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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本质是环境适应(互动)者。人工智能不但将要成为环境适应(互动)者,而且还将成为环境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是高于环境适应(互动)者的,也就是说,人工智能最终将超越甚至高于生命,而人工智能的问题,不仅仅是技术问题,更是攸关人类生死存亡的政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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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史和宇宙史首先是动物与动物之间的竞争史,接着是人与动物之间的竞争史,然后是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史,后来是多种智能生命之间的竞争史。这些竞争,都是环境适应(互动)者之间的竞争,是在“环境-环境适应(互动)者-知识”,这一基本框架之下的竞争。最终,另一竞争模式,可以表述为“环境-环境适应(互动)者”之间的竞争,并且最终,环境适应者会成为环境主宰者,这是对于“环境-环境适应(互动)者-知识”这一基本框架的突破,是将自然环境全部被改造为人为环境。人工智能实际已经开启了“环境-环境适应(互动)者”之间的在时间上极其有利于人类的一种竞争模式,但是,在此模式下,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工具,而是将整个世界进行一种人工智能化,其人工智能化的对象,包括作为世界之一部分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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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处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史的后期阶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竞争激烈程度,远大于人与动物之间,历史上已如此,现在如此,未来尤其如此。其表现为:一部分人口的宠物化,类似猴子猫咪哈巴狗鹦鹉蟋蟀等等;一部分人口的工具化,类似于狼犬、猎鹰、信鸽、鸬鹚等等。人工智能使之现在大部分人口作为生产工具的价值,已经消失。与人工智能同步发展的其他新兴技术也正使之现有人类的多种价值丧失殆尽。这个时代使之人类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人类最大的资源,是脑力资源,每一个人都是脑力资源矿,其存在价值,也就是对此矿藏的开掘,而判断其矿藏之价值的唯一外部尺度,只能是所谓技术的核心价值:效用与效率。这一趋势已经无情的揭示出:世界从来不是以人为本,而是以技术为本,生物学意义上的人类只是宇宙技术发展中的一个阶段性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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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历史,前一个时期是政治权力的世代继承者统治人类,后一个时期是财产权力的世代继承者统治人类。政治权力的世代继承,实际与财产权力的世代继承,本质上是一样的。财产权力和政治权力,同样控制着社会和人类。现今的人类反感着政治权力的世代继承,却不反感财产权力的世代继承,其实是被新的人类统治者,即财产权力的世代继承者们洗脑的结果。
从前一个时期到后一个时期,人类社会其实变得更加的不平等!只是这种不平等的现状,被生产力的大发展所带来的总体财富的盛宴所掩盖着!虽然,在这一盛宴上,一直是极少数人穷奢极欲、饕餮浪费,而绝大多数人残羹冷炙、残渣剩饭……而且,在接下来的盛宴上,当人工智能技术实现几乎一切领域的自动化,绝大多数人就是残羹冷炙、残渣剩饭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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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社会,随意杀牛是不允许的,一些动物的生命也能够得到保护,是因为这些动物有着较大的利用价值。机器解放了动物以后,动物便被用于肉食,成为宠物。那么,机器解放了技术含量低的劳动者之后呢?历史经验在一定程度上是会重复的。劳动者们会成为人体器官资源库与娱乐资源供应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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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政治权力,还是财产权力,都是控制公共资源的一种方式而已。无论是以资本为名由少数人完全控制主要资源,还是以权力或以托管为名,由极少数人完全控制主要资源,都会对其他人的生命利益构成严重威胁。从古到今都是少数人控制多数资源,从古到今都是资源专制、资源极权。专制与极权,事实上并非多数人所简单理解的政府层面上的含义。无论政权之名,以军权保障之,还是金权之名,以私有产权保障之,实际都是资源专制、资源极权。知识成为最大资源的社会已经到来,然而人工智能,必须警惕的是,其实人工智能是对于知识的一种独占性使用,同样是一种资源专制、资源极权。人工智能的时代,如果没有相应的全球性的体制变革,将成为人类史上远远超越苏联之斯大林时期、中共之三年饥荒时期的最惨烈的时代。统治者对待被统治者,诚如人类对待动物,所以实际上,作为以低技术含量的劳动谋生的被统治者,如果对于未来过分乐观的话,可能面临极其惨烈的处境,因为人工智能所带来的科技红利,也存在一个分成的问题,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平分,而是被少数人独占。人类历史就是一部精英与庸众的竞争史。差别一直在扩大,而不是在缩小,科技发展所带来的技术红利,虽然普惠大众,但一直是被更多的分配给精英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