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个汪爱诺,天塌了
文、曹喜蛙
这几张照片,是诗人爱诺整理他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与我相关的。
爱诺,安徽桐城人,北漂诗人,以前常署名艾若、爱若干,现在则署名爱诺,也挺好。
今年,他的双亲都去世了,父亲是上个月即9月8日走的,他当时记下了这首诗《父亲》。
我父亲去世时,我正被关在那个看守所,估计我父亲是被我这个不孝子急死的。
我在看守所关着,家里人就瞒着我,不告诉我父亲去世了,连父亲下葬也都瞒着我,大概从那时起我就人在江湖不由己了。
《遗失的全家福》是我的一首诗,是写我对河津家的印象,我的家乡自然我是爱的,即使它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都与我是有血肉相连。
《过河津》这首诗,是爱诺参加黄河十年行走路过我的故乡河津时写的印象记,写的很冷,很酷,算是与我在河津打个招呼,他在河津就认识我这么一个人,而且比河津人几乎都还要了解我。
我们河津老家讲,孩子一旦父亲去世了,就是天塌了,现在我们两个可能更互相理解一点,因为我们的天都塌了,尽管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诗人爱诺(右一)、曹喜蛙(左一)在三里屯酒吧
三里屯这张照片,是海航宣传部的诗人黄葵来北京,他要去三里屯,我们是陪他去的,我没有照相的习惯,除非有朋友张罗,我都从不留痕迹。
三里屯给我的印象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那样吵闹的地方,所以像去过这种地方我一般都会选择性遗忘,但这里有图有真相,没办法忘了。
我跟另一个同事王振辉,也去过一次三里屯,因为不是营业时间,所以也就还记得,那是去见影视演员金巧巧,那应该是她开的酒吧,记得里面还有一尊佛像。
跟爱诺和他老婆那张照片,也算是跟他们全家的合影,因为据说他老婆那时已经怀她女儿七个月,我也想不起来,为什么跟他们见面。
诗人聚会那一张,是在我们单位楼下的朝阳文化馆门口的小广场,那个小广场很是热闹。我参加诗人聚会是很少的,都是有诗人拉我才去,我很少主动去,而且能不见最好不见,看诗要纯粹点。
我写诗早期那会,也投过稿,也获过大奖,但我这个人信仰浅尝则之,性格散单闻个真味就行,不喜欢强占有宁把持,所以我是不可能成为什么著名诗人的,我的诗就是自己看看,养养我的诗性而已,即是哲学、艺术我也不可能成为什么霸主,但一有机会我还是喜欢推小狗上墙,我就是天性喜欢起哄,爱推小毛贼斗大毛,尤喜欢跟权威霸主作对,我喜欢的是生活上工作上的作对,不喜欢革命,尤其不喜欢玩阴玩人。
跟小鱼儿、瓦兰,应是在小鱼儿来北京到我们单位那次,爱诺说是《环球游报》,我看那屋内格局,应是《旅游中国周刊》编辑部。
这几张照片上的我都是长发,那时我真是疯了的状态,但我现在则是光头,看来还是疯了,记得海航的黄葵那时就是个光头。
小鱼儿、爱诺、黄葵,他们三个家乡都是安徽的,安徽近现代出过大文豪不少。
诗歌江湖艺术江湖,其实远比武侠江湖生猛好玩。
那时,只要过几天,爱诺就会带个诗人来见我,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又认识个诗人,至少是喝过一次酒诗人就成为诗友,甚至终生朋友。
于爱诺,诗歌也罢,艺术也罢,江湖都蛮大,他介绍多少诗人多少艺术家,我都能接受,这就是所谓人缘好吧。
不过,江湖再大,喜欢的说得来的,也就是那么几个。
江湖就是打斗,就是背后互相说闲话,就是设局,就是把谁灌醉,就是谁有脸面,钱在江湖永远都是老大。
2023年10月5日于北京月牙殿
诗人在北京剪影
诗人聚会:瓦兰(左二)、林童(左三)、谷禾(左五)、林子(右四)、祁国(右三)、曹喜蛙(右二)、爱诺(右一)
曹喜蛙与爱诺夫妻一起的合影
诗人小鱼儿(左二)、瓦兰、爱诺(右一)与曹喜蛙一起合影
附:
|| 过河津(外一首)
诗 爱诺
河津是诗人曹喜蛙的故乡
也是黄河东岸污染严重的城市
怪不得喜蛙一次又一次逃离她
传说这里是大禹治水的地方
也是鲤鱼跳龙门的地方
浊河向南宣泄
黄泥汤万夫不当
大禹庙前
垃圾堆累
卡车穿梭
雾霾深深
旧桥横河残破
新桥飞架东西
晋陕大峡谷
处处起高坝
黄河大鲤鱼
焉能跃龙门
2019.8.5 19:30
于黄河十年行之山西河津
|| 父 亲
生于安徽
终于北京
2023年9月8日18:24于京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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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全家福
诗、曹喜蛙
2021年出现3次超级月亮,分别是4月27日、5月26日和6月24日。5月26日的超级月亮离地球最近,和地球的距离只有35万7千311米,月盘比平时的满月会显得更大更亮,19点14分,太阳、地球和月球,排成一条直线而发生月全食,在大洋洲、北美、南美和东亚等地区都可以看到。所谓“超级血月”,是指在19点14分形成的最大满月,而这样满月的血月堪称奇观。 ——题记
月牙殿的小满,我的四月
印度男孩早就有个预言
肺炎新冠病毒开始变异
神在云朵里抛洒他的血
石景山此刻康复的煎熬
蹉跎的日子穿越过假山
那时太阳村曹宅的东院
父亲种了满园的西红柿
母亲碟雪、大哥月旺、大嫂斗娇、
大姐好仙、二姐爱仙、二哥喜旺
以及我,都是父亲那一年的红柿子
鲜艳在父亲曹福恩——美满的岁月
父亲梦想的曹家新宅也落成了
母亲想起吉县的姥爷眼泪汪汪
父亲夜里用生产队的机井
给他满园的西红柿浇透了水
神与鲸王在天上斗着法 (注)
那是一场关于死亡的爆破
从黄河滩到公社医院
神咬着后槽牙呻吟了一声
大哥拉着死鲸鱼的尾巴
坚持要送到河津县的医院
从正午就亮着死鲸鱼的肚白
煤油炉子让母亲闻到恶臭
父亲呼吸着最后一层气膜
红透的西红柿嫩嫩的菜肉
四月是父亲的超级血月
从那时到此时,超级的月全食
父亲咬着一个折叠的毛巾
神在天上做着一个小手术
父亲又示范了一回刮骨疗伤
那是他给我们西红柿的节日
黑漆画的棺材躺着死鲸鱼
神把父亲的灵倾注给我们
太阳村里的月全食
直播在每个村民的心里
我们都拖着那死鲸鱼尾巴
流着紫、蓝、绿、黄的汗水
终把那一天的欢歌笑语挥霍殆尽
超级红月亮留下一幅全家福......
2021年5月21-27日北京月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