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0年早春二月,当得到辽宁大学公开向全社会招收函授学员的喜讯时,我毫不犹豫地报考了“中国语言文学专业”,并被录取。当时我34岁,已经在铁岭某军工厂当了十年无线电装配钳工。
出于对文学的爱好,在暑往寒来的四年时间里,我始终深深地沉浸在函授学习之中。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挑灯学习,记不清给老师写过多少封信请教问题,记不清打过多少次电话与同学交流学习心得。只记得在无数个夜晚妻子一次次催促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只记得收到一张张结业通知书时候的喜悦,只记得颁发毕业证书时心中的自豪。现在偶尔回忆起那时候潜心读书的情景,自己仍感十分欣慰。
四年的中文大专函授学习,我被带入了浩如烟海的语文世界。十多门课程,我是一门一门硬啃下来了。工作之余,节假日里,我总是手不释卷,口不离题。我买了不少参考书,做了大量读书笔记。在所有的课程中,大家公认“古汉语”最难学。那些古今字、异体字、繁体字、通假字的理解,那些生僻难懂实词的掌握,那些之乎者也虚词的用法,那些古汉语语法的规则,我委实下了不少苦工,才拿下了这门功课。
在四年的中文函授学习中,不管在铁岭还是开原,我一次也没缺过课。每次听课我都记了大量笔记,课余时间尽量争取
一九八四年五月,我的中文函授专科毕业了。我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辽宁大学给了我这次机会,感谢我所在单位对我参加函授学习的支持。这四年的函授学习,对于我的人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有了大专学历,我由工人转为了国家干部,后来又调进机关从事文字工作。同时对我的业余文学创作也起了很大作用,至今我已在全国各级报刊发表文学作品近200万字,并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了一本《散文选》。
回忆二十多年前的函授岁月,我深深地感到,是那四年的函授学习,给了我前进的力量;是那四年的函授学习,为我的发展奠定了知识的基础。现在,我虽然退休了,但还要拿出当年那种函授学习的精神,活到老学到老,继续我的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