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先生
今天,我突然又接连不断地接到记者和朋友们的电话,这才知道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以“答记者问”的形式发表了最新的意见。我认真地拜读了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的“答问”,觉得有必要写出如下的文字:
1,看来北京大学完全相信那家已经歇业的拍卖公司,已经认定,或者基本认定,被加上引号的“举报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要加引号,似乎北京大学是认定这位“举报人”不是举报人)手上的字画全是伪作。假如如北京大学所言,其中还有伪冒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那当然是“影响极其恶劣”,应该严肃查处。但是,我有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而且看来北京大学也未必知道:北京大学直接接触举报人了吗?举报人手上一共有多少幅字画?都是什么内容?北京大学声明里讲的“有关知情人和业内人士”是谁?他们当时就知道都是伪作吗?他们不知道伪冒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题字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吗?
2,前几天,我到北京,费了很大的力气,进301医院探望了季羡林先生。感谢301医院的领导和医务工作者,先生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心情也非常愉快。但是,见先生一面实在是不容易。负责安排的似乎是北京大学新近“增派”的工作人员(因为她自己否认是“秘书”,坚持认为自己只是照顾先生身体和生活的)。我坚持要见先生,先生也非常想见我。结果是什么呢?一开始,我就是进不去!最终的结果是,不远万里从美国回来探望自己祖父的季清,在那一天居然只能在大门口等着。理由是,既然我要进去,那么人太多了,先生的孙女就不能进去了。有多少人呢?进去的是我和先生的儿子季承。就我所知,“只要季先生愿意,在他身体可以的情况下,都可以见”。这话说了没几天,好象就不管用了。为了保证先生的身体健康,规定探视时间、次数、人数,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先生想见的人总是那么不容易见呢?里面的道理是什么呢?北京大学新闻发言人是否能够告诉我呢?
3,我和先生的亲属以及好几位朋友都知道,近十年来,先生的东西(包括但是不限于字画)根本没有一本帐目,据说有人最近在赶着做。这就很奇怪了?难道那么多年的帐目是可以赶出来的吗?那么好,我们拭目以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先生身体健康,思维清晰,表达流畅,是有好几段时间不短的录音的。这些录音不是我录的,但是,我听过其中的一些。问题之严重,是绝对不可能轻描淡写地解决的。
4,先生的亲属告诉我,北京大学有关人员正式通知他们,在领导的关心下,已经由司法部门展开调查了。这当然值得欢迎,也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看法。我希望大家稍安勿燥,相信法律,静候结果。那些伪造字画的人,伪造党和国家领导人题字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也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起码,至今我还有这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