设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实体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另一方面是虚拟博物馆的建设。实体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工作,着重点在于利用计算机、通信等技术,收集、整理、保存、加工、展示、研究各类文物信息。其基础工作在于博物馆藏品管理信息系统的建设,包括博物馆建筑本身的各个方面,如安全监控系统、楼宇自控系统和计算机网络系统等。虚拟博物馆建设则完全是利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而存在的博物馆。在实体博物馆、纪念馆实行免费对公众开放的同时,国家尽快建立网上数字博物馆,形成网上、网下免费向社会公众提供中国文化遗产的展示、学习平台和阵地,以促进和繁荣中国特色的网络文化,提升中华民族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更有效地为人民群众提供公共文化服务。为此,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家文物局、信息产业部、教育部等相关部门,拟在已有工作成果的基础上加紧论证、研究并促进资源整合,尽早将数字博物馆建设列为国家文化遗产数字资源建设和公益性网络文化建设的重点工程。国家文物局作为各级各类博物馆的直接领导和指导机关,正在不失时机地把数字化博物馆建设作为博物馆工作的中心环节来抓,在筹建博物馆网站过程中,注意把开放的数据库建设放在中心位置予以考虑。数字民族博物馆是一个数字化系统,仅仅实现馆藏文物的数字化处理是远远不够的。人们所理解的数字化博物馆是一个由数字化信息、数字化信息的管理、传输和提供利用组成的整体。数字化信息是基础,数字化信息的管理是手段,数字化信息的传输是保障,数字化信息的提供利用是目的,这几个方面相互依存,共同完成数字民族博物馆高密度存贮、快速传输和无地域、无时限资源共享的功能,最终实现以用户为中心、以数字化信息资源服务为目的的服务模式。
民族博物馆数字化建设是世界博物馆发展的主流趋势。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改变着博物馆影响世界的方式,其中之一就是对跨文化交流形成的便利于促进。因为国际互联网和“信息高速公路”的快速发展,使我们这个时代知识的创造、贮存、学习和使用方式发生了深刻的革命。在民族博物馆数字的过程中,藏品档案数字化是基础,我们必须探索现代化博物馆信息管理以适应博物馆未来的发展和实际需要。仅从藏品的管理和博物馆业务工作的技术手段上说,大多中、小型馆目前仍然处于较为原始落后的手工管理阶段,博物馆专业工作技术含量不高,藏品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的技术附加值偏低,无论是藏品的登记、编目、管理,还是藏品的修复、保护、陈列和研究,多数还处于较为落后的手工操作阶段。绝大多数中、小型博物馆除了在安全技防、办公、财务等部门采用计算机等自动化管理设备之外,几乎很少在其他领域获得应用[6]。因而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注重现代技术手段在博物馆的应用,在藏品管理、展陈手段以及数据库和通用网络平台建设等方面予以技术创新、管理创新。同时为博物馆藏品管理提供现代化管理工具,并着眼于推动博物馆藏品管理工作的标准化进程,积极开展相关的研究、开发和实践活动,逐步实现建立数字博物馆的目标。网络技术的成熟为藏品档案数字化管理和网络化应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并对进一步发挥馆藏文物的资源优势、开展博物馆的各项业务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藏品档案围绕藏品而建立,是藏品在征集、鉴定、登记、管理、保护、研究等一系列活动中的真实记录,是藏品研究成果的具体体现,也是其他有关学科进行研究的依据。结合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的实际情况来看,藏品档案数字化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藏品信息管理的数字化。在数字化博物馆当中,藏品信息管理建立在数字化管理基础之上,是开展其他工作的前提条件。譬如,藏品信息的自动编目、自动全文检索、藏品业务工作辅助管理、计算机辅助立卷、藏品数据库的设计与建立等。而这些不仅是藏品档案管理基本的业务环节,也是藏品档案管理数字化的具体体现,更是藏品档案数字化全面实现的基础。二是藏品信息传输平台的数字化。藏品信息只有在传递过程中才能体现出其价值,过去需要藏品信息时人们往往要亲临保管部门,通过阅览、复印或拍摄等形式来获取。当数字化藏品信息系统建立后,网络将替代传统模式成为主要的传输平台,进而实现文物信息的快速流动。数字化的藏品信息在传递过程中还可以同时进行多向传递,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使用者不必亲临现场,就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通过计算机方便地调用藏品信息,最终实现藏品档案资源的数字化,进而达到档案资源的共享[7]。
二
数字民族博物馆是将实体民族博物馆博的职能以数字化方式完整地呈现于网络上的博物馆。数字民族博物馆系统通常是通过“一个中心、两大平台和六类应用”来实现的,即以文物博览数据中心为核心,以网络信息化支撑平台、综合管理集成平台为支撑和统领,包括多媒体展示与观众服务系统、数字化文化网站门户、RFID随身文化系统、文化典藏管理系统、行政办公系统、家庭或社区文化传播系统六类应用,打造在国内外具有领先水平的、具备文博行业特点的数字博物馆系统,实现结合自动采集、处理、存储、管理、传播、展示等功能,集成数字化加工、信息化管理、现代化利用等惠及所有参观者和访问者的数字博物馆知识体系。以在建的中央民族大学数字民族博物馆为例,我以为建成后的中央民族大学数字民族博物馆系统,力争实现四项对外功能和五项对内功能。其对外功能主要有:(1)虚拟民族博物馆。以虚拟网络为媒介,以民族文物知识体系为依托,建成一个具有较强拟真度和良好交互性的internet 3D民族体验馆,让观众尽情地浏览网络虚拟展览馆,在体验身临其境感受的同时饱览文化丰富的博物典籍和背后的故事,包括虚拟场景、虚拟实物和动画演绎。(2)现场展示与观众服务。集声音、图像、文字、三维、视频为一体,强化民族博物馆陈展手段和个性化服务,使现场到访用户可以迅速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了解周围的陈列展览内容。(3)网站发布。它是数字化系统的网上文化展示平台,以博物馆藏品信息库为基础,以公共发布信息库为辅助,通过internet网面向不同层次的访问对象,系统、全面、生动地反映民族博物馆的内容,向网络博物馆用户传播民族博物馆理念,实现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的国际化交流。(4)流动的博物馆。移动博物馆采用巡回展览模式,内部以多媒体影像、数字化技术、触摸屏、文物复制品等多种方式,以轻松活泼的手段和灵活多样的陈展设计,拉近民族博物馆与观众之间的距离。对内功能主要有:(1)文物业务。涵盖民族博物馆藏品征集、入藏、编目、总账登记、出入库管理、综合研究、文物修复保护、展览等业务流程的信息化管理。针对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文物特性,研制文物RFID电子标签及智能库房管理系统,实现文物自动化出入库和盘点功能。(2)研究、展览、图书文献等专题资料库。结合博物馆各部门的各自内容和特点,设立论文文献、期刊杂志、图书文献、展览资料等几大类专业子库,汇总各种媒体形式的专业知识,特别是针对馆藏资源有限的情况,以自定义的知识体系通过网络自动采集技术,建立国际网络专业数据库。(3)资源采集。提供支持多类型、多形态资源的二维、三维采集、音视频采编、高精度原始文件存储和源数据库管理等功能。(4)行政业务。面向博物馆办公核心业务流程提供公文收发、电子公告、个人事务、邮件服务等功能,实现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无纸化办公,切实有效地提高员工的办公效率。(5)综合集成管理系统。它是数字化系统中各子系统的上位系统,以保证所有数字化系统成为一个有机整体,保证全系统数据的一致性和关联性,包括内容集成、数据集成、管理集成、界面集成、节能集成等。譬如,通过一次认证就可以登录全部专用系统并详细授权;通过一个数据交换平台可以进行各种系统数据交换与共享;通过一个门户可以进行各项资源访问;通过一个监视平台可以实现设备、环境(温湿度)等、观众人流、展览项目、库房、查验门票、网站等可视化监测和统一指挥决策等。
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定义处于探讨之中。与实体博物馆长期积累的丰富理论和经验、方法相比较,数字博物馆从概念的提出到现在也仅仅一二十年时间,而且还是首先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国家开始的。因而数字博物馆的理论基础在我国还相当薄弱,尽管大家现在对数字博物馆建设的热情很高,但是却存在着严重的概念不清、思路不明,缺乏规范和方法的问题,这确实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我国文博界过去常把数字博物馆、数字化博物馆、虚拟博物馆、网上博物馆等词汇互换使用,有时甚至把与数字化相关的不同实践活动混为一谈。我国有关政府机构或权威技术部门、信息部门,至今还没有对数字博物馆给予一个确定的概念,这种理解和指称的混乱,严重地制约了数字博物馆的建设和发展。仅就理论而言,我以为数字民族博物馆是在信息技术环境下,将民族博物馆馆藏文物和展示的内容信息通过特定的方式,如进行数字化转换,以利于组织、交流和利用的动态机制或者系统;数字民族博物馆必须依托传统博物馆和网络技术及数字技术而存在,否则将失去其存在的现实意义。更具体地说,就是采用国际互联网与机构内部信息网信息构架,将传统博物馆的业务工作与计算机网络上的活动紧密地结合起来,构筑博物馆大环境所需要信息传播交换的桥梁,使实体博物馆的职能得以充分实现。数字民族博物馆毕竟是建立在网络上的虚拟博物馆,数字博物馆与博物馆的网络化、信息化有着密切联系,联系之点一个是网络,一个是博物馆的数字化信息。与实体博物馆相比较,“数字博物馆具有信息实体虚拟化、信息资源数字化、信息传递网络化、信息利用共享化、信息提供智能化、信息展示多样化等特点” [8]。“研究”是任何一家博物馆都具有的三大基本职能之一,也是民族博物馆藏品展示的前提条件,具体研究不能脱离文物实体。因而数字民族博物馆只能提供相关的研究动态信息,却无法提供实物中蕴藏的深层次的信息,数字民族博物馆必须依托实体民族博物馆而存在。我国的数字博物馆建设从20世纪90年代起步至今,已经逐步进入快速发展阶段。从博物馆数字化、博物馆上网到数字化博物馆、数字博物馆;从启动大学数字博物馆建设工程、中国数字博物馆工程再到中国数字科技馆开通运行,一批数字博物馆、数字科技馆,以数字化形式对文物信息进行收藏和管理,正在互联网上实现博物馆信息资源的共享,通过互联网向用户提供展示、学习、研究等多种服务。数字博物馆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也对传统的实体民族博物馆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但是这两者之间都有对方所无法替代的优势。从数字民族博物馆这方面看,它的优点是非常突出的,譬如它突破了实体民族博物馆的客观限制,博物馆的各种藏品和信息资源能够凭借信息技术得到全方位的展示,一些珍贵藏品和有特殊管理要求的文物也得以展出,而且参观者通过电脑屏幕就可以更有效地得到所展示文物的多方面的信息,更好地满足不同参观者的不同需求,使民族博物馆文化传播功能得到淋漓尽致地体现。这些恰恰又是实体民族博物馆在展示中一直存在的一个难点。尽管现代技术已经达到了对图像纤毫必现的程度,但是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展示,永远无法为参观者提供面对真实物品时所带来的心灵愉悦和视觉冲击的效果,也无法呈现真实文物所带有的文化意蕴。因此,人们仍然会自觉不自觉地选择亲眼目睹玻璃柜中的“蒙娜丽莎”。在当今信息科技日新月异的背景下,数字博物馆和传统实体博物馆两者之间,应当说是彼此互补、共同发展的。民族博物馆的最新展览、展示时间及地点等信息,可以由网络得到迅速、准确而广泛的传播,一般的大众也可通过网络更多的了民族解博物馆,并产生对参观民族博物馆的浓厚兴趣,以此增加他们参观民族博物馆的兴趣。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发展,将传统民族博物馆的文化传播交流推到一个崭新的高科技领域,较好地解决了文化遗产的保护、保存和利用之间的矛盾,起到了中华文明的传承,将实体博物馆的发展推向一个更广阔空间的作用。
数字民族博物馆完整地具备三大功能。陈列展览是博物馆向公众传播信息的基本方式,陈列展览是基于文物之上对文化遗产信息的全面展示。民族博物馆长期沿用“实物”加“说明牌”式的展示手段,使展品的信息发掘受到限制,难于充分诠释展厅的陈列展品。而多媒体信息技术的应用就可以扩大陈列展览的信息量,把文字、声音、图像、动画、视频以及三维图形等结合在一起,让内容更加丰富、展示手段更加直观。数字民族博物馆建立的是一座不限时间、空间的网络上的藏品信息库,它涵盖博物馆文物保管、陈列展览、社会教育诸多方面,对馆内外有关文物以及有价值的图像、文本、影视、语言等多媒体信息,进行系统地收集、规范化加工、自动化管理,形成文博资料的综合收藏,使博物馆功能的发挥实现从“实物导向”转化为“信息导向”,进一步促进馆际交流、文物收藏、文物修保护、专业研究和网上学习,为校内外大学生、研究生素质教育构建一个科学高效的信息平台。数字民族博物馆是对传统民族博物馆的延伸,同时具备传统民族博物馆的三大职能,对推动和普及文化传播具有积极的作用。数字民族博物馆的三大主要职能是:(1)数字民族博物馆的收藏职能。博物馆的展示和科研工作都是紧紧围绕藏品展开的,藏品是博物馆存在的基础,它的价值在于其本身所蕴含的丰富的文化信息,它们是博物馆文化传播的信息资源库。数字民族博物馆同样是如此,藏品也是其存在的基础,只是数字民族博物馆的“藏品”是以图像、文字、音像等方式存在的电子信息,是真实藏品在数字博物馆中的实现形式。这些藏品的内涵远比传统的民族博物馆丰富,甚至许多未被陈列的收藏品也能展现在世人面前,更多的文化信息得以保存和传播,这样藏品的种类就得以丰富,使实体博物馆的收藏和展示功能得到加强。(2)数字民族博物馆的研究职能。数字民族博物馆藏品种类的丰富多样,研究基础也因此得到加强,对藏品的解读也必然更为广泛、更为深入、更为透彻。在数字民族博物馆迅速发展和广泛使用之前,文博界研究人员由于研究对象常常被局限于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因而交流受到一定的时空限制,对文物的研究只能够依靠查阅书籍和对文物的具体观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财力之后,所获的价值确相当有限。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出现以及信息技术的推广应用,彻底地扭转了这种被动局面并改变了这种落后状况,使研究水平得到迅猛提高、馆际交流日益增加,研究成果逐步丰富。同时通过数字民族博物馆将研究成果进行展示,实现了研究与展示的同步进行,极大地缩短了从科研到展示的转化时间。(3)数字民族博物馆的教育职能。数字民族博物馆的技术特色在于,它的教育职能可以实现“即时性”和“互动性”,这是传统民族博物馆展览等传播媒介所无法比拟的。运用数字技术对文物影像资源进行长效的、可持续的应用研究,以使数字技术为提升文博教育职能和功能服务。数字民族博物馆这种传播速度快和信息包含量大的优势,必将对这种发展趋势起到积极的促进和推动作用。在数字民族博物馆当中,不仅可以通过设计在线互动式的展示以及充满趣味的学习计划,通过浏览者思想和肢体的参与进行双向交流,而且还可以将在传统博物馆较难完成的工作通过网络得以实现。因此,互联网博物馆所蕴含的信息能够得到迅速的传播,极大地方便了人们获取科技文化知识,达到接受科技文化、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目的。同时由于数字民族博物馆扩大了民族文化研究的范围,扩大了民族文化的生存发展空间,特别是对一些即将消亡的民族文化来说,数字民族博物馆的重要性就更是不言而喻了。
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有其自身的特点。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要根据民族博物馆自身的实际情况进行,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和把握民族博物馆的业务实际,仅仅有数字化技术知识是远远不够的。对于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来说,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博物馆的专业内容和专业人才。必须明确地看到,数字民族博物馆的文物管理信息系统,代替不了也不可能代替实体博物馆的全部文物管理工作,它只是实现了文物管理信息数据的记录以及相关文物的流程化签批,文物管理以及文物管理信息系统的运行仍然要靠制度和靠人才行。在系统运行的过程中,文物的转移、提取、拣选以及参与人员的调整,系统技术设备的故障排除、维护、升级,系统中运行的数据必将随之发生变化。数据的变化反映了文物工作的变量,这就需要进行数据的过程管理。同时任何安全技术解决的方案都是有局限性的,在新技术推广应用以后更应当加强相应的管理制度建设。因为文物管理信息系统的物流监管技术解决方案,不可能完全实现对种类繁多、频繁利用的文物进行实时监管。我们既要从自身建设的角度来培养专业博物馆的数字化工作人员,同时也要借助社会力量和公共资源,以满足民族博物馆在数字化建设方面的多层面需求。民族博物馆在数字化建设之初,必须聘请相关的数字化专家针对博物馆数字化建设的需求,坦诚地提出意见并确定建设方案。譬如,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在国家发改委批准的重大专项《数字民族博物馆》项目启动之初,就邀请了11家已经承担过数字博物馆建设项目或具有这方面实践经验的制作公司,到中央民族大学博物馆介绍和传播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在充分借鉴和汲取同行专家意见和经验的基础上,再做出《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实施方案》。一般来说数字化项目建设完成之后,主要的工作就是日常的技术维护工作。在这里仅就维护工作而言,它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内容的维护与更新,一方面是系统的维护与升级。前者主要是由博物馆自己的人员来进行,这毕竟对于博物馆的业务工作还是自己的人员更加熟悉;后者是在博物馆没有自己的专业技术队伍的情况下,可以采取外包的形式由社会专业力量来完成这项工作。对于多数民族博物馆来说,目前还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拥有一支专业的数字化技术服务队伍,更多的具体技术工作应当采取社会化或外包的形式进行。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的内容有各种程度和深度,必须根据具体需求来确定这种程度和深度。不同的程度和深度所需要的资金是不一样的,必须根据本馆建设的实际需要和经费状况来确定这种程度与深度,也就是要做好数字化项目本身的规划,根据规划进行投资建设。如果没有很充分的适宜的内容规划,即便投入再多的资金,仅有硬件设备的堆砌也是不能称之为数字民族博物馆的。
数字民族博物馆的基础是博物馆的信息化和网络化。建立文物信息系统不仅使博物馆适应了信息社会的需要,为博物馆提供有效的工作工具,更为重要的是文物管理信息系统是解决文物管理积弊的重要手段,既有利于博物馆彻底摸清家底,打破文物交流壁垒,实现文物藏品管理的动态监控。建立数字博物馆的基础条件是实现博物馆的网络化,对博物馆的各类信息进行网络化的科学管理。从技术构成模式上来说,现代博物馆一般应当基本具备局域网系统、藏品管理系统、办公管理信息系统、Internet网站系统等,这是当今一般博物馆都应当具有的。数字民族博物馆对内通过博物馆局域网络进行数字化信息的有效管理与利用,通过博物馆网络中的信息为博物馆进行业务管理、研究工作服务,为博物馆领导层提供决策支持服务,其信息内容主要包括办公自动化、藏品信息管理、人力资源信息管理、财务管理等涉及到的博物馆行政及业务的诸多信息。对外通过互联网这一信息传播的便利途径,各博物馆之间以及博物馆与外界通过网络建立联系,通过网络进行博物馆信息的共建与共享,以博物馆网站形式对社会公众提供博物馆各类信息及信息咨询服务。通过这两种信息传播途径,利用博物馆的数字化信息将实体博物馆与数字博物馆结合起来,共同使博物馆的职能得以实现。我认为在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的过程中,最主要的是藏品数据库的建设。数据录入是系统运行的必备条件,各个博物馆在长期的对文物藏品的管理中,一般都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数据采集、记录方法,可以说没有任何两家博物馆的文物数据采集、记录项目是完全一致的。民族博物馆系统如果要想实现数字博物馆建设的目标,就需要制订统一的数据采集和记录标准,因为一些大型的民族博物馆藏品数量巨大,记录账册和卡片等藏品档案比较完备,如果统一制订全面的标准,势必造成没有一家博物馆的原有藏品档案可以完全与之相吻合的局面,在目前还不能完全甩开手工账册的阶段,就会使数字民族博物馆建设人员在输入藏品数据的同时,还要担负起更改以往手工档案的繁重任务,使得建设周期成倍延长。因而在制订藏品数据库标准时,应当考虑到今后国家标准出台的可能性和必然性,规定一些主要的数据采集和著录标准。将传统博物馆业务工作和行政事务管理工作中所涉及的信息,采用计算机技术进行科学的管理与有效的利用,或者通过对博物馆数字化信息的分析研究,使之能够为博物馆管理层提供决策支持。也可以将博物馆的信息系统具体划分为业务信息系统和行政管理系统两个大的部分,这两个大的部分又可根据信息的内容即范畴分为各个子信息系统。将博物馆的业务信息和行政管理信息用计算机技术来实现,根本点在于实体的博物馆业务管理工作和行政管理工作的全面开展和深入进行,这是数字化博物馆能够得以实现和充分发挥作用的前提和条件。要实现数字民族博物馆的职能,一方面要为数字博物馆的实行提供的硬件设备及其所应用到的软件的合理配备,这是实行数字博物馆的先决的、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另外一个方面博物馆无论是从领导层,还是从一般的业务人员、行政管理者,都应具有适应信息时代的新的思想意识和信息时代的博物馆等文博工作者所应当具有的新观念、新思路,掌握处理问题并解决问题的新办法和所采用的新途径。只有牢牢地抓住信息社会带给博物馆的新机遇,才能集中人力与物力资源去营造有利于进行博物馆信息资源开发的氛围和良好的环境,理顺博物馆各项工作所涉及的信息的采集、重组、加工、分析与研究等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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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民族丛刊》2010年第2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