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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海关数据显示,中国以美元计算的7月份对外出口较去年同期下降8.3%。这一数值远差于彭博社调查的下降1.5%的预测值和6月份增加2.8%的数据。中国7月份进口从6月份的下降6.6%扩大至下降8.1%,实现贸易顺差为430亿美元。尽管有一些亮点,包括钢铁月度出口达到自1月以来的最高水平,但整体结果表现不佳。
对此,彭博社指出,由于强势的人民币打压了来自欧盟的需求,且增加了李克强总理稳增长的压力,中国7月份的出口降幅超出预期。而国内专家认为,出口不再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无论政府做什么,都不可能看到出口增长能够像过去那样强劲。政府需要舒缓经济面临的压力,这就要求政府能够在国内市场采取更积极的措施。
而笔者认为,中国政府在汇率问题上陷入两难选择,一方面如果让人民币持续表现强势,那肯定会对出口产生不利影响。在2015年的前七个月中,中国对欧盟的出口同比下降了2.5%,而对日本的出口下降了10.5%。在欧日货币竞争性贬值的情况下,人民币保持强势对中国的出口没有任何好处。但另一方面,中国政府希望人民币被纳入国际储备货币,如果让人民币失去强势地位,那人民币国际化的地位那会受到影响。
现在的状况是,虽然人民币在岸市场目前兑美元汇率还较为稳定,但离岸市场人民币汇率却迅速走低,并在近期触及两周低点,在岸和离岸汇差迅速扩至逾百点,凸显离岸市场看空人民币情绪。那么国际投资者认为人民币很难维系强势地位呢?
其一,随着美国经济复苏,美联储将基于经济复苏的基础上退出量化宽松政策,今年下半年美元将进入一个加息周期不再是悬念,美元升值将成为趋势;在美元升值周期情况下,人民币汇率浮动区间扩大,也可能意味着对非美元货币过于强势的人民币适度释放贬值压力,在所难免。
其二,中国经济增长乏力和货币宽松效果不彰。从表面上看,中央政府出台了“互联网+”、“工业4.0”、“金融+”等经济创新政策,意在振兴中国经济,但政策产生效果需要时间。而且,央行为刺激实体经济发展,自去年底以来实施了连续多次降准降息宽松货币政策,释放了巨量市场流动性,客观上也不利于人民币坚挺。
其三,中国A股暴跌及政府强力救市,但是这样的效果只持续了几周的时间,A股在整个7月份跌幅高达14.34%,为近6年最大单月跌幅。特别是7月27日中国股市的再暴跌8.48%,创近8年来最大单日跌幅。这就直接造成了海外投资者怀疑中国政府拯救股市和稳定汇市的能力。目前中国股市和汇市都存在被高估的问题,政府救市并不容易。
面对人民币出现贬值预期,部分海外专家认为有利有弊,出口骤降会增加中国经济的下行压力,并可能使汇率贬值成为一种恢复竞争力的手段。而笔者认为,尽管2015年上半年,我国贸易顺差高达1.61万亿元,同比扩大了1.5倍。但这是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暴跌,以及我国进口需求骤降有关,为什么进口需求下降的这么快?说明了中国经济目前正处于较大下行压力之中。而如果放宽人民币自由波动范围,默许人民币出现贬值则会出现利弊双刃的结果。
有利的一面是,人民币汇率进行适度贬值之后,能提高中国商品的出口竞争力,使得我国出口形势逐步好转,而出口形势的回暖,有利于今年国内GDP增长保持7%左右的经济目标的实现。目前我国进出口贸易已陷入困难境地,从2012年至2014年间,我国进出口贸易已经连续3年末能实现当年提出的目标。可见,一直保持强势的人民币伤害了中国经济。
不利的一面是:一、人民币如果出现贬值,那么人民币国际化进程将被延后。二、就算人民币贬值,欧、日等国也加入了竞争性贬值的行列中,人民币小幅贬值,其他非美货币大幅贬值,对中国出口竞争力提高也有限。三、如果人民币出现较大贬值,再加上美联储加息,国内外游资会抛售以人民币计价的资产(包括股票、房产),那么以人民币计价的资产泡沫就会破裂。
笔者觉得,并不是人民币参与到货币竞争性贬值的序列中,就对中国经济有利,而是要让人民币汇率稳定维持在一定的区间内波动,这才会对中国出口有利,也不会伤及中国经济。一方面强势人民币肯定会伤及中国的出口,不利于中国经济回稳,另一方面人民币汇率过度贬值也不好,如果再遇到美联储加息,那么海内外游资会抛售以人民币计价的资产(包括股票、房产、债券),这样同样会给中国经济带来系统性风险。所以央行现在应让人民币汇率稳定在一定的区间内波动,这样才是上上之策。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的外汇储备已经回落到3.65万亿美元,当然这与我国资本进一步开放,国内企业到海外去投资有关,但同样我们也要看到,外汇储备从去年6月末的近4万亿美元,回落到3.65万亿美元,一方面说明国内外资本外流现象严重,另一方面我国央行为了稳持汇率的稳定,也抛售了一定数量的外汇储备。所以,即使是中国央行要让人民币汇率稳定在一定区间内波动,那也要付出外储流失的巨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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