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城市概念被颠覆（美国之行十）

讲到城市，我们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构成城市的元素——高楼、商场、酒店、银行、广场、公园、汽车、人流、广告、霓虹灯。讲到美国的城市，脑海中更是会立刻出现纽约曼哈顿的摩天大楼，似乎美国的城市一定长得“特高特大”。此次美国之行，到了堪萨斯州政府所在地托皮卡市，居然完全改变了我对城市的理解。

到了托皮卡，已是半夜，一路上未见高大建筑，甚至连矮小的房子也难得一见。正期待着进入市区，接送我们的汽车已停在我们下榻的酒店前。根据行程安排，我们入住的酒店位于市中心。眼前分明是荒郊野岭，怎么会是市中心呢？早上起来，天还没有完全亮，就迫不及待想了解个究竟。结果除了连绵的草坪，根本就找不到我认为城市应该具有的“元素”。

堪萨斯位于美国最中部，城市的规模和繁华的程度一定不能与沿海城市相比，但“冷清”到如此程度，是我所始料不及的。托皮卡市，除了州议会大楼附近有几幢高楼和有几条符合我所理解的城市街道外，就是树林、草皮和点缀其间的城市居民的私人住宅。后来我知道，我们下榻的酒店真的位于城市的闹市区。所谓闹市区，就是有相对集中的商场、饭店、加油站、银行，这些建筑既不高大又相距甚远。闹市区的重要“元素”仍然是树木、草皮，再加上停车场，十分安静、有序、宽敞。林中的屋，屋旁的花，花边的车，车上的鸟，一派“天人合一”的景象便是城市的基本面貌。如果说有树、花、草的地方就是“公园”的话，那么托皮卡就是一个巨大的“公园”。

堪萨斯有2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仅有200万。土地面积相当于200个浙江省的义乌市，人口却与义乌市相当，也即人口密度是义乌的1/200。所以我们能理解他们的城市为什么与众不同。但有一点我不解，内陆城市司空见惯的干燥、沙尘、泥灰在他们那里怎么难觅其踪？已是冬天了，草仍然很绿，我们在上面行走，鞋子上不会留下任何灰尘。街边的树木就像国内森林中的树木一尘不染。空气特别清新，蓝天映衬下的云特别的白。是上帝赐予他们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还是由于他们自身的努力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生存条件？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城市道路两旁树木掩映中的私人住宅造型各异、千姿百态，又显现出了城市活泼、多元、恬适的一面。美国朋友介绍，市中心的住宅往往有上百年的历史，他们的城市莫非百年前就是这个样子？

城外的人想生活在城内，城内的人想生活在城外。美国中部的城市没有城内城外之分，他们的追求和愿望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