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跋涉(60)：

然乌就是一片湖

2015年7月16日。

从米堆冰川往前，沿着318国道继续行驶。之前茂密的森林逐渐消失，山体变得陡峭起来，山上光秃秃的显出一派荒凉的景色。公路在山谷间延伸，一侧是奔流的帕隆藏布，一侧是垂直落入谷底的山体。别一样的风景，别一样的心情。因为刚才只能远眺米堆冰川，大家还没有从失落中摆脱出来。沿着盘山公路缓缓前行，汽车的马达声催生了困意。恍恍惚惚中，一片湖水呈现眼前。然乌湖到了。

然乌湖原来是帕隆藏布江的上游河道，因为地质变迁，两侧山体滑坡，形成了一个堰塞湖。湖面顺着山谷延伸，长达二十五公里，而宽度仅一到五公里。然乌湖应该是一个美丽的风景区的，冬天的雪山怀抱，秋天繁花似锦，使这个臧东第一大湖成为景观大道上的一个亮点。但是，我们来的可能不是时候，雪山消融了，而繁花还没有盛开。当然，看不到美丽的景致，也与还有些沮丧的心情有关。不光我这样，黄先生一家也有些失落。然乌湖不就是一片湖吗？它不像纳木错或羊卓雍错或者玛旁雍错那样有神圣的名声，甚至也不像其他高原湖泊那样有着清澈的湖水。在我们到达的那样一个傍晚，湖面阴沉沉的，而且，水面也是淡灰色的乏味。之前听说来古冰川延伸至湖面，甚是壮观可爱，可找了半天，才在远远的善良背后，看到隐隐约约的一线冰雪。

黄太太坚持要去然乌镇看看，对今天下午三四个小时的游程——“远眺”米堆冰川和漫步然乌湖——她显然心有不甘。其实然乌镇只是因为然乌湖旅游的兴起逐渐形成的一个小村落，一个有着几家客栈几家饭馆几十户人家的小镇，它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拍照的。丹增同意了。这意味着要进出一个检查站，领一次限速单，回波密的时间要更晚一些。

原路返回波密，还没到宾馆天就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