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的中国人46：中国不需要文艺复兴也不可能发生文艺复兴

张 羿

提要：中国不可能发生文艺复兴也不需要文艺复兴，中国需要的是基督信仰这样纯正信仰的植入，这是中国人脱离空虚的现实之路。

期待中国的文艺复兴，本质上是一种复古主义。把传统当作一种文化身份的象征，无疑会把我们引向错误的传统观。文化的本质应该是成全我们的人性，但把文化当作一种身份，不是成全人性，而是破坏了人性。

欧洲文艺复兴的独特历史背景，与今天的中国差异巨大。欧洲文艺复兴的本质，乃是试图通过文艺的形式，恢复基督信仰原初的状态，以达到解放人性的目的。文艺复兴大师的动机是美好的，文艺复兴无疑具有其应有的价值。但文艺复兴的错谬在于，在反拨教会人性禁锢的时候，它选择了一种错误的文化。文艺复兴把古希腊文化和基督信仰进行了融合，却伤害了基督信仰的纯洁性。

由于文艺复兴把古希腊文化搀杂进基督信仰，就使西方文化染上了致命的病毒。承袭文艺复兴的启蒙理性，终于把人本主义作为其理论旗帜，从而把西方乃至全世界带进一个世俗化的现代史中。而现代历史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正是文艺复兴精神走到尽头的表征。

与欧洲的文艺复兴相比，中国目前并不具备文艺复兴的客观条件。欧洲文艺复兴的前提是教会的堕落，亦即信仰危机，因此文艺复兴的宗旨是恢复信仰的本来面目。而中国目前的情况是社会的堕落，亦即信仰真空，因此，中国需要的是导入正确的信仰，而不是发动新文化运动。因为，任何文化都解决不了中国人灵魂空虚的问题。

其次，从文艺复兴的文化源头来说，它的源头之一古希腊文化，无论是否正确，但至少存在着自由的因子，而中国古代文化中则缺少自由的因子。因此，从中国古代文化中，不足以发掘出具有创新价值的成分。

无论从历史背景还是现实条件来看，中国都不具备发生文艺复兴的可能性。欧洲文艺复兴的本质是本土信仰复兴与古典文化的融合，而中国目前既无本土信仰，亦不具备有价值的古典文化。

今天我们面对的传统：一是中国古代文化，主要包括儒家、道家和佛教传统；二是西方现代文化，主要是自古希腊、经由文艺复兴、启蒙理性发展起来的人本主义传统；三是基督教，发端于古罗马帝国犹太行省，即今天的以色列，后传至欧洲、美洲、亚洲和全世界。

在所有人类重要的传统中，最具复兴价值的无疑是基督信仰传统。就圣经中所启示的真理而言，基督信仰不仅具备超越儒家的伦理体系，更重要的是，基督信仰具备拯救的力量，这是超越一切文化，并且能够成全道德的终极力量。

因此，中国不可能发生文艺复兴也不需要文艺复兴，中国需要的是基督信仰这样纯正信仰的植入，这是中国人脱离空虚的现实之路。基督信仰的导入不会使我们重走欧洲文艺复兴的老路，而是使我们能够彻底超越文艺复兴，并踏上一条又新又活的路。

（节选自张羿《空虚的中国人》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