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他们说中国净诗人自杀了,作家没一个自杀的。我想我挺不服气,我想我给你们丫破了这个说法……
陈村:上了他们的当了。
王朔:对,我成全他们了。
马原:这口气不斗也罢。
王朔:不斗也罢。但是我准备在80岁的时候,我我,我一头撞死,然后大家说,王朔变成诗人了。
……
以上是电影 《诗意的年代》的一段对白。
和CCTV每年的新年诗会不同,电影《诗意的年代》邀请了一群小说家来探讨诗意与生活,与时代的关系,显得很扎实,不那么自恋和伪装严肃,同时还回归了影视的本来面目——娱乐化。
此前,他们还集中讨论了金钱与诗意的关系,理性,成熟,都说了人话。所以这次是找对了座谈对象——所谓旁观者清,自然就为正确的艺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电影我没看过,我是从一本比砖头还厚的《王朔文集》里,读到了以上精彩对白。《文集》前面还有王朔对自己长期担任影视编剧的心得体会:作家,你没法糊弄,全靠你自己。演艺界就不同了,集体创造,真有欺世盗名的。不会写找人写,没想法就开会,连改编到商量,拉拢一些媒体,献媚一些领导,巴结一些大款,还就叫他成了事了……把这事当政治搞了。
《诗意的年代》描述了一群当代作家被电影导演请到某宾馆,讨论一个话题:这个年代还有没有诗意了。作家们各抒己见,期间,与会的女服务员偶然碰到来宾馆做生意的老同学,相遇使他们沉浸在对大学生时代美好情感的回忆中。当他们旧情复燃时,女服务员却不辞而别。他们将来会怎么样,又成为与会作家的话题。
一群伟人聚在一起,开了一个伟大的讨论会,开场一个象征镜头,摄影机先是追踪着火车,开进小城,再走进大街小巷,然后停靠酒店,走进局促的会议室。接着,一批有头有脸的作家杀入镜头,阿城、王朔、马原、方方、余华、棉棉……从阿城的“诗意”考古开始,讲到“有钱就有诗意”。各抒己见的过程中,大家谈得性起,渐将诗意按压在自我之下。镜头有时溜出来,看另一种风景。一旁的会议策划人,在酒店里偶遇旧爱,更能体会点点诗意。演员王彤和王志文,就演着或许由作家虚构的故事,他们的存在,比作家更真实。吕乐一个革命式的举动:拆走纪录片与剧情片的框框,将两者放在同一议题与空间自由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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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语录:作家,你没法糊弄,全靠你自己。演艺界就不同了,集体创造,真有欺世盗名的。不会写找人写,没想法就开会,连改编到商量,拉拢一些媒体,献媚一些领导,巴结一些大款,还就叫他成了事了……把这事当政治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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