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王斌

本人八十年代从事文学批评,九十年代进入电影界做过文学策划与编剧,因喜笔墨,本世纪著有长篇小说《遇》及《味道》,现进入《地平线》三部曲之创作,其中之一《六六年》即将出版。

雪姑娘的四十岁派对


 很早就醒了,望着尚在黑暗中的天花板,意识朦胧。捱到了八点匆匆洗漱毕奔下楼吃早餐。餐吧里只有二个女孩在就餐,她们窃窃私语着悄悄话。我在这家酒店已入住一星期了,眼见着一个个来,又一个个去,大家都是匆匆过客,一如我们的人生,而我,暂且以酒店为家,别有一番滋味。

  坐在窗前,仰着望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新闻,边吃边看。听不懂上面说着什么,因是外语,但见暴力场面依次划过───奔跑的人群,混乱的场面,狼藉的现场,被摧毁的汽车……主持人表情严肃,口若悬河。人类自进入本世纪后就与恐怖与暴力为伴了,而暴力的双方均是以正义的名义而战。这是一个特殊的世纪,一个是非莫辩、真假难明的世纪,我们不再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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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日志之禅非禅:一个艺术家的死亡方式


  我长久地看着这个人的照片。一个超高的大个儿(,旁边站着的人是他的身高参照,),颀长的身子,略显有些佝偻,脸上的骨骼鲜明而硬朗,一身破旧的老式军服披挂在身,穿在他身上显得颇有些怪异───为什么呢,是什么让我觉出了怪异?初看照片时我并不知道这种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我只是在看,看照片上的这个人,这位瘦长的大高个儿。

  但他脸上的微笑是憨实且质朴的,有些像在地头上终日劳作的老农,憨憨地笑着,嘴角咧开,眼睛细眯地瞅望着镜头。

  最初见到这张面孔时是在艺术家温普林的作坊,那间若大的房间里墙上、地上充满了各类艺术品,有他本人的,亦有朋友的作品,多是一些雕塑、装置以及架上绘画与照片,后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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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日志:我与礼平


  入住酒店两天了。

  前天下午礼平来接上我时,我问,嘿,做好准备了吗?他呵呵一乐:没问题,他坦然地说。我所言之的准备,是创作前的心态调整,过了三十游侠生活的礼平,在我看来是要暂时地收收心了,我知道长久没再写作的人,一旦重启创作,调整起来是要有点时间的。

  礼平的行李简单,就一不大不小的提包,上身穿了一件晃晃荡荡的T恤,底下则是一晃荡的大裤衩,就像又一次出发野外的远足。而我则一个大拉杆箱,外加二个提袋,亦为一身轻装,只是我从来不穿大裤衩,我怕露出我的小细脚让人耻笑。

  喂,你带的衣服太少了吧?天快凉了。我说。

  不少,凉了回家拿去就是了,他说。

  我给扮了一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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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改戏”:一介草民的态度


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高中课文“改戏”终于水落石出了,一如所传,鲁迅的大量作品出局。我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缘自一个什么样的“背景”,但它的确足以让人“震憾“。就我个人的阅读口味,我向来不推崇鲁迅,我不喜欢他文字的“粗鄙”,不喜欢他不讲究逻辑的行文方式(这里说的是他的杂文而非其它),不喜欢他那咄咄逼人的”表情“,但他的《阿Q正传》真真乃现代文学中唯一的经典之经典。为什么要删?难道直抵国民劣性的批判不是我们至今仍未完成的任务吗?

       至于朱自清的散文《背影》,那幽微且真切的语调是我们这个时代失却了的一种韵致,虽然略带点小资和感伤,但亦是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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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肖像


  再过几天,我就要进入封闭式的写作环境了,自从创作《霍元甲》的电影剧本后,我再没有经历过这种艰辛苦涩的写作生活,虽然那些日子让人不堪回首,但事过境迁又会让我频频回眸──回味着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那毕竟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有趣的记录。

    我首先恢复了微博的写作,我想,在我太忙的时候,可以及时录下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与脚印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虽然我一直嚷嚷着要找她聊天,但她总是推托太忙,以致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大闲人让人厌烦。但今天一早我还是固执地打上门去,登门造访,其实心里惦记着她帮我责编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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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苹果”


       又是一个周末了,时间之快经常会让人产生时光的错觉,或许是因了自由人的身份,我常常在日期的概念上“打盹”,当有人说今天是周末,我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和诧异,心中惊问:这么快,一周就过去了?
某本科学杂志上说,时间的体验与人的年龄增长有关,年龄越大,感觉时间过得越快,看起来此说是有一定道理的。
      几天前子真召集我们几个一块吃饭时告我说,王老师,你在电脑中的东西可别忘了时常备份,我回说这倒是我需要刻意告诉自己的,只是经常会忘记,这可能跟要连接一个硬盘太麻烦有关,她说,电脑有时也会出现意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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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死队》与《盗梦空间》:我的电影预告


     我的年轻朋友庄众在观影行为上,属当下的新潮一族,钱包里形影不离地揣着好几张不同影院的电影卡,趁着兴致所在随意找一家影院,坐下便看,于是不难看出,看电影成了他日常娱乐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我则一向疏于去电影院观影,这与我不愿独自一人混迹于人流中有关,但自从认识了庄众之后,经不住他的一再蛊惑,电影院便也成了我偶一为之的去处了。

    这几天我看的均为美国电影────《敢死队》与《盗梦空间》。坦率地说,这两部电影都让我看着大为不爽。

    先说《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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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悬浮在高天之上的蔚蓝


      几天来,我似乎失去写博文的兴趣,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了陌生───在太长的时间里,写博亦是我的生活方式之内容了,我由初始的写博之严谨,逐步地转变为随意与洒脱,我不再刻意地雕琢文字,讲究点所谓的字字珠玑,我努力地在我私人日志与公共平台的博客间找到一种恰当的平衡────它既不丧失我的个性化的表达,又不属于流水般事无具细的隐私日志。

    我依然在寻找这种独特的表达方式。

    博文与我之间的意义乃在于它让我保持了一份对文字的温情。我是敬仰好的文字的,或者说隶属于文学的文字,我小时便开始对文字的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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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触一则


  印象中,兆子约我已有十几天了。那天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斌斌,她在电话中这样叫道,而且用的是夸张的天津口音。我一愣。

    这么喊我的女子只有几人,其中一位小妹妹只要是她的电话,我一听声就会知道会是谁,而这次的声音让我感到了陌生。

    你……谁?我在努力辨别着声音,又在思忖这有可能会是谁?她在电话中笑了,我是兆子(我用的是化名)呀。我恍然。

    和兆子相识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当时我与第六代的一名颇有成就的青年导演走得很近,我们常会无忧无虑地在一块玩───聊天,搓饭、打牌甚至去踢一场足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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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与怀古


        晨起,步入客厅眺望窗外时,见到的不是晨光曦微,而是一派艳阳────不再是酷烈且热辣辣的那种炎炎灼日,是予人以心旷神怡的明亮中能感受到的丝丝清爽。

       雨后的秋意。

     这样的天日是不能窝居在家的,这样的天气是出游的好时节。这是艳阳高照的秋季,这是入秋以来见到的最好不过的秋光乍现了,





我与庄众约着,奔了蓝色港湾。

    坐上庄众的车时,他问,王老师,我们去哪?这样的问题在我们事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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