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答疑(中)


《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
答   疑

 

《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答疑(中)


06.《天下事》的逻辑基础是不是稳固?

《天下事》的逻辑基础是不是真正稳固,当然就取决于这一个“逻辑原子”和这一个公设的可靠度。“逻辑原子”不证自明,而且是人所能有的惟一的不证自明,因为“我”不可能再怀疑“我”,其他的任何公理,“我”都还可以怀疑,甚至“故意”怀疑,比如我们通常自以为不可怀疑的客观外在世界,“我”就可以“故意”怀疑:“我”在做梦的时候,也把梦中的一切当作是客观的,那所谓的客观外在世界是不是也梦一个呢?

公设是假设的,就像几何学上“两点之间线段距离最短”一样,虽不能证明,但符合经验的事实,人人渴望注目礼,没有谁不希望被别人认可与赏识。但公设仍然是假设,谁也不能够证明人就是渴望注目礼。任何一种理论都要使用假设,要是任何假设都不使,那岂不是在循环论证,自己证明自己?就是说,使用假设无可厚非,关键是看怎么使,最后能不能逻辑自洽。

《天下事》尽管使用“人的私心所在就是别人的注目礼”这一个假设,但它最后实现了逻辑自洽,因为它从注目礼争夺战最后推演出——人生的终极意义是征服自己,神闲气定,中正仁和,归于平静,就是说,“我”到最后不再围着别人的注目礼转了。首先使用假设,最后放弃假设,这就是逻辑自洽。这是别的其他理论没法做到的,其他理论都是假设到底,把假设弄成了“真设”,而不是到时候就放下。

从这一意义上讲,《天下事》所内含的逻辑推演体系不但经得起形式逻辑的推敲,而且也经得起哥德尔定理的推敲。完全可以说,《天下事》的逻辑基础是最最稳固的。


07.《天下事》为什么全书贯彻一个“我”并声称“谨以此书献给每一个人”?

《天下事》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现象,这就是全书贯彻一个“我”:从“我”步入社会跟别人打交道,到以力服别人,到以理养别人,到第三者插足,以理养别人和第三者,到领导三角,到“混”在一起,到圆融三角,到窝里斗,到以理养众,到“宏观窝里斗”,到一统天下,到沙王天下,以至于最后“我”做“天子”,还天下于天下,人人返本归源。这一个“我”既是具体的“我”,但更是每个人心底里都有的“我”。

从“我”开始,最后还是“我”,自始至终贯彻“我”,这实际上解决了哲学社会科学上一个极其重大的问题:如果从个人出发来研究,那别人和社会怎么办?如果从别人和社会出发,个人又怎么办?这始终是困扰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者的两难困境,而“我”轻而易举地破解了此一困境,因为“我”是具体的“我”,也是别人的“我”,而且还是社会上每个人的“我”,“我”能够把“我”、别人乃至社会上所有的人整合在同一个命题中。

《天下事》完成了自由主义(市场秩序)的证明,事实上,正是从“我”开始,才为证明自由主义提供了方便。《共产党宣言》有一句话叫“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虽说不上是对自由主义的严格定义,但的确表达出了自由主义的精髓。可我们怎么证明这么个好东西呢?更进一步说,我们如何才能够把“每个人”和“一切人”同时放到一个命题中进行论证呢?别无他途,惟有“我”!

也正是通过“我”——每个人心底里都有的“我”,《天下事》极其方便地展现了人性的全部丰采,极其方便地揭示了人性的全部内涵,的的确确是一部人人当读必读的书。同时在这一意义上,《天下事》也是一部人人可读能读的书,因为“我”实际上也是通俗化的一条大方便法门。当然,这需要读者朋友一起来思考——它也的确会调动读者朋友一起来思考,虽然人人可读能读,但《天下事》并不是一目十行就可应付的消遣读物。

基于可读能读当读必读,基于“我”,《天下事》声称“谨以此书献给每一个人”,它能够真正使人成长起来,成熟起来!


08.为什么说《天下事》是中西融合的结晶?

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是中西融合的结果,甚至可以说是中西合璧的最后结晶,这尤其是表现在《天下事》完成了市场秩序或者说自由主义的证明,这是西的方面,因为市场秩序是西方文明长期以来所大讲特讲的;但《天下事》擎起的是却是中华文明的大旗,这是中的方面,因为《天下事》最后发现市场秩序的真精神是贯彻在中华文明之中。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中与西原本是可以融合的。任何的文明都可以融合,之所以还感觉到有歧异,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彻底,还没有真正回到人心。

非西方的人士不应该对这一点视而不见,当今的全球化是以西方文明为中心的,话语权主要在西方,话语的形式也主要属于西方。另一方面,西方学术在讲逻辑讲理性讲实证上的确要比非西方明显得多,出色得多。这就决定了任何一种非西方文明真正要展现自己,都必须借助西方的东西,特别是西方的逻辑和理性工具,从而也就决定了我们在全球化的今天谈中华文明,不能再老是“四书五经”,子曰诗云的,必须跳出四书五经的框框,要是直接能够用“西风”来证明“东风”,中西合璧,自是最好。

自从“五四运动”以来,在咱们中华,一直存在一种声音,这就是复兴传统。这有点不合时宜,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在现代化大势所趋下,不只是复兴中华的传统,就是复兴任何一种传统,都有点不合时宜的。《天下事》作者郑重建议,原则上绝不放弃复兴中华文明,但策略上放弃所谓复兴中华传统文化的提法。

人类当前最重要和最迫切的任务不是别的,那就是发展西学,特别是发展西方经济学!发展西学,自然弘扬中学。只要西学这一只小兔子一路上漫漫求索下去,自然而然就会撞在咱们的中学这一根大树桩上。中华的古圣先贤早就在“守株待兔”了,那话说得非常豪迈,叫“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

但有意思的是,《天下事》在完成中西互相融合的同时,也实现了中西两个颠覆:一个是颠覆对西方文明的通常看法,尤其是所谓自由主义;一个是颠覆对中华文明的通常看法,尤其是所谓封建主义。


09.《天下事》对经济学有什么贡献呢?

西方经济学原来只有一个定律,即所谓“经济学第一定律”,也就是“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当年提出的“看不见的手”,通俗地表述即:“人人为自己,社会将更好。”但后来遭遇“集体行动”和公共产品的难题,曼瑟·奥尔森遂又提出所谓“经济学第二定律”,通俗地表述为即:“人人为自己,社会将更糟。”看,这两个最基础的经济学定律已经直接叫板了。

但事情还没完,由于现实的复杂性,两个经济学定律似乎还不够。2002年,诺贝尔奖委员会把经济学奖颁给了两个美国学者,其中一个叫丹尼尔·卡纳曼,他的研究表明,人存在“非物质动机”和“非理性”,极其严重地对“经济人”提出了发难。

这样一来,从总体上,西方经济学基础就非常乱了,简直乱作一团,一方面提倡人人为自己,一方面反对人人为自己;一方面认为人是经济人,一方面认为人存在非物质动机,再一方面还认为人非理性。完全不符合逻辑简洁的科学精神和美学原则,这正是西方经济学一个亟待改善和发展的地方。

《天下事》提出人是“注目礼人”(可参读作者正式论文《还“我”本来面目:从“经济人”到“注目礼人”》),因为人正是为别人的注目礼而成为社会人的。“注目礼人”能够解决西方经济学人性基础众说纷纭、逻辑上十分不简洁的现象,因为“注目礼人”能够把“经济人”、“非物质动机”和“非理性”都涵盖在内,一网打尽。至于曼瑟·奥尔森所讲的“集体行动”和公共产品的难题,“注目礼人”更是能够顺畅地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