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折腾的形式复杂多样,学习、工作、办事、吵架、打架、战争等等,都是折腾的重要形式。折腾形式可以从不同角度和方面进行分类,可以分为几十、几百种,细分可以分为几千、几万种。在人世间千万种折腾形式中,对立、对抗的矛盾折腾是最主要的形式,这是超人力量的规定使然。超人力量赋予人自私争夺的本性,然后把人放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和物质环境中去折腾,自然就会矛盾百出。只有矛盾百出的折腾,才是人生最重要和有意义的内容。
假定有八个人去做一件事情,他们意见不统一,并分作两派,两派各四人。那么就把其中意见统一、没有矛盾的四个人安排去做一件事情,结果他们之间又会产生矛盾,并分作两派,两派各两人。于是我们就安排意见统一、没有矛盾的两个人去做一件事情,可是他们之间依然会产生矛盾。最后我们就安排那个似乎没有矛盾的“一个人”去做那件事情,他该不会有矛盾了吧,可是这“一个人”还是会有矛盾;而且矛盾很多,诸如自身感情与感情的矛盾,理智与理智的矛盾,感情与理智的矛盾,各种两难、三难甚至多难选择的矛盾,等等。所以世俗人生是由矛盾组成的,每人、每事、每时都充满矛盾,没有矛盾就没有人生;而只有矛盾折腾才会使人生表演出精彩的戏剧,才能使凡夫俗子们着迷于人生折腾。
人间之事,大至国事、天下事,小至私事、家务事,都遵循讲、吵、打的程序和规律折腾着,因此讲、吵、打是人与人之间折腾的主要形式,而讲、吵、打的核心问题和焦点就是矛盾。俗话说“谁在人后不说人,谁在人前不被人说”,世间的每个人、每个集团都通过言语信息议论人、挑拨人,因此“讲”是人生折腾的重要环节。任何事情、任何矛盾的解决,开始是比较冷静、客观地“讲”道理。没有道理可讲或说服不了对方时,就执着于自己的知识和偏见讲“歪理”——“吵”。讲“歪理”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怎么办呢?那就彻底地做超人力量的奴隶,让动物的本性暴露无遗——“打”。讲、吵、打三种折腾形式,是人生知识折腾的结果,也是驱使人生循环和恶性折腾的重要导火线。
(陈嘉珉,2006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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