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漫想


 过年漫想

 

过年,对年龄大的人而言,最需要清静。人越老,过年的边际效用越小,越不爱过年。过年,作为一种消费品,也符合经济学边际原理。对老人而言,过年就是看看子女。

 

农村的年还有年味,城市的年多是形式。不过,对城里人而言,虽然到处都是水泥墙,但到了过年时刻,空气中还是会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放鞭炮的人还是不少。放鞭炮,其实也是一种精神释放。鞭炮的爆裂声,既震动自己,也震动世界,存在感也由此而生。

 

不过,现在的农村,是不是真有年味,也不得而知,但表面上似乎有。大家见了面,总还是要摆出过年架势的。走亲戚,总是必要的。不走吗,总觉缺了些什么。寒暄问候,也总是必要的。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事无人问。这种过年方式,是比较有意思的。

 

古代社会,村庄是一个封闭的农耕社会,过年还是有气氛的。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由于小农经济分散经营,过年就有了特别的意义,过年,就有了实质的成分。

 

人这一辈子,说白了,能做到静静地等死就不错。世界多是瞎折腾,多是瞎折腾死。过年,其实也有形式主义的味道。

 

形式主义如何反,其实,世界到处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满天飞、遍地跑。形式主义为意义提供壳子。没有壳子,意义无从安放。过年,也需要反形式主义。

 

神圣世界,是不需要形式主义的。神圣世界,都是实质的,也更多是心灵的。过年,最重要的,是心里有你,至于拜年不拜年,走动不走动,其实都是次要的。

 

全世界的人,若人人心里都有对方,这世界,天天是年。人人为敌的世界,年再多,也没有用。

 

大过年,漫想一下,仅供娱乐。

 

宋圭武2021214日星期日写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