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蒋丰

《日本新华侨报》总编辑

日本人对天津的了解远远逊于京沪


因为一篇约稿的原因,我要了解一下日本人眼中的天津。

于是,我问一位日本朋友,在日本,提起天津来,你能先想到什么?他略思片刻,然后告诉我:“横滨中华街上的‘天津甘栗’!”是的,走在日本三大中华街之一的横滨中华街上,随处可见热炒“天津甘栗”的销售点。但是,“天津甘栗”并不是天津的产品,最早只是因为从天津口岸出口,才获其名的。谁料,如今它在日本人眼中已经成为天津的一个代名词了。

还有一位日本朋友告诉我,“天津饭店”在东京很有名。我知道,那是已故老华侨王克昌1954年在东京开办的。目前在东京著名的华盛顿饭店中仍有一家。“天津饭店”最为红火的时候,在日本列岛上开了36家,也因此让“天津”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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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晋祠悠然释放着的场、气、情


会议之外,放飞心情。10月11日下午,我在参加山西第二届海外华侨华人联谊会之余,又一次来到位于山西省太原市的晋祠。


晋祠正中的门紧闭,负责收门票的工作人员像门神一样占据了侧门的半个门洞。

晋祠的起源,至今是一笔糊涂账。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晋祠究竟始建于何时。站在晋祠的门口,我就在想,糊涂一点不好吗?清代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为什么世间的人们就不肯去效仿,依然恋恋红尘而不舍呢?

徐徐走进晋祠,可以徐徐地感受着一种“场”、一种“气”,还有一种“情”。这里,毕竟是历经了千年风雨的“场”,每一块砖瓦都见证过我们或许已经不知道的历史故事。这里,千年的绝唱与绝响尽管已经消失,但好像还以一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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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强人”灵与肉分离的悲剧


“东瀛黑色报告书”是笔者在日本社会行访后写下的一个系列报道。它试图用报告文学的手法把日本社会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角落呈现出来,同时也写出这个角落里面的人性与非人性的激烈搏弈。本文是其系列之一。

“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的。”

清晨上班临走时,八岛凉子这样对父母说道。但是,夜幕浓重得催人入睡时,仍然不见凉子的归来。

“姐姐为什么说话不算数?”这天刚刚从外地旅行回家的妹妹开始心生疑窦。这时,妹妹的手机接到短信,上面说:“对不起,又要晚了。”

事情发生在2007年夏天。日本熊本县熊本市。

在司法书士合同事务所工作的八岛凉子,发出这个短信后,不但没有回家,还没有了音讯。

向正在和八岛凉子热恋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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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惧畏北京企业家投资富士山


有日本第一高峰美誉的富士山,山峰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不但被日本人称为“圣岳”,也是众多中国游客前往日本时必看的观光胜地之一。不久前,我到富士河湖口采访的时候,了解到那里的32家旅馆中已经有17家或者是把物产、或者是把经营权卖给了中国大陆、台湾、香港的企业家。

10月7日,日本《读卖新闻》则以“中国资本相继购买可以观望富士山的饭店”为题,报道了中国企业家的大手笔行为。

报道指出,今年6月,“富士山花园饭店”在山中湖北岸开始营业。这座饭店地上6层、地下一层,总共有410套客房。

饭店总经理小林友次向媒体介绍说,这家饭店的真正老板是一位40多岁的中国北京男性。1991年,日本一家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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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家庭生活精致与节制并行存在


前不久,广州《新周刊》一位年轻的女记者打来越洋电话,希望我谈谈日本的家庭生活。对此,我没有拒绝。今天,我把这个采访录音稿整理出来——

在我看来,一个国家的GDP成长以后,关键还是民生,还要看市民实际上的生活水平究竟怎么样。

在日本,购买新房以后,很少有进行内装修的。在我们中国,买主从事被称为“扒一层皮”的内装修,好像是天经地义的——硬是要把一个普普通通生活的家,内装成宾馆住房一样。

关键是房屋装修好以后,还要晾上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我在中国的一个朋友爱养乌龟,房屋装修好晒了两个月以后,他自己就带着乌龟住进去了。开始,他是光着脚擦地,不一会儿就看见自己的脚底泛起了一片白,然后是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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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残忍报复的“火刑”对“火罪”


前两天写了一篇“东京大圆寺不死的凄美爱情故事”,里面提到日本江户时代那位在爱情面前失去理智,为了能够再次居住到寺庙里面与恋人见面的阿七,不惜放火烧毁自己家庭的住房,结果16岁的阿七被处以“火刑”活活的烧死了。后来,有几位热心的读者与我联系,寻问日本的江户时代为什么出现这样以“火刑”对付“火罪”的事情,希望进一步了解详情。

是的,那还是一个讲究“报复刑”的时代。美国历史学家雷阿在其《宗教裁判所史》一书中写道:“被异端分子活活烧死这种残忍的行为并非具有进步意义的法律所独创。立法者不过是采取了当时民间所热衷的一种报复形式。”这种对欧洲黑暗中世纪刑罚的史评,应该让日本也可以对号入座的。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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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圆寺内不死的凄美爱情故事


应该说,我这个年龄已经不是谈情说爱的年龄了。但是,我还想说,我这个年龄是可以感受难以言喻的爱情的年龄。这种感受有时是从斑斓的生活里面;有时是从卷轶的书本里面;还有时是从尘埃落满的文物里面。

今天,经过东京目黑大圆寺时,我又一次走了进去。其实,我一直不是很喜欢这个寺院的,因为这个不大的寺院里面总是显得十分拥挤,不是那五百罗汉带来的拥挤,而是文物的拥挤,各种各样日本国家级的、东京都级的、目黑区级的文物充斥,缺少寺院应有的那种恬静。但是,我心里想着那块石碑上的故事。

说起这个故事来,早年读日本文学的时候,在井原西鹤《好色五人女》里面曾经读过。不过,屡次经过大圆寺,屡次从这块石碑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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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偷和流浪者肆意侵占清华寮


“大火后的清华寮,已经成为日本小偷的天堂,成为日本流浪者的住所了。我们几次报警,日本警察非但不管,还说以后不要来找警察。”9月29日,《东方时报》和《日本新华侨报》同时接到了这样内容的“报料电话”。两报立刻组成联合报道组对此进行采访。

联合报道组的记者们记得,三年前的7月19日清晨5点钟左右,位于日本东京都文京区的清华寮发生火灾,约1500平方米的三层楼钢筋建筑大部分被烧毁。一对来自中国大陆的母女在火海中丧生,另外还有9人受伤。

联合报道组的记者们知道,在此的80年前,也就是1927年,日本统治下的台湾总督府直辖的财团法人“学租财团”在东京建造了清华寮,用作留学生宿舍。“二战”后由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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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愿寺前想起那抱女的坦山和尚


每次从位于东京筑地车水马龙的本愿寺门前经过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他——禅僧坦山。日本的明治年间,他曾经因为违反出版法,被除去僧籍。谁料,没有过多久,他就应本愿寺的邀请,到这里开讲佛经。我想,这个时候最应感谢的应该是本愿寺的住持,明明知道坦山和尚已经被开除了僧籍,还要请他来讲经。此刻,与其说这位主持是“知音”,不如说是“知人”。

除去僧籍,给坦山和尚带来的是什么样的精神痛苦?应该是无人知晓的。我一向认为,精神的痛苦,恰恰是拷问一个人灵魂的过程。那种苦楚,他人也没有必要知道。好在,坦山和尚年轻的时候经历过的这样的故事——

云游四方,巡师求道。一个春天的早晨,坦山和尚和一位道友在准备过河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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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白隐禅师“一念”背后的忍辱


“他一念之差,我动情一场”。这样的情感故事,大多是不用听结果的,过程的跌宕,可以让人唏嘘一番。此刻,我倒是想起李汝珍在《镜花缘》里说的那句话:“世间孽子、孤臣、义夫、节妇,其贤不肖往往只在一念之差。”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念之间上天堂,一念之间下地狱。一念之间大彻大悟,一念之间钻了牛角尖。“一念之差”,就是如此。对此,很多人不相信,日本的武士信重也是这样。

那一天,信重武士向白隐禅师请教:“真有地狱和天堂吗?”

“你是做什么的?”白隐禅师问。

“我是一名武士。”信重武士答。

“你是一名武士?”白隐禅师大声说,“哪个愚蠢的主人会要你做他的保镖?你看你的那张脸,简直像一个讨饭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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